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凤临,满朝文武皆好奇女皇到底要说些什么,毕竟她看起来一副十分郑重的模样。
女皇与凤临的目光撞在一起,两人各自较劲,谁也不曾先别开视线。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女皇才开口道:“如今三国统一,临儿的腿又再也无法站立,朕以为,临儿是否该将兵权交出来。”
女皇这话一出,只惹得整个朝堂都哄然了。自从凤临几年前带兵开始,女皇便放心的将兵权交到凤临手里。而凤临也没有让女皇失望过,凡是她带兵出争,从无败绩。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凤临才一举天下闻名,被所有百姓和官员爱戴。
这一过就是将近十年,为何女皇会在这个时候要求收回兵权呢?凤临昨日才登上太女之位,而今天女皇就提出这事,这是否意味着,凤临从此便要失势了?
一众大臣虽然心有疑虑,却不敢问出口来,只是一个个眼神漂浮,恨不得与周围的同僚们好好讨论一番。
女皇提出这个,凤临并不觉得有多意外。因为这对她来说不过是迟早的事。
凤临低垂的头突然抬了起来。她望着高高在上的女皇。突然无法抑制的哈哈大笑起来。她的声音很大,整个大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女皇因凤临的笑声而皱起了眉头,她薄怒丛生的道:“临儿,你笑什么?”
直到女皇开口,凤临的笑声才逐渐减小。不过从她微微颤抖的肩,可以判断出她此时的心情,或是愤怒,亦或是别的情绪。
凤临用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平复下来。她冲女皇摇摇头,道:“没什么,儿臣只是好奇,女皇将儿臣的兵权收回去,准备交给谁?除了儿臣又有谁有这个资格握着着兵权?”
一边说着,凤临一边将收伸进衣袖里。不时,一个巴掌发现的贴牌被拿了出来。
一看见凤临手中的兵符,女皇只觉得眼前一亮。在凤临中毒的那几天里,她费尽心思也想找到的兵符。而今天,这兵符就被凤临拿在手里。
女皇藏在龙袍下的手掌握紧,她暗自下定决心。今天即便是与凤临反目,她也一定要得到这兵符。
至于这块兵符的最终归属,女皇早就已经想好了。凤临所拥有的一切,都本该是属于凤舞的。无论是她的地位或是权势。所以这块兵符的最终归属,自然是属于凤舞。
然而,凤临这话却并非是大话。像她说得这般,所有大臣也在想着这个问题。被凤临拥有过的东西,其他人还有资格拥有吗?
这个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除了凤临,还有谁有资格呢?
可是,这句话落在女皇耳朵里却很不是滋味。她哼笑着道:“临儿未免太自负了吧,难道我北月王朝除了你之外就没人了吗?”
“自负?那也是儿臣有这个资本。”凤临笑了两声,话里满是嘲讽之意。
女皇早就料到凤临不会这么轻易的交出兵符,事到如今,她不准备再无凤临打太极。她直言道:“临儿的意思是不愿意交出兵权?”
女皇这话中,已经带了几分压迫之意。她话里的意思十分清楚,如果凤临这次不交出兵符,恐怕是不能够全身而退了。
承德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听女皇的意思,很明显是准备强行让凤临屈服。而凤临呢?大臣们忍不住猜想到,她会怎么办?是顺从女皇的意思交出兵符,亦或是直接佣兵自立?
这要放在以前,凤临胜算极大,可是现在的她没了双腿,又该拿什么和女皇抗衡呢?
“如果儿臣拒绝,母皇会怎么做?”凤临突然来了兴致,挑着眉去问。
自从昨晚从曲挽离那里得到事情的真相,凤临可以说已经将心底的最后一丝仁慈抛开了。
女皇不会放过她,那么她便只能要了她的命,却不心慈手软。
不过,那个时候却不是现在。
她还要等,等从朝天宫里得到她想知道的真相。
凤临这话让气氛突然变得无法调和起来。女皇将表面的仁慈全部抛开,剩下的只有绝对阴邪的嘴角。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慢慢的,她的手抬了起来。
凤临很清楚女皇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她突然笑道:“儿臣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母皇又何必当真?”
说完,她抬起拿着兵符的手,低沉着声音道:“母皇不是想要儿臣交出兵符吗?儿臣交便是了。”
女皇没想到凤临竟然会突然改变想法,不过这对她而言要省了不少麻烦。
她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宫侍使了个眼神,宫侍立刻明了的走下台阶,从凤临手中拿过那快兵符。
兵符的触感一片冰冷,宫侍拿在手里甚至有种身心都在跟着颤抖的感觉。这块兵符上染了多少鲜血,又经过了多少条人命的洗礼才会如此的寒冷入骨?
宫侍觉得自己拿着兵符的双手变得越发沉重起来,他恨不得快些将这兵符送到女皇面前。
因为脚步很急,宫侍险些一个踉跄爬在地上。他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体。接着向女皇走去。
女皇的目光紧紧跟着宫侍的脚步移动,她的心里十分激动。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轻易的便从凤临那里得到兵符,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宫侍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几乎是立刻便伸手将那兵符夺了过来。她用手掂了掂兵符的重量,她可以完全肯定手里的兵符是真的。
女皇甚至连眼睛都带着笑意,失去的兵符的凤临,她将一无所有。
她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