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早晨,困龙学院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困龙会正式结束,正在进行最后的颁奖和表演节目。
台上台下一片的热闹气氛。看着成绩榜上排在首位的困龙学院几个大字,困龙学院的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唯独校长谷梁一脸的落寞。
比起失去一个法咒体,这些成绩根本没有分量。
而这个时候,一辆马车驶出困龙学院上路了。
车上是杨晖、岳妍儿、江晓晚和于伦。他们的目的地是遥远的浮云岭。
其实浮云岭一千多年前就崩塌了,那个地方早已经变成了一片平地。
马蹄得得,车内却是一片沉闷的气氛,谁都没有出声。
前面赶车的杨晖同样没有像往常一样活跃,尽管心中为岳妍儿感到高兴,但是一旦想到她就要远去万里之外的望天大陆,恐怕若干年都不能再见上一面,心中同样充满了惆怅的感觉。
而车内的几个人恐怕都是有同样的想法吧!
在杨晖、江晓晚和于伦心中,早已经确信岳妍儿就是方菱夫人的女儿无疑。
出了倚天城,马车疾驰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满眼风光无限,杨晖不由得心情顿时舒畅起来,他一把撩开了车帘,“都来看看风景吧,难得一见呢!”
几个人探出头来,顿时沉闷一扫而空。
时间已经是初冬,天气微微有些寒意,原野上的绿色已经褪尽,不过高高低低的山丘变得更加一览无余,辽远的天空也更加湛蓝,衬着一朵朵的云儿,显得明澈深邃。
整天呆在困龙学院内,难得来到原野中,几个人的心情顿时大爽,就连岳妍儿的脸上都浮现出了笑容。
当夜色布满天空,星月出现在天际时,他们在一个低矮山丘下的草地上扎下帐篷。
人困马乏,他们全都疲惫的睡去。
风摇草动,杨晖被一阵寒意惊醒,起身正要把帐篷门收拢,就看到了坐在草地上发怔的岳妍儿。
轻轻走到了她的身边,把一件上衣批到了她的肩上,杨晖坐下来。
刚刚坐下,岳妍儿的脑袋就靠到了他的肩膀上,一阵啜泣声传入耳中。
杨晖拍了拍她的脑袋,“傻丫头,哭什么,明明是一件好事吗!”
“妍儿宁可不做方家的女儿,因为杨晖哥哥才是我最亲的人。离开了他,妍儿就失去了一切。”
岳妍儿哽咽的声音令杨晖都感到一阵阵心酸,抱紧了她的肩,他说道:“放心,你是不会失去杨晖哥哥的,只不过就是隔得远了。可是杨晖哥哥的心始终和妍儿是最贴近的,任何人都取代不了妍儿的位置。”
“真的吗?”岳妍儿抬起泪眼望着他。
“真的!”杨晖举起手掌,“杨晖哥哥永远都是把妍儿放在心中的第一位。”
“我想抱一抱杨晖哥哥!”
杨晖伸开双臂把她揽在怀中,岳妍儿紧紧抱着他的腰,泪花把杨晖的前胸都湿了一大片。
夜色渐渐深了,两人相拥坐在草地上,谁都不想分开。
第二天他们继续上路,在傍晚时分终于接近到了浮云岭一带。
原来那座高高的山峰已经不见了,整个这一带都是石岭和低丘,历经千年的变迁,原来被掩埋的村庄早已经变成了一座座的城镇。
“你对原来的住处还有什么印象吗?”杨晖问身边的岳妍儿。
望着正被夜幕渐渐掩盖的丘陵,岳妍儿摇摇头,自己当时只有三岁,而且地形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怎么可能记得起。
“我只是记得当时和一个小女孩在马车上玩,当时我把一个红色的玻璃球掉到了车下,那个小女孩跳下车去找,我注意到了路边有一个大大的石碑,石碑上有一个符号记忆深刻,那个符号就像一个大大的手掌。我能记住的只有这些了。”
“我们就去镇上住下来,然后明天在这一带打听一下,好不好?”杨晖正求大家的意见,
众人点点头,于是他们把车赶进了一个小镇,在一家客栈投宿下来。
客栈的老板是一个几千岁的老仙人,吃饭期间,杨晖就向他打听:“老板,一千年前浮云岭一带有个叫做五颗槐的村子,你听说吗?”
老板说道:“我是当地人,也曾经经历过浮云岭发生山崩的事情,当时我就住在五颗槐相邻的那个村子里。”
杨晖大喜,就问他:“那你知不知道五颗槐有一家姓岳的人家啊?”
“五颗槐是一个大村,有十几姓呢,好像也有几户姓岳的人家,不过还是我们村的岳姓人家更多一些。”
“老人家的村子叫什么啊?”
“就叫五指村。”
岳妍儿就赶紧问他:“大叔知不知道当时五颗槐那几户岳姓人家中有没有三岁小女孩的?”
老板就说:“你要是问当时我们村岳姓人家的情况,我都能知道。可是邻村就不是很清楚了。”
岳妍儿就焦急的问:“大叔再仔细想一想?”
老板摇着头,“这个真的是不知道,何况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岳妍儿有些失望。
“当时五颗槐有幸存的人吗?”杨晖问。
老板摇摇头,“当时山崩共发生了两次,第一次的时候整个这一带的村子几乎全部被埋了,一些幸免遇难的人全都赶回来挖掘亲人,可是很快发生了第二次山崩,几乎所有参加救援的人再次被埋。所以说能够幸存的人很少,我也是因为出远门才能幸免遇难。”
“这个镇子上就没有一个五颗槐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