司韶阳一走进来,就看到瑾襄向他扑了过来,他的眸光顿了顿,连忙伸手抱住了她。
抬头望着司韶阳幽深的眸子,瑾襄等待的焦急终于显现了出来,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韶阳……安安不见了……”
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司韶阳眉眼如画,“不用担心,我这不是过来了!”
感觉她脸上的泪怎么擦也擦不完,司韶阳眸底闪过一丝好笑,他倒是没见过襄儿这么伤心过。不过安安从小就在她身边,突然不见了,着急也是很正常的。
虽说他也担心安安的下落,可还没到瑾襄这个地步。
……
在场等着的众人,还没有来得急给皇上行礼,就看到皇后焦急的走了上去,两人抱着说悄悄话,他们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宁光砚在看到司韶阳的时候,心中就闪过一丝不安,本来他以为这事是瑾襄策划出来的,没想到皇帝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司韶阳来了之后,宁光砚就在椅子上坐不住了,连忙站了起来。看到他的动作,宁丹馨也和他走到了司韶阳身边。
宁丹馨以前就喜欢司韶阳,要不然也不会大胆勾引司韶阳。虽然嫁了人,可她心里并不满足,这时看到司韶阳,心里自然有了些许高兴。只是当她看到司韶阳身边还有一个瑾襄时,眸中露出了浓浓的嫉妒,就差没有把瑾襄撕了。
感觉着四周奇怪的气氛,瑾襄抬起头扫视了众人一眼。她这时眼睛红红的,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根本就看不出刚才严厉的模样。
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她,司韶阳冷哼了一声,“没什么事,都离开吧!”司韶阳早就忘记这是宁光砚的寿宴了,就算他知道,肯定也会这样说。
刚才还能看看事情发展,现在皇帝陛下发话了,他们要是还在这里,头上的脑袋就该搬家了!在司韶阳严厉的注视下,前来给宁光砚贺寿的人走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几个,也只是安静的等着,比如温岚。
牵着瑾襄的手走进大厅坐下,司韶阳眸光幽深,先是看了看宁光砚和宁丹馨一拨人,然后转头看着瑾襄,“安安是怎么不见的?”
听到他这样问,瑾襄就重复了一遍她来到宁府之后发生的事情。
握着手中的手帕,司韶阳眸光如同星空,璀璨幽深。沉静了片刻之后,他便低下头认真的看了瑾襄一眼,“不要担心了,安安是什么样的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应该为绑匪担心!”
瑾襄:“……”
有这样安慰的吗?不过经过他这一打岔,她的心情稍微好些了。整个大厅也只有他们两人在说话,他们不暂停,别人自然也不能开口。
……
就在宁府焦急万分的时候,农家的一个小院里,安安睁开了他的眼睛。大概觉得他是个小孩子,绑匪给了他“特殊照顾”,没有给他绑绳子。
摇了摇发昏的脑袋,安安大眼睛转了转,想到了发生的事情。
他本来在花厅玩耍,看完梅花之后,在花盆底下发现几只小蚂蚁。只是还没有等他数完,鼻子前就多出一块布,还散发着奇怪的味道,之后就头晕了。
在他有意识的时候,他将帕子扔在了地上,再次醒来之后,他就在这里了。
仔细闻着鼻子的味道,安安不自觉的撇了撇嘴,他真是大意了,竟然被小小的méng_hàn_yào弄晕过去,他现在真想找个地方把自己活埋了!
迈着小短腿下了木床,安安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他现在在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的屋子,除了一张木床之外,就只剩下地上的土堆了。房门紧紧锁着,只在靠近门最下面的地方,有一个放饭菜的地方。
房角的蜘蛛在勤劳的织着网,傻傻的虫子胡乱的飞,最后自投罗网。门旁边不远处有一扇窗户,小小的,有阳光渗透进来,只是外面被木头钉死了。
虽说窗户被钉死了,可一点儿也难不倒安安,只是他现在根本就不想出去,他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被谁抓进来的!
小鼻子微微皱了皱,安安相当嫌弃他现在住的地方,不是他娇气,而且屋子里随时随地传出奇怪的味道,要是他想的没错的话,屋子隔壁应该是个茅房。
嫌弃的在鼻子面前扇了扇,安安眼睛转了转,连忙跑到了房门边,狠狠的敲了几下门,还哇哇大哭了几声。当然,哭肯定是装的。
只是他敲了很大一阵门之后,外面也没有动静。安安眉头皱了皱,他好像被送到农庄了,娘亲和爹爹能找到他吗?想到这里的时候,安安的小眉头皱的更深了,看样子,他要一个人离开了。
在安安皱眉沉思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安安被敲门声吓了一跳,不过他的反应很快,在大汉皱眉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看着梳着络腮胡子,不知道几天没有洗澡的邋遢大汉,安安眼中露出一抹嫌弃,还好,他很快就隐藏起来,哇哇哭了几声,好像被大汉吓住了。
大汉根本就没想到安安一见到他就哭,手脚慌乱之后,便往前走了几步,眼神犀利,“哭什么哭,再哭就把你卖了!”
安安哽咽了几声,眼睛向上翘了翘,“你是谁?我要找我娘!”
“从今以后,你就没有娘了!要想活的好,就必须乖乖的,过几天我们就给你找个娘!”
听到他的话,安安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