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在说一件极为自豪的事儿!瞧得楼淼可谓是佩服之极……
不过,对面的南曌,嘴角却勾起了一个极度残忍的笑容。
既然自家小东西竟有如此宏大目标,那就不得怪本王……在它刚发芽之际,就赶紧出手,将其掐死!
注意已经打定,南曌干脆换上一派轻松自得的姿势,悠然靠在美人榻上。
然后,在还无人出价之前,直接优雅地一抬手,勾唇,淡然道:“本王出价,三百万两。”
轰隆!
此话一出!
先别管其他人有没有被雷给劈死!至少,夏侯舒是被劈地浑身一颤的!
三百万两!
这这这……这个数量不就差不多等同于自个儿如今的老底吗?!
她原以为,她已经经过了自己的努力,走上了致富之路,却没料到,这还不够自家皇叔塞牙缝的。
人家随随便便拍个美人儿,用的就是自个儿的老底……
嗷。
夏侯舒成功地受伤了。
心碎成了一瓣一瓣。
……看来,她的积财之路,还很漫长。
……
这边,夏侯舒正在遭受南曌一个一个又一个‘三百万两’可怕出价的摧残,另一边,盛城一处豪华宅院内。
此处,乃是夔家暂时落脚之地。
现在,位于此处宅院的一处小院内,一名面容冷硬,浑身充斥着一股彪悍硬朗之气的中年男人,正在对着一名五官与他有五分相似的青年男子发脾气。
“兮容!你究竟是怎么看月儿的?怎会让她喜欢上那种人渣!听见了没?听见了没!那什么夏侯世子夏侯舒,刚刚去了闻香大街!那可是盛城最出名的一处花街啊!一进去就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着,那等景象,简直是污了人眼!”
“不仅如此,你瞧瞧瞧瞧,瞧瞧人家现在作甚?人家现在在和那南曌圣王争夺月满楼里的美人!”
“那简直就是男女不忌啊!统统都想要的姿态啊!若不是底气没有南曌足,以他的表现,恐怕是想将月满楼里所有的人,都打包回家吧!”
“……”
这名中年男人,平日里的话并不多,可一旦关系到夔惜月,他也会变成一个极为唠叨的父亲。
没错,这个男人便是夔家家主,夔家大爷夔重壑。
在夔重壑身旁,站着他的妻子厉琴韵、夔家二爷夔重泰、夔家四爷夔重睦。
这四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座大山,朝着夔兮容毫不留情地压去。
被自家长辈如此呵斥,夔兮容也很是无奈。他又应当如何解释呢?
难不成他要对自家长辈说——夏侯舒即便去了青楼,那也真的做不了什么事儿,因为,她乃是女儿之身?又或者说——更何况,南曌和夏侯舒之间互生情意,他们如此剑拔弩张的姿态,绝技不是真的,只不过是做给他人瞧的罢了……
虽然,这两个解释中的任何一个,说出来,都能让自家长辈的愤怒之火浇灭,可他也就失去了诚信,毁了他对她的承诺!
所以,再难也不能说。
夔兮容咬牙半晌,只憋出一句话:“父亲,母亲,二叔,四叔,兮容见过夏侯世子,知晓她的为人,她这人虽不按常理出牌,却决计不是好色之辈,此番前去……她必定是有她的理由的……”
可这话,换来的只是夔重壑更愤怒的咆哮:“有隐情?去那地儿还能有隐形?”
夔重泰和夔重睦也加入了进来——
“兮容,那位夏侯舒究竟是给你们俩兄妹吃了什么药?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向着他?”
“是啊没错,兮容啊,你平时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怎么今儿就……”
“……”
等这群男人们唠叨完毕,厉琴韵这才开口:“本来我等前来,是想瞧瞧这位夏侯舒究竟当不当得月儿的夫君,可如今瞧来,却是不行的——若他是在伪装,那么此人心计太深,不适合月儿。若他不是在伪装,那就更别说了。总之……等帝皇大寿结束之后,你们就和我们回夔家!”
“不行!”话音才落,小院内主卧的大门就突然被人推开了。
夔惜月急冲冲地跑出来:“娘亲,我不要!我非夏侯舒不嫁!”
在夔惜月身后,跟着面色同样有些怏怏的夔千和厉禹行。他二人刚才和夔惜月一同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主要就是担心这群人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可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得不出来了。
厉禹行瞧着自家表妹泪眼汪汪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姑姑,我也见过那位夏侯世子,他这人,确实没这么不堪……”
夔千赶紧点头:“是啊,大哥大嫂,还有二哥,师傅他的确很有计谋的,你是没瞧见当日,他将墨家坑得有多惨!”
可夔千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又成功点燃了夔重壑的怒火。
夔重壑原本盯着夔兮容的目光,立刻落在了他的身上:“三弟,当初你擅自改掉名字,大哥可有说过你什么?之后你非要出去学医,四处游学,大哥又说了你什么?这么多年你四处逍遥,很少管家里的事,大哥有说过你什么吗?可你如今,怎能随随便便,就拜了一个小辈为师?而且此人的品行还如此地不堪!”
这话说得,夔千顿时脸色一变。
他躲得好好的,做什么出来送死?这岂不是羊入虎口呢?
果然,站在夔重壑身旁的三人,也像是找到了新的糕点,重心纷纷从夔兮容身上转移到了夔千的身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