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肆意傲然的面容。
而是……另一种完美风情,倾国倾城,睥睨天下的……圣王南曌!
不过,此时此刻的南曌,虽然还是绝美无边,可那张脸上,却显然蒙着一层浓浓阴云。
密布其上,甚至可清晰瞧见小雨淅淅沥沥,朝着他的面上落下!
这……这是啥情况?
众位媒婆疑惑不解!
但,疑惑不解也不能阻止她们的心肝剧烈颤抖!
她她她……她们一定是做错啥了,所以才会惹得这位煞神,用此等目光瞧着她们。
大家伙儿紧张闭嘴,连大气都不敢喘。
紧接着,便瞧见南曌徐徐朝前踏出一步,然后在那门口站定。
他这一站定,身上像是释放出了一股无形的威压,逼迫地众位媒婆堪堪往后退去,一步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最后终于,完全退离了眼前的石阶。
然,所有人都没有因为退离这石阶而松了一口气,心中反倒是升起一种无以言语的恐惧感。
那高高在上之人,就宛若一个魔鬼,他瞧着她们的眼神是那么冷淡,就像是在看一堆冷血的尸体。
明明大亮的天空,在这一刻都似乎沉甸甸地压下了一片乌云来。
可是,明明应当是阴云密布才是,那站在高处的南曌,下一刻却笑颜如花起来。
他那张绝色无双的脸上,仿佛刹那间涌入了无尽的阳光,那般夺目,那般刺眼。
紧接着,只听他柔柔笑道:“哟?给世子爷说媒来了?但本王可单着这么些年,怎么不见着各位……来给本王说媒呢?该不是……嫌弃本王吧?!”
“哪敢哪敢,圣王说笑……”媒婆们赶紧陪不是。嫌弃圣王?给她们几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做这事儿啊!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媒婆们也知道今儿是踢到了铁板,给夏侯舒夏侯世子说媒的这件事儿,必须得往后放一放了……只是,就是不知这位圣王大人究竟是发了什么神经,他们给夏侯世子说媒,他生什么气?
他好的是龙阳之好,但这夏侯世子,已经由圣上圣旨说明,乃是十足的女儿身了。
连连告辞:“圣王……我等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然,这最外围的媒婆都还没退去,甚至大伙儿的身子才刚刚往后转了一点,便听到南曌冰冷的声音自后响起。
“各位请记得,夏侯世子夏侯舒,今生今世,都是本王一人的。若大家伙儿再来给她说媒,本王决计不会如今日这般善良,放大家伙儿平安离去。”
这已经是南曌最‘温柔’的态度了。
可仍旧如一道惊雷。
豁然砸下。
砸的所有人都晕晕的。
不仅仅是这些媒婆。
还有周遭看戏的群众。
以及王府外,对南曌和夏侯舒关系毫不知情的守卫。
显然是太过吃惊,所以这些转身而去的媒婆们,各个都愣愣地转过了身,下意识再度朝着南曌看去。
对于他们而言,这话,简直就像是天大的笑话。
南曌圣王喜欢夏侯世子夏侯舒?
这事儿若是放在以往,那还可能成真。毕竟以前的夏侯舒,至少还是一个‘少年’。
可如今这是什么情况?圣王爷连少女都通吃了?
但,视线之中,南曌漆黑如夜的眸光之中,闪烁着的星芒是那么坚定不移。
这样的情绪,又不禁将所有人感染了,虽心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可终究还是勉强接受了。
“走吧……”不知是谁低低说了一声,这群媒婆们终于转身,很有秩序的逐渐退散了。
只是,从此以往,如今风头最盛的夏侯王府的夏侯舒,再没人胆敢前来惦记。
与此同时,在距离皇都盛城百里之遥的一处密林之中。
明亮的光自天空落下,洒在这一片过密的林子里,使得林间落下一片静美的斑驳光影。
却在突然,一阵轻风刮过,将地面的残叶带动得优美飘身而起。
然就在残叶刚至顶端之时,那风,却陡然戛然而止。
令得那残叶直直摔下。
无声的密林里,半晌,听见一人极冷的,染着丝丝无情的声音。
“还是没有消息对吧?”
这话落下之后,另一个男声恭敬回答道:“是,主子。自从昨儿姑娘入宫参加南悻寿宴之前,传递过消息之后,盛城方向,就再无动静了。主子您看,是不是要加派人手,前去盛城一探究竟?”
“不必。”这寒冷的声音回答得很快,“她既然如此久都未传递消息过来,那便说明他们必定是出了意外。若他们出了意外,那更说明,这次寿宴,皇宫之中,乃有突变。”
“既有突变,那如今的盛城,恐怕存有不少多变因素。既然如此,那便着实没有必要加派人手前去查探了,若是提前暴露,我们反倒还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不过是一座城门而已,难道,凭本皇之能,还不能光明正大地迈进了?”
话音落下,密林之中,但见一道人影一晃。
下一刻,那长长的,铺就着残叶的密林小道之上,已然多了一个背影。
一袭玄青色长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以一根同色腰带懒懒束着,身姿高挑,略显清瘦。
最重要的是,这人那一头未扎的长发,竟然是奇异的苍灰色。
随着他缓缓的走动,他那一头苍灰色长发在空中轻轻飘起,划出一道极尽优美的弧度。
然,优美之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