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稍等,”说完,那下人把大门关上,前去找朱大人。
朱府东厢某房间,已掌灯。
下人急匆匆走到房门口,这才停下脚步,低着头通报:“老爷,门外有两位将士和一位普通男子,要求见老爷您!”
房内之人迟疑半响,然后平静回道:“接到大厅,我更衣后便过去。”
“是。”那下人应了声,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门口。
下人把御圣君他们带到了前厅,“三位稍作休息,我家老爷更衣完便到,”说完,就到角落候着。
趁朱大人未到,御圣君有些问题想问问武官与沈副将,“邵元帅应该见过皇上的尊容,岂会让奸细有机会假传圣谕?这说不通!”
武官轻蔑道:“我们邵元帅是镇国大将军,更是吾皇身前的红人,怎会没见过皇上?你这厮,你易容成我们皇上的模样,企图蒙骗我们邵元帅,若不是我们邵元帅看破了你的易容术,就真让你们这些歹人有机可趁了!”
御圣君明白了,原来奸细易容成他的模样冒充他混入军营,假传圣谕。
这时,门口匆匆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偏瘦,有六十出头的人,身穿官服,大步迈入了大厅,“谁找本官?”
闻声,武官向朱尚书迎面而上,颇有些激动,“朱大人,可算是见到您了。”
朱尚书看着武官,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位将士,你是?”
武官立即介绍自己,“朱大人,末将常云,是新调到邵麒邵元帅身边的左将,因有些急事,不得不打扰您一下!”
朱尚书有些微受宠若惊,“呵呵,原来是常将军啊。那常将军,您如今应该是在边关啊,怎在帝都呢?”
“唉,”常将军叹了一口气,一副难言之隐的表情,“朱大人,这说来话长啊,那末将就长话短说吧。是这样的朱大人,有敌国奸细易容成我们皇上的模样,潜入军营,假传圣谕,后被我们元帅揭穿。奸细逃入境内,来到了帝都。如今,奸细已被我们活抓,只是他要见到您才会招供,所以才来打扰大人您一会!”
朱尚书有少许吃惊,“这奸细莫非认识本官不成?”
常将军颇为无奈道:“朱大人,我们也很无奈,这奸细就是这样提的。他就在这,大人您看看他吧,或许他见到您真的会招供!”
因为背对着朱尚书,御圣君的真容没有被朱尚书看到。
“那本官倒要瞧瞧是何许人也,”朱尚书对奸细有了点兴趣,说着,便走上前几步,再转身正面望向御圣君。
因每天上朝都能见到皇帝的真容,故此陆尚书能在第一时间认出谁是皇帝。
这下,他见到御圣君这张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脸,双目突然暴涨了一倍,心脏收缩到了一块,一个词语立即嘣出了口,“皇……”“皇什么?”御圣君眼神一厉,把朱尚书将要说出的话给瞪回去,“想再骂我王八蛋吗?朱,伯,伯!”
这一声朱伯伯,可把朱尚书给吓得腿发软。
能混上一品大臣这个位置,这些当官的肯定不简单,察言观色的本事,是最在行的。
因此,从御圣君故意说的这番话中,朱尚书第一时间就会意到御圣君所要表明什么意思了。皇帝这是要他别戳穿皇帝的身份。
虽然一声“朱伯伯”已把朱尚书吓得不轻,但心理素质过高的朱尚书,并没有乱了阵脚,反而随机应变,替御圣君隐瞒皇帝的身份。他扳起严肃的脸,冷哼一声,“哼,你这臭小子,还有胆子回来找我这个朱伯伯?”
这左一个朱伯伯,右一个朱伯伯,可把常将军给弄糊涂了,“怎么,你们二人在此之前,可是认识的?”
“刚你说什么来的?”朱尚书望向常将军,指着御圣君,故意这样说:“他,奸细?!”
常将军还未反应回来,“是啊,他是奸细,我们从西江月客栈把他逮到的!”
朱尚书老脸一皱,“你们弄错了,他哪里是奸细,他是本官的一个远方亲戚的侄子,他住在西江月客栈的,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姜还是老的辣,果然宝刀未老。
御圣君暗暗佩服朱尚书的演技时,同时也欣慰自己的得力大臣能在关键时刻反应敏捷,救了自己。
沈副将郁闷不已,“这搞了半天,我们居然抓了朱大人的侄子,而不是奸细?!”
虽然朱尚书亲口承认御圣君是他的侄子,但对待事情严谨的常将军,觉得有些事情很蹊跷,“朱大人,我们可是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敌国奸细,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