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扬声道:“咋的了,本世子就是超你了,咋的了?!”
若在以往,南曌被人用如此语气还击,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上前去,将他的脖子给拧断,让他再也没法在他面前趾高气昂。
可此刻不同啊。
眼前这位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瞧着她这等子姿态,他只觉得可爱到了极致,性感到了极致,他真想立刻,马上冲上去,将她抱在怀里,然后狠狠地亲上几口。
不过此刻环境所致,必须得忍着……这狠狠的几口,就暂时存着吧。
面上一冷,刚要说话,已是在意料之中,被南悻板着脸打断了:“你们两位,赶紧入座吧,朕这寿宴,可不能被你二人的脾气给毁了!”
虽说南悻心里很乐意瞧见这二位争锋相对,但如今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若他二人太过放肆,岂不等同于明面上打他自个儿的脸面?所以面上的郁闷,却也实实在在不是伪装。
夏侯舒撇撇嘴,很是不情愿地入座。
一副‘你若不是皇帝老儿本世子爷才不管你’的模样。
南曌也抿抿嘴,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然后踏着自己优雅的步伐,慢慢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但是,两人演得高兴至极,却浑然忘却了,场内已经多出了一个夏侯舒的无理由拥戴者——墨离夭。
墨离夭虽然很纳闷这二人到了如今怎还在争锋相对,不过联想到当日月满楼的事儿,多半是自家夏夏当时被圣王姐姐气得太厉害了,所以如今还无法释怀。
在这种情况下,墨离夭自然得开口,给自家夏夏绝对的支持。
一张纯净的小脸看向夏侯舒,坚定地开口:“夏夏,如今是帝皇寿宴,并非是打架的最佳时期,等帝皇寿宴过了,若你还在气头上,我绝对和你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到时候你想弄谁,我就帮你弄谁。”
虽然对方是他也很喜欢的圣王姐姐……不过,唔,圣王姐姐和夏夏,他还是选择夏夏的。
墨离夭这话一出,顿时在这安静下来的现场,撩起一片暗潮涟漪!
老天!
还‘弄’谁?
这画风要不要突变得这么快,那位纯白净然的少年,竟然一开口,就说出这么彪悍的话。而那潜在的意思更是恐怖——如果世子爷还对圣王千岁有意见,那他岂不是会直接上去弄圣王爷?
南悻的脸色则微微难看起来,看向墨长空。
墨家红衣妖孽的身份他已经猜到,刚才他瞧见这人都被墨长空带了来,他心里还满是激动,可如今……这位墨家妖孽墨离夭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看上去和夏侯舒这么熟稔?
当初墨离夭在夏侯王府治腿的事情,墨家自然是保密没有多说的,而夏侯王府和夔千、凌家,自然也都不会乱说。所以这消息并没有散出。再加上南悻对墨家信任至极,根本不会去故意调查他们的相关资料,所以南悻不知道墨离夭入了盛城,也很是正常。
而,如果说南悻的面色是难看的话,那墨长空的脸色,就已经是绝对的冰冷了。他眸光极淡极淡地看了一眼墨长圳。
看来他这位关心自家亲侄儿的‘二弟’啊,是压根没把他对墨离夭的交代转达给墨离夭了!
若是因为他的不忍,导致这件事情出了巨大差错,那等他回了墨家,必定好好告他一状!让他,顺带着那位墨长情,都一起尝尝墨家家法之苦。
墨长圳却对墨长空的眼神视而不见,嘴角还是挂着那抹温润的笑意。
南悻揉揉眉,他怎么觉得他原本觉得很简单的事情,突然变得有些麻烦了。
他原本早就安定的一颗心,也有了些许起伏,一股紧张之感蓦地将他的内心充满。
但箭在弦上,早已是不得不发。
正欲开口,南宫家的位置,那一直沉默保持谦谦公子模样的南宫二少南宫曦,竟先南悻一步,开口了。
南宫曦的声音也是极为圆润好听的,就如他这个人一般,能让人联想到质地极好的美玉。
他的话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含笑之意,总之,让人很是舒服:“没想到墨家红衣竟如此帮着夏侯世子啊!呵呵,那这就好办了……”南宫曦的目光遥遥望着墨离夭,“我南宫家一直对你制造的东西很有兴趣,若是我这厢跟着你混,你要助谁,我便助谁,那么,你手里的东西,便半价卖给我南宫家一些可好?”
南宫曦这话一出,现场人,尤其是已经知道墨离夭身份的几位,都不禁由衷感慨。
这位南宫二少果真不愧是掌握了南宫世家半壁江山的人才啊,这一开口,就是买卖……并且,这买卖还不所谓不划算。
毕竟,南宫家的弱项,便是武艺,他们虽有大量钱财可以聘请外界高手,可若是有了墨家的精妙机关作为高手,那岂不更是美事一桩?
殊不知,这位南宫二少南宫曦心里想的乃是:自家主上明确说了,今儿无论如何都得保夏侯世子安危,那他趁着这个机会,间接对夏侯世子表明立场的同时,还可能为自己赢得‘省银子得墨家暗器’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而南悻,在听得南宫曦的话之后,心中已然暴怒。
如果说四大家族里,他最想铲除的是哪个家族?那一定非南宫家莫属了。
因为南宫家几乎掌控了南圣大半经济命脉,也就是说,若是某一天这群人不高兴了,将他们手中的产业收回,那南圣这天下,恐怕将面临瘫痪的局面。而经济瘫痪,根本不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