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更狠一些,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的瞪着连芳清:“你不说?那就是真的想死!你以为我们不敢吗?你尽管试一试!”
不杀了她,等着她来杀自己吗?如今显然已经是骑虎难下之势了!
连芳清没有想到她们竟然真的起了杀心,一时间脸色发白,目露惊恐,后退道:“你们——”
“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东西交出来,便饶你一命!”丁香冷冷的道。
琴姑娘语气则温和一些:“你姐姐已经死了,你难道也想死吗?别傻了,快些吧!”
连芳清不理会她们,却是冲着外头大叫:“救命!救命啊!快来人!快点来人啊!”
丁香得意咯咯笑了起来,无比嘲讽的道:“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话音刚落,却听得虽然轻,却无比清晰的推门声在身后响起。
主仆二人还不及反应过来,就听见碧桃讥诮的声音传来:“正是一出好戏!琴姑娘、丁香姐姐当真好胆识、好手段啊!”
琴姑娘和丁香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响成一片空白,两人下意识的回头,看到门口那呼啦啦的一大片人,连芳洲、碧桃、红玉、周氏、钱管家、薛神医、连泽、李云晗……
能来的几乎都来了!
完了!
琴姑娘只觉得瞳孔骤然一缩,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表情僵硬,瞪大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却晕眩得什么都看不清。
丁香亦禁不住全身发抖,咯咯的咬着牙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些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还有连芳洲——她怎么可能没事!
“你,你没事?”琴姑娘盯着连芳洲的肚子,一开口竟然问出的是这么一句话。
连芳洲叫她这话问得乐了,笑道:“没事儿,我好好的呢!叫你失望了,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啊!”
薛一清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钱管家目不斜视肃着一张脸,连泽面上满是讥诮和恼怒,周氏则轻轻一叹,心中五味成杂。
连芳清早奔到了连芳洲身边,撇嘴道:“你们主仆两个真当我是傻的吗?什么在菩萨面前祈过福?什么让我姐姐喝下还不许告诉她?切!真当我是傻子吗?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也会拿去给我姐姐喝!”
薛一清想到连芳洲请自己验看的那药粉,药效之霸道歹毒不言而喻,他不禁亦黯然起来,轻轻一叹。李赋那家伙要是知道这件事了,不知道心里有多难过!
琴姑娘和丁香都呆住了,两人这才明白,合着自己两个才是被算计的那个人!这个人小鬼大的小丫头,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竟是生生将自己二人给骗了个透彻!耍了个透彻!
枉这些天还暗暗得意暗自高兴呢,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呵呵!”琴姑娘不由低低一笑,闭嘴无言。
丁香却是脸色一变,道:“冤枉啊!冤枉!分明是夫人设计陷害算计我们姑娘!这一切都是夫人的设计!薛神医、大夫人,你们可要为姑娘做主啊!”
“拿下她。”连芳洲瞟了丁香一眼,淡淡吩咐。
薛一清、周氏等神色淡漠的看了丁香一眼便再不理会,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两名健壮的仆妇上前,将叫嚷个不停挣扎个不停的丁香拿住了。
嫌她叫个不停吵得很,不用吩咐,便撤了帕子胡乱往她嘴里一塞,直接架着就出去了。
琴姑娘一惊,看了一眼被拖出去的丁香,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现如今她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能耐去救丁香?就算她说什么,也不会有人搭理她的!
既然如此,她何必自取其辱?
“接下来该是我了,不知道连夫人要怎样对付我呢?”琴姑娘抬起头,看向连芳洲缓缓说道。
连芳洲轻蔑的瞟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不屑道:“对付你?我为什么要对付你?你从来没有碍过我什么事儿!是你自己想不开!”
说毕她指了是个健壮仆妇,俏脸一沉,冷声吩咐道:“你们四个给我听清楚了,给我白天黑夜不眨眼的看好琴姑娘,要是琴姑娘少一根头发,我唯你们是问!这静心斋从今儿起落锁闭门,不许进也不许出!”
四名仆妇出列齐齐应了声“是”,径自朝琴姑娘走去。
琴姑娘脸色一白,叫道:“连芳洲,你——”
话没说完,就被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听、不吉利的话来的是个仆妇架住堵上了嘴,而连芳洲等在她开口之际已经转身往外头走去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琴姑娘吚吚呜呜分明被堵住了嘴不得出声的哼哼,没有一个人回头去看,更没有人为她求情。
意识到这一点,令琴姑娘格外的郁闷失落。
连芳洲她当然是不指望的,可是周氏与她那样要好,还有薛神医,向来待她也不错,竟也没有一个帮她说半句好话!
又气又急之下,一口气转不过来,她脑袋一点,竟是晕了过去。
“方才的情形你们也都看见了,等李赋回来,还请在他面前做个见证!”来到外头,连芳洲深深吸了口气,向薛一清等道。
薛一清点头,“唉,这是自然!总不能叫李兄稀里糊涂的!”
周氏眼中一黯,亦叹息着冲连芳洲点了点头,柔声道:“你身子重,回去歇歇吧!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阿琴她,唉!”
周氏心里是真的难过的,在她的印象以及一直以来的交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