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蓝辰和蓝东的遭遇,少年清澈的双眼中带着深深的愤怒,他们在这半年来忍辱负重,遭受了多少不知名的辱骂,都忍了下来,作为蓝家的弟子,他们的教养曾经告诉他们,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但是,他们吃的苦还少吗?
就算再吃苦,他们能忍耐,他们能坚持,为什么那个刘玉海在背后残害了他的伙伴,蓝辰和蓝东曾经说过,不管是谁忍不住了,剩下的那个人一定要坚持,等待机会,杀掉刘玉海!
蓝辰和蓝东说那些话的时候,难道就会预感到他们会遭到毒手吗?
为什么剩下了孤零零的他,求告无门,还在这里忍受着折磨?
那些比不过他们修为的杂役弟子都远远地躲开,生怕受到他的牵连,难道,落云宗就没有公正和道义了吗?
明目张胆残害杂役弟子的性命,就没有人管吗?
谁管谁?这是个鸟都不来拉屎的地方,他刘玉海就是老天!
随时欺负小小的杂役弟子,就没有人过问吗?
谁敢过问,不想活了吗?那刘玉海修为已经是筑基期四层,一个小拇指就能要了杂役弟子的性命,谁敢过问他草菅人命的事情?
但是,蓝辰和蓝东就白白死到这里了吗?
不,他要活着,活下去,总有一天,他要杀了刘玉海,替蓝辰和蓝东报仇!
蓝星边清洗着手中的灰庚石,边偷偷地释放出灵识观察着四周和身后。他的双手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滚烫的热水池里,慢慢地都是褶皱,被泡的发白,跟脸上的黑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当承受不住热气时,蓝星都会停下来修炼一会,补充一下体内的灵气,抗击这种灼热的蒸腾之气。
蓝星总是趁着周围的低级杂役弟子们不备,多修炼一刻钟,慢慢地积攒着体内的灵气,他现在才炼气期三层,只要他有朝一日能筑基成功,超过刘玉海的修为,就能早一日为惨死的蓝辰蓝东报仇了。
因此,蓝星总是偷偷地修炼一番,那些比他更低级得杂役弟子们见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意戳穿他。
但是,无论在哪里,总有溜须拍马的人,当蓝星正好多修炼了一刻钟后,耳边听到了一声呵斥:
“怪不得刘师叔说你们蓝家的人不是东西,只知道偷懒!”
管理热水池的上官渡,炼气期五层修为,一直以刘玉海马首是瞻。没想到,偏偏被上官渡看到。
“上官师兄,蓝星是补充灵气,为了早点清洗这些灰庚石。”
“狡辩!”上官渡的下巴已经长满了白胡子,偌大的年龄修为也仅仅在炼气期五层徘徊,要不是贪婪宗门附近的灵气浓度和能剥削一下杂役弟子分到的灵石,上官渡早就离开宗门回老家了。
“刘师叔虽然是从隐峰的杂役弟子管理处调动过来的,但是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出来你们蓝家的三个兔崽子最会偷懒了,上次那两个兔崽子就是边清洗边睡觉,一头栽倒热水池里被烫死的,蓝星,你倒是聪明,学会利用恢复灵气偷懒了。”
明明是那刘玉海背后下手,将蓝辰和蓝东踹到热水池中烫死的,怎么成了蓝辰和蓝东偷懒睡觉栽进去的,简直是颠倒黑白!
“是,蓝星这就开始清洗。”蓝星知道,一旦自己反驳,迎来的就是一顿鞭打,索性装低服小,混过去再说。
想混过去,哼,总算抓住了你的小辫子,告诉刘师叔惩罚你!
如果弄死了眼前这个蓝家小子,刘师叔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赏他五块下品灵石呢?
“大胆,蓝星,偷懒还不知错!”上官渡说完,白胡子翘得老高,他运转元力,举起手中的鞭子,冲着蓝星劈头盖脸就抽了过来!
“郁师兄,你们炼器峰的杂役弟子连让杂役弟子恢复灵气的时间都这么苛刻吗?”一句犹如天籁的女声传到了蓝星的耳中。
蓝星惊诧地抬起头,看着走过来的淡绿色衣裙少女,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放肆!”身旁的郁网手指一拍,一道犀利的灵气直接拍到了上官渡的手臂上,顿时,上官渡的手臂一软,鞭子掉到了地上,跪坐下来。
“郁师兄,你们炼器峰对待杂役弟子怎么犹如奴隶一般,连一碗灵米饭都供应不起吗?”蓝明歌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少年蓝星,扭头问一同前来的郁网。
郁网身为炼器峰的真传弟子之一,本来是到羊头岭来查看他一直想要的一种炼器矿石清洗的情况的,没想到在路上碰到了坐着踩着飞毯而来的蓝明歌,两个人在上古妖魔战场中一同战斗过,而且,郁网带领的十个炼器峰的弟子受益不小,因此,远远地看到蓝明歌,郁网就停了下来,停了蓝明歌所说的要找蓝家几个在此地的杂役弟子后,边自报奋勇陪着蓝明歌前来羊头岭最深处的热水池边。
没想到,一落到地上,就看到那个老杂毛要鞭打一个少年杂役弟子,原因竟然是因为少年恢复灵气多了一些时间。
“蓝师妹,炼器峰对羊头岭的杂役弟子所做的工作是非常关注的,这里的杂役弟子比别的地方辛苦,分配到的饭菜和灵石也相应地比别的地方多一倍。”
“是吗?蓝星,你给郁师兄说一说你分配到的饭菜和灵石数量。”
蓝师姐来了!
蓝师姐来找他们来了!
蓝辰,蓝东,蓝师姐来了!
“每日三碗灵米饭,无菜!灵石,来了一年了,没见过灵石长什么样子!”蓝星默默地擦了一把眼泪,大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