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面对陆紫衣的指控,脸色阴沉幽暗,“老爷,你看看你的好女儿,枉我平日对她那么好,她居然恩将仇报,我怎可能做出这般歹毒的事情,她这是在诬陷我!”
陆忠信沉着脸,看了看陆紫衣,又看了看身边的女人,两个都是至亲至爱之人,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歹毒?呵,这些年你害我的事还做得少吗?我娘亲是谁逼走的?七岁那年的大火,是谁命人放的?我脸上的疤痕是拜谁所赐!是谁命人在我的日常饮食里下毒,是谁派人跟踪我,将我推入冰窟窿?又是谁一次又一次地雇人来杀我!”陆紫衣冷然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在场的人皆被她的愤恨不满所震慑!”娇娇,这些都是真的吗?”徐老夫人从方才到现在始终面色沉郁,虽然她一早就看出来白娇娇善妒,但是她没想到,她居然会做出这么多叫人发指的事!
白娇娇自然不肯承认,她瞪着陆紫衣,目光里流露出凶狠之光,“老夫人不要被这丫头骗了,她这是在信口雌黄!”“我知道你一定会狡辩到底,但如果没有完全把握,我是绝对不会贸然揭穿你的!”
陆紫衣冷嘲一笑,命素雅将自己的证人带上来,不过一会,一位打扮质朴的妇人走进来,老夫人端详了一阵,认了出来,“这不是当初在大夫人房里伺候的李嬷嬷吗?”李嬷嬷多年前以老父病危为由,匆匆请辞离开了陆府。李嬷嬷向来被大夫人看中,她舍得辞去这样好的差事,当时老夫人就很是奇怪,莫非她离开与陆紫衣的事有关?
一见着李嬷嬷,白娇娇心中又是一惊,她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如今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李嬷嬷看向白娇娇,沉声道:“夫人,你很惊讶吧,为什么我还活着?当初我一离开陆府,你就派人来杀我,我身中三刀,倒在血泊中,那几个人以为我死了,就把我扔在了荒野里,好在我命大,一位樵夫救活了我。”
看着白娇娇眼神狠厉地盯着自己,李嬷嬷毫不惧怕,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当初她帮着这个女人作孽太多,今天她来,就是要还二小姐一个公道!”老夫人,老爷,你们有所不知,当年二小姐房中失火,其实并不是意外,而是大夫人有意指使的。大夫人嫉恨二夫人,二夫人走后,她更是容不下二小姐。十年前,她命我与金嬷嬷二人,乘半夜大家都熟睡着,在二小姐房外堆砌柴火,放火点着了屋子。”“二小姐命虽然被救下了,却从此毁了容貌,即便如此,夫人依然不肯放过她!事后,她让我在二小姐的日常饮食里下毒,毒的分量虽不至于让二小姐马上丧命,经久后却会在体内积攒下来,等到毒扩散到人的五脏六腑,自然回天无术!”“二小姐要离家出走,大夫人其实早有察觉,却没有制止,而是偷偷派人跟上去,乘小姐不注意,将小姐推入冰窟窿,二小姐本来身中剧毒,再加上泡在冰窟里,就形成了寒毒。”“后来二小姐下落不明,大夫人以为她已经死了,她怕有一天事情会败露,便逼我与金嬷嬷离开陆府,金嬷嬷在路上被杀手杀死,我也险些遭其毒手!”
李嬷嬷抬起眼来,冷沉一笑,“大夫人或许自认为自己机关算尽,却没料到其实我并没有死,这些年我一直隐姓埋名,与樵夫假扮夫妻,生活在一个小村子里。直到前不久,二小姐找到了我,并请求我来作证,这就是今天我站在大家面前的原因,我要让大家看清楚,大夫人究竟做了多少阴险恶毒之事!”
李嬷嬷的话说完,满堂皆惊,大家怎么也没想到,平日看起来端庄持重的大夫人,居然如此的阴毒!
最最不敢置信的,自然还是陆忠信,这个女人与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年,他竟然不知道,她是个如此心如毒蝎的人!
有些事,一直不被揭穿或许难以察觉,但是听到李嬷嬷的阐述,陆忠信突然想起许多事情,想起以前很多次,她确实很可疑!
而此时白娇娇脸上愤懑阴鸷的情绪,更是说明了一切!”白娇娇,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陆忠信怒喝,愤怒下额上青筋突突直冒。
白娇娇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全身发颤,那样子看起来几近癫狂,“哈哈!事到如今你只会指责我,但你想过没有,当初你带回来那个贱人,我的心有多痛!新婚之夜,是谁曾许诺我,说此生只疼我爱我一个!可是,两年,只有两年,你便爱上了别的女人,还对我说要收她做妾!在你逍遥自在的时候,又可曾想过,漫漫长夜里我独自躺在床上,内心有多孤独痛楚?你总是说,大丈夫若是做不到就不要轻易许诺,那你对我的许诺呢,你做到没有,你这个言而无信的懦夫!”“啪!”怒不可歇的陆忠信扬手打在白娇娇脸上,气得双眼发红的他,声音都在颤抖,“你这个贱人,就算你恨我,那为什么不直接报复我,而要将这些恨施加在一个孩子身上!”
白娇娇捂住自己的脸,冷笑,“因为她是那个贱人生的女儿,她该死,我要她消失,更要折磨你,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
陆忠信的神情渐渐变冷,这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发起怒来,气势直压人心。“好,好!那你不要怪我不恋旧情!”陆忠信冲门外大喊:“来人,将这个贱人先给我关起来,婚礼结束后,马上把她赶出府去,从今往后,不得让她再踏入陆府半步,我陆忠信今日就要休妻!”“不,你不能休了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