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了笑容:“那行,大人你可要记得自己的话,千万不要食言而肥。嗯,诸位大人不好说出口,下官就代劳了吧。
大人今日为何要对金使如此强硬,而且一定要开战。要知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钱粮不足何以开战?”
李瑜此话一出,众人立刻将目光投向秦天德,显然他问出了众人心中最大的疑惑。不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不认为此时是开战的大好时机。
秦天德环顾了一圈,轻笑了一声,说道:“这真是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本国师既然遵从官家旨意,决定对金开战,那就有必胜的把握,诸位担忧什么呢?
胡大人,你枢密院发出指令,令刘信叔、郑亨仲、吴唐卿三位大人立刻加紧操练兵士,同时严加防守,提防金人进犯。韩大人,你即刻赶往建康府,操练淮南东西两路以及江南东路诸军,随时准备与金人开战!”
听着秦天德对待行军打仗如同儿戏一般的态度,平时不怎么开口的枢密副使、兵部尚书王贵都有些受不了了:“秦大人,恕下官直言,打仗不是儿戏,绝非大人想象那般轻松,与大人在淮阴之时不同。
如今我大宋军队久疏战阵,军纪散乱,士气低落,根本不适宜开战,更何况李大人刚才也说了,粮草不足,根本不足以支持此仗,即便加紧操练恐怕也很难有太大的效果。”
对待王贵,秦天德的态度就好上了许多:“王大人,你听我说完。我们准备不足,金人准备就足了么?别看金人叫的凶猛,他们也没想过真正开战,大半都是恫吓之言,他们也需要准备。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操练军队,同时剿灭贼匪,一方面锻炼将士,另一方面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至于说此仗么,嗯,诸位大人放心就是,全在本国师掌握之中。”
“秦家小儿,军国大事其实一句掌握之中就能匆匆决定的!”韩世忠忍不住了,“你既然知道金人所谓开战是恫吓之言,为何要斩杀金使,挑起战火,你可知道你是痛快了,我大宋数十万军民却要遭殃!”
“老韩头,难道就放任那侮辱了官家的老贼一走了之么?还是说要向他说的那样,放了秦会之,将他官复原职!”
“这自然不行!”范同最害怕的就是秦桧付出,他可不想放弃自己好容易才得到的右相之位。
这时候赵眘听得兴起,也开口说道:“朕支持国师此举,金人目中无人,国师料敌如神,此仗必胜!”
“你不要插口!”谁也想不到,刚刚在朝堂上如此维护赵眘威信的秦天德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官家,你如今年纪还小,不要随意开口,多看少说就行了。”
“秦天德,你怎能如此顶撞官家!”胡铨最看不惯秦天德的就是秦天德缺乏对官家的最近本的敬重之意。
眼看着端诚殿内的气氛越来越火爆,站在秦天德身后的周必大小声说道:“大人,下官知道你必定是有什么我等不知的手段。如今诸位大人忧国忧民,大人不妨将那手段说出,也好安了诸位大人之心。”
秦天德回头诧异的看着眼中闪烁着光芒的周必大,打量了半天,这才转过头,说道:“好吧,我就再给诸位透露一件事,这场仗打不起来,诸位不用担心。本国师的本意就是让边境诸军恢复以往的警惕之心,同时通过剿匪来进行锻炼。”
打不起来?胡铨和陈规当即就紧紧盯着秦天德,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对于秦天德以往展现出来的种种神秘,他们和周必大的看法不同,他们一致认为秦天德手中有着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在替秦天德打听各种消息。
这时候坐在一旁一直沉思的赵鼎像是醍醐灌顶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分开众人冲到秦天德面前,大声质问道:“秦天德,老夫想明白了,那句诗绝非出自你口。说,你究竟是从何处剽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