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夜染尘不救陆紫衣,素雅只得再次运功,袖风凌厉地朝着黑衣人袭去!
无奈对方武功的路子十分奇怪,不似中原人练的内功,素雅救主不成,反倒被黑衣人打伤在地,她挣扎着还想站起来,可是身体一动,一口鲜血就从唇中喷涌而出!
黑衣人冷笑一声,便掳着陆紫衣消失在夜色中。800
夜风自耳畔疾速划过,陆紫衣冷眼看着下面飞逝的街道与屋檐,从头到尾都未说一句话,或许,那黑衣人会以为她吓傻了,但实际上,她正暗暗调息,希望能尽快将被封的内力冲破。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黑衣人终于在一间客栈停下来。
雅致的房间里,一名身着鲜艳华丽的年轻女子正在赏玩字画,浓墨泼洒在画纸上,远山近水,初升的太阳与近处的屋舍,画面很美,活灵活现,题字隽秀潇洒,实为精品。“容哥哥,你看这幅画多美,华朝的新鲜玩意可真多!”女子笑着对身旁的年轻男子说道,笑声清脆似铜铃,脸上满是惊喜与赞叹。
年轻男子黑衣如墨,衣摆处用金线绣着特别的图腾,一张脸是那种刀削斧凿出来般的俊美,浑身带着一种冷和傲,剑眉朗目,隆鼻薄唇,一双黑眸好似暗夜般幽邃深沉。
一看便知是极其冷冽强势之人。“你若是喜欢,就多带些东西回去吧。”男子闻言唇角扯了扯,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候,身后的房门被推开。“主子,您要的人带来了!”黑衣人向男子禀报道。
男子闻言转过身,锐利的目光投射在陆紫衣身上,冰封般的脸庞瞬间划过一丝讶异。
陆紫衣在看清楚他的面容后,心中也是一惊。“你是夜染尘的王妃?”拓跋容剑眉挑起,眸光倏地暗沉了几分。
陆紫衣在心中无奈一笑,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当初救自己的是他,今天命人挟持自己的还是他,她虽不知道此人与夜染尘有什么过节,但是如今细看他,才发现他身上拥有一种寻常人所不具备的王者气息,凝结在周身的强大气势,更是不容人忽视。
而他身旁的女子,容貌如同花儿般美艳,她的衣裙是杂色的,花边繁琐艳丽,下身是俏丽的裤装,腰间还束着一条七彩条纹腰带,身上挂着的佩饰也极其有特点。
陆紫衣眸光微晃,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是异国人。
拓跋容看清陆紫衣眸中的淡然沉静,不由微微愣住。
他真的没想到,夜染尘的王妃会是她!自那一日分开后,这个清丽出尘的女子,便深深留在了他的脑海中,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她冷冽淡漠的眼神,常常让他挥之不去。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会突然想起一个女人,会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就在刚才,他看清进来的人是她时,心中瞬间涌起的那种失落感是那般明显。
为什么,她偏偏是夜染尘的女人?
陆紫衣的内力一时之间仍难以冲破,但是见到拓跋容,她已不似之前那般紧张。“我是夜染尘的王妃没错,但是他不会因为我答应你任何条件,如果你还妄想拿我去与他谈判,那你一定会失望。”
陆紫衣眸中笑意渐染,而掩藏在那抹笑意背后是的,是最最深沉凄迷的痛。
拓跋容轩眉一挑,唇角泛起冷笑,“你既是他的王妃,他又怎会不管你的死活?”
他不是中原人,自然不了解中原人的婚姻,在他们雪桑国,除非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否则男人是不会娶的,而一旦婚嫁,便就是一生一世,所以即便是父王,这一生也只有他母后一位阙氏。
陆紫衣冷然一笑,道:“你若不信,大可以在这等,不过,不管你等多久,他都不会来的。”
说完,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姿态优雅从容。“大胆,谁允许你在主子面前无礼!”挟持陆紫衣来的黑衣人厉喝出声。
陆紫衣抬起素手,将衣裙上的褶子抚平,面纱下的唇瓣浅浅攒开笑靥,“站着太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会。”
若是夜染尘一辈子不来,莫非她要站着等一辈子?呵,她才不会那么傻!”罢了,就让她坐着吧。”拓跋容制止欲走上前去的下属,漆黑的眼盯着陆紫衣,棱角分明的面庞在灯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冷酷迷人,“不如我们今天就打个赌,我赌夜染尘一定会来!”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肯定,陆紫衣不由一怔,他会来吗?如果他真的在乎自己,刚才就不会对她置之不理。现在,他恐怕正温柔的守在舒姒月身边,悉心地照顾着她呵护着她吧?
想到这,陆紫衣心头又是一阵凄凉。
拓跋容微微一笑,亦转身在椅子上坐下,端起一旁的茶悠哉地喝起来。
菲娜玉从方才开始就觉得两人不对劲,尤其是拓跋容看陆紫衣的眼神,似乎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叫她心中十分不快,她认识的拓跋容向来是冷酷的,在雪桑国多少女子爱慕他,可是他从来都是冷若冰霜,不给别人丝毫接近自己的机会!
女子的直觉就是这样奇怪,菲娜玉感觉到了拓跋容看陆紫衣时那种复杂深沉的眸光,登时醋意大发起来。
她背着手踱至陆紫衣面前,双眼盯着陆紫衣脸上的面纱,弯起的红唇带着几分冷意。“都说中原女子长得柔美,今天我倒要看看,堂堂御王的王妃究竟生得何等姿色!”
其实菲娜玉早有听闻,陆紫衣容貌奇丑,她之所以要去揭她的面纱,只是因为心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