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回去后可得好好看着啊,要是再让我们碰见她,后果可不是你想知道的,明白吗?”何进大马金刀的站在国公府的后门口,对扶着一个满身血污的人的男人说道。
“是是是,您放心吧,我一定不让她再出来招您眼的!”男人低声下气的应道。
“行了,赶紧走吧。”何进不耐烦的挥挥手,男人立刻将手上扶着的人往旁边的小轿子里一塞,然后匆忙吩咐轿夫们抬轿。
那顶小轿子的影子渐渐消失,何进身边走出来了一个人,冰冷而又俊美的容颜上蓦地挂上一抹嘲讽的笑意:“什么时候一个青楼这么有情有义了?”
“四少爷。”何进恭谨的道。
“嗯,派人去查查,这合欢楼费尽心思的想要把这女人带回去为的是什么。”盛临毅淡淡的吩咐道。
何进道:“是。”
“娘。”盛临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屋里的笑声停了下来,窦静妤笑着安抚性的看了坐在她右手边的陈瑶一眼,道:“可算来了,临辉,快来看看这是谁?”
“娘在说什么,这么高兴。”盛临辉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坐在一边的陈瑶时,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顿。
“陈姑娘。”盛临辉收了笑容。
陈瑶有些慌乱的站起来,道:“盛公子。”
窦静妤笑吟吟的看着两人对视,但时间久了她也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转头对茭白说:“快给临辉上座。”
“是,夫人。”
茭白搬来了椅子,窦静妤挥手让盛临辉坐下,“临辉,今天忙什么了?”
“天气这么冷,大家伙儿都是聚在一起聊天,没什么特别的。”盛临辉有些不给面子的冷场。
“……”窦静妤见陈瑶面有难色,也不好不给人家姑娘面子,“聊天聊了什么呀,娘总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些有意思的让娘听听?”
盛临辉无意中瞥了陈瑶一眼,那姑娘眼中的期盼之意很是浓厚,让盛临辉有些愧疚,他明明是准备接受她的,可是……
盛临辉还是说了起来,他性子开朗,和谁都能聊得开,就单看他愿不愿意了,他这一说,屋子里的气氛也好了许多。
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窦静妤问了茭白时间,热情的对陈瑶道:“都已经晌午了,陈姑娘不如在府内吃顿便饭?”
“这……”陈瑶不禁看了一眼盛临辉,刚好盛临辉也在看她,顿时羞红了脸,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推拒道:“夫人客气了,我……”
“你今天陪着我我很高兴,要不是你,临辉还不愿意给我说这些趣事呢,我可得好好感谢你。”窦静妤眼带笑意,对盛临辉使了个眼色。
盛临辉收到她的意思后,扭捏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你想走的话,我送你。”
窦静妤惊呆了,陈瑶也很惊愕,她眼中很快溢满泪珠,却倔强的微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用手帕掩了掩唇角,道:“好,那就麻烦了。”
两人就这样走了,窦静妤在两人出去后,有些晕乎乎的问茭白:“茭白,我刚才让他送走陈瑶了吗?”
茭白同样有些无语:“夫人,或许,是大少爷理解错了。”
“我明明是让他留陈瑶在府里吃饭!这孩子,怎么越长越缺心眼了!”窦静妤有些气急的说道。
“夫人您别生气。”
“这,瞧他这理解的,还不如什么都不懂!”窦静妤怒冲冲的拍了一下桌子。
“夫人,小心您的手。”茭白忙扑上去。
陈瑶第一次头也不回的坐上马车离开,以往若是见了盛临辉一面,她连离开都要四回头的,可如今,陈瑶伤心极了,哪来的心思再去看他。
一上马车,陈瑶一直忍着的委屈的泪水便落了下来,她的丫鬟阿佩心疼的哄道:“小姐您别哭,您一哭,阿佩心疼啊。”
“呜呜呜……盛临辉,他怎么这样!呜呜呜……”陈瑶哽咽着,不时用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阿佩不知如何再劝,此次受到镇国公夫人的邀请,陈瑶本是满心欢喜的过来的,甚至还在昨天晚上精心准备了带来的礼物,今天更是一大早的起来穿衣打扮,她满心的期待过来了,却被接二连三的打碎。
陈瑶在阿佩心中,永远是心高气傲的大小姐,而她也有这样的资本,永远骄傲着。但是再心高气傲的人,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也会放下身段,来祈求他们的回顾,陈瑶便是如此,她自从知道自己身上的婚约是什么意思,就一直严苛要求自己,让自己变得完美无缺,一言一行都要优雅美丽。
陈瑶想将最美丽一面展示给盛临辉看,但盛临辉却视若无睹,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她的心意,她作为一个女子,几次三番假装与他“偶遇”,想要和他有机会相处,这便是她做的最胆大的事了。
可惜先爱上的人总是先输,无论她做的如何出色,在不爱她的盛临辉看来,总是对牛弹琴,毫无用处!
如何祈求老天爷,才能让你喜欢上我?陈瑶悲哀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