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羽的金丹，他们，到底没能保得住。
云舒睁着冷到眼底的一双墨眸，一笑道，“怎样，两位，有心无力的滋味……如何？”
卫含章神情复杂间又生出一阵恍惚，想到凭空消失的苏卿羽，又看看眼前唇畔带血的女子，喃喃道，“她到底……她到底有多少秘密……本君……本君这都做了些什么……”
而一旁的顾玄曦，怔怔看着自己摊开的修长手掌，清冷俊逸的面上一片惨白，摇着头不住后退。
“呵，九变寒绝掌……”云舒捂着受创的左肩，擦去嘴角红的刺目的血迹，“顾玄曦，你好样的。”
一袭白衣的男子失魂落魄，九变寒绝掌，他竟然用暮云舒送予自己的九变寒绝掌，反过来伤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一双手，莹白如玉，即使经历恶战，也未沾染一丝尘埃，可如今在他眼里，却是如此刺眼，仿佛遍染罪孽。
“云舒……”白衣男子清冷的眸中，此刻满布无措。
女子讥诮一笑，刚刚对她下手的时候倒是干脆，现在后悔，不觉得晚了么。
“没关系，顾玄曦，受你这一掌，换苏卿羽一颗金丹，本君不觉得亏。”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没能保得住卿羽的金丹，是为无义，又失手伤了自己在意的女子，是为无情---他本想情义两全，却终落的个无情无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暮云舒望着陷入痛苦的男子，心中却掀不起一点波澜。
而远处，经历了一次次的失败，一道凛然剑气携着无声的怒气，终于劈开了屏障，一袭玄衣飞快掠到了女子身边。
霍樊望着女子，又盯着她肩上受了顾玄曦一击的伤处，深邃眉目微凝，脸色更是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最终还是一脸无奈的走了过去，“你……没事吧？”
“那个，对不起啊……让你在外面干着急。”女子讪讪一笑，她自然知道面前的男子很生气。不过，她确实是故意的，故意将霍樊拒之门外，这些自己和他们之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她并不想让他沾惹。
霍樊一愣，继而仰了仰头，“什么着急，本君就是看玄曦真君那一掌很厉害的样子……欲同他讨教一番。”话虽如此，目光却不离女子略显苍白的脸色。
女子虽是无语一笑，但难掩眸中温情。
俊脸苍白的顾玄曦看着两人互动，只觉胸中无处宣泄的郁气，堵的他几乎无法呼吸，眸间寒霜涌动，几近疯狂，“霍樊，你不是要讨教么，一战如何！”
玄衣男子闻言，转过身去，面无表情的俊脸上缓缓浮上一丝战意，墨眸微动间，紫戊铿然出鞘，“早有此意。”
霍樊刚刚豪气干云的应下“战书”，就惊觉一旁女子悄无声息的软倒了下去。
“暮云舒……”
霍大剑修任命的扶着女子，心中却觉得，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至于原因……嗯，一定是怕顾玄曦被自己揍的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