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南曌再也装不下那种优雅的闲情逸致了,竟第一次生生笑出了眼泪。
半晌,才笑容暖暖地看着夏侯舒,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一边看着她绯红的脸,一边给她盖上薄薄的被子:“小东西,本王在你的眼里,就那么qín_shòu吗?你也不想想,你如今可是受了伤的,本王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更何况……本王曾经说过,有些事情,本王会忍到大婚之日。”
夏侯舒顿时觉得尴尬无比,羞得一把抓过被子,蒙在了自己的头上。被南曌这么一说,她顿时也觉得自个儿怎么能这么猥琐!
妈呀,没脸见人了。
南曌的话,继续在被子外响起,这次,倒是没有嘲讽之意了,而满是认真:“不过,本王的小东西,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迫不及待好啊!
他喜欢!
……
夏侯舒毕竟才受了伤,虽然此番醒来,可闹了这么一会儿,也不禁觉得累了。龟缩在被子里,很快便又沉沉睡去。
等她呼吸均匀之后,南曌这才伸出手将被子从她脑袋上小心翼翼地拉了下来。
他的目光,是他从未给予过任何人的温暖、宠溺。深深如水。
与此同时,南圣皇宫。
圣皇宫。
圣皇宫位于南圣皇宫中心偏东的位置,紧临处于皇宫正中心帝皇用来举行大典,或者朝见文武百官的大殿乾坤殿。
圣皇宫内有圣皇、太极两处大殿,东明、德尚、永源、曲泰、含凉等小殿十座。
除了这些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外,其中还有精美石雕,假山花园,小桥流水……正是磅礴大气之中,又不失优雅精致,果真不愧是南圣一代帝皇的专属宫殿!
今日,天边的太阳刚刚升起,这圣皇宫里,便迎来了一位大人物。
她虽然头戴金纱斗笠,让人看不见她的容颜,可那一袭绣着金色飞天凤纹路的黑色宫袍,在这南圣皇宫之中,仅有一人有资格穿着。
那便是当今太后娘娘左凝心。
不过这位太后娘娘,已经有好些年不到圣皇宫了,以至于这宫殿里瞧见她的宫人一开始换都不禁有些发愣,半晌之后才接二连三地跪倒在地,匍匐在地,口中尊敬地呼道:“恭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
但是,在这一群瞩目的目光中,这位太后娘娘却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从圣皇宫大门前的白玉大道上,徐徐朝前走。
穿过一片小树林,走过独木桥……最后,是那八八六十四道直直通往圣皇殿的玉白阶梯。
身后,是紧跟着的,自踏入这圣皇宫,便一直谦卑低着头的玄阴大太监。
一步一步,走完所有的阶梯之后,左凝心站在圣皇殿门前突然顿住,然后她徐徐抬头,透过眼前的金纱,看向了殿门口那巨大的‘圣皇殿’三个字。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左凝心这才抬起脚,迈入圣皇殿。随着她的迈入,里边儿的宫人跪了一地。
同时,跟在她身后的玄阴,几不可闻的轻轻一叹。也跟着进入。
进入之后,左凝心也未找一个位置坐下,这圣皇殿里的金碧辉煌豪华大气,在她眼里似乎不过是漂浮的尘埃。她就这么站在大殿中央,也不叫那满地的宫人起来,就这么不言不语的站着。
半晌,玄阴才走上前低低问道:“太后娘娘,需要奴才去给陛下传个话吗?”
“不用。”左凝心的声音很低,这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比上次夏侯舒听见之时苍老一些,“他会来的。很快。”
的确很快。
左凝心的话才落下不久,身后,便想起了一个富有磁性,却隐隐透着威严的男人声音:“太后娘娘驾到,你们这些奴才怎么只知道跪着?还不赶紧下去,若惹了太后娘娘不快,朕必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是是……”那些跪在地上的宫人,赶紧回答,快速小跑了出去。
男人的声音继续道:“玄阴,你也出去。”
玄阴却没有立刻执行,而是抬头看了左凝心一眼,等瞧着自家太后点头,他这才应了一声‘是’之后,退出了宫殿。
瞧及此,那男人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位老太监,对自家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忠心,啧,也算是不错。”
话音落下,他抬袖一挥,一股强大的劲力自宽大的黑色云袖中朝后飞出,豁然带动那重重的宫殿大门发出‘碰’地一声闷响,然后徐徐关上。
此刻是白日,圣皇殿里未点灯,四处窗户也关得严实,所以门一关,殿内的光线也暗了下来。
站在殿内的两人,都许久没有说话,一个就这么背着站着,一个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
好半晌,男人突然一笑,他的声音里,褪去了少许威严,染上了一丝难得一见的欣喜:“整整十二年了,你……终于又迈入了朕的圣皇殿。”
左凝心豁然转身,看向他。
眼前的男人显得格外高大、体型修长,那一身黑色的龙袍被他穿于身上,让人不禁觉得压迫感十足……除此之外,他的五官,立体深邃,冷峻无比,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在这暗色里更显得漆黑如墨,深不见底,带着十足的侵略性,不禁让人想起森林里潜伏于暗处的狼。
此人,便是南圣帝国的皇帝陛下,南悻。
瞧着左凝心转过身来瞧着他,南悻忍不住微微勾唇,眼里划过一抹兴奋的光芒,朝前迈出了一步,同时口中笑道:“你说说你,过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