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技术,强过卖劳力。而且与大哥合作的纸坊,她也是占股份的,并不是全然把技术转让给他。何况她这边的纸坊除了研制新品,也负责生产,清江府并金陵的销售,所需要的货都是自己的纸坊负责的。
这两地的利润,可都便是她自己的。
再则,她也不怕刘直坑她。刘直还没那个胆子。且云朝也想信她哥刘瑜,不至于在银子上与她计较。
纸坊能这么快举得如今的成就,可见大牛是真正用了心的。
云朝感激到:“大牛哥,这都是你的功劳,若没你的努力,咱们纸坊也不可能有现在的规模和成果。”
大牛忙摆手:“琯儿可万别这么说。我娘说了,都是妹妹的指点,若只是我,我懂什么?我也都是按妹妹的意思在做事罢了。我娘让我记着妹妹的情份,以后也得好好努力做事呢。若办不好事,就是对不起妹妹的信任。从前因我不会读书,多少人笑话我,我娘也跟着伤心。都是因为妹妹抬举,信我大牛不是个一点用处没有的,我这才能有本事孝顺我娘。如今就是在族里,人家也高看我一眼。”
云朝道:“自助者天助,大牛哥是自己的本事赢来的好日子,何必枉自菲薄?咱不说这个,一家子人没必要。倒是说说生意的事情。竹纸的技术既然已经成熟了,只要纸的质量能保证稳定,就可以交给刘直了。这事儿你与他谈就成。该要的银子不能少。倒是成本,你得好好合计,给他交个底。让他那边也好核算。”
大牛应了下来。
接着又与云朝说了这半年多来纸坊产出的利润。又让云朝惊喜了一把。
至她回京,生意上的事情,尤其是帐目,都是二哥云开在帮她管着,她急着去田庄上,二哥那边又要下地干农活,她只是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并未来得及细谈,帐目也在二哥那里,具体哪处生意赚了多少银子,她还真不清楚。
听了大牛的汇报,云朝便决定,晚上便把二哥留给她的帐目好好看看。
晚膳后翻看帐目,云朝吓了一跳,纸坊,点心铺子,食肆,豆芽豆腐作坊,这几处生意,半年就赚了三万多两银子!且还是纯利!
这还不算玉瑶管着的养兔厂和皮草的生意。更不算油坊的分成。
云朝算了一下,照这么算起来,点心铺子她倒没占多少股,可纸坊豆芽坊,却几乎利润都是她的,食肆倒是有九婶和几个姐妹的股,但大头也是她的,如此一年下来,她这边净收入两万两银子是没问题的。这还不包括云畅和蔚儿在点心铺子里占的分成。
马上天气热了,制冰那一块,刘直还得分她一笔不菲的分成呢,去年那么短的时间,除了卖制冰的方子,刘直一次性付了她一万两银子,后来又给了她三千的利润分成,今年肯定远不止三千。
不过接下来要花钱的地方也不少。
研制望远镜,开办学堂,试验活字印刷,在族里建,这可都是烧钱的事儿。
再有,她要建设清江府,如今虽然做不了什么,一没钱,二也不到时候,可事情是一点一点做起来的,不能光等着,却一步不迈。
她至少可以先从古庄村着手。
看完账本,夜已经深了,云朝歇了灯睡觉,打算第二天什么也不做,先把自己这两年要做的事儿,一一列出来。
第二天早起晨练后,云朝让人去爷爷那里说了一声,她有事情要办,便不去爷爷那里跟着读书了。在屋里闷了一天,把自己的计划给罗列了出来,又检查了一遍,有漏了地方,又给添补上。
如此写写画画,到了晚上,这两三年的计划,总算给整理了出来。
至于遗漏或者不合理的地方,也只等以后实践的时候,再添减删补了。
她这边这么多天不见人,陈嘉茗和王四崇是早回了县城,王四崇依旧留在县学里,而陈嘉茗却回了福州,那会儿云朝正在田庄上,也没来得及送。可陆清却还在燕家呢。
这些天云朝不见人影,陆清自己做教材,一边做,一边还研究着数学,遇上想不通的,也找不着云朝,倒是急的不成。
因此听说云朝回来两天了,一早用了早膳,怕再寻不着云朝,便过来求见。
云朝不好在后院里见他,便着人让陆清在前院云开兄弟的书房里相见。
云朝原是想让陆清先帮她管一段时间账目的,不过学堂既然要建,不如现在就开始准备,没必要拖下去。
且这学堂她是想建在县城,而非燕氏祖居的古庄,那么,选学堂的校址,买地新建,或是买人家现成的宅子,如何招人,请多少先生,设什么课业,资金的准备,便都得先拿出章程来。
云朝以前虽有计划要建学堂,也一直是这样引导陆清的,不过却从未与陆清明白的说过,云朝请陆清坐了,便开门见山道:“逝水兄这一向怕是急了吧?农耕是大事,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田庄上,回来两天,又有庶务处理,倒未来得及与逝水兄细谈过。今日便是逝水兄不找我,我也想找逝水兄说说以后的计划呢。”
陆清当然知道,云朝五十两银子一个月雇佣他,不可能只是为了编什么教材,让他白跟着她学什么术数,定是有目的的,见云朝坦率直言,陆清也笑道:“我正等殿下开口呢,但有驱使,必不敢辞。”
云朝笑道:“逝水兄,我想建一个别开生面的学堂,让逝水兄负责这学堂的管理和筹建,逝水兄可有兴趣?”
云朝之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