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是怎么回事,刚碰到一个狂妄至极的小不点,转眼间,又蹦出来一个狂到没边的少年?!
他的地盘?
他以为他是谁?!
星河怒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怒过了!
坐在马上,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夏侯舒,姿态高傲,声音浑厚低沉地道:“这里的确是南圣的土地,可我乃是从星耀远道而来的南圣贵宾!我的星云军,更是威名赫赫!”
“在我面前狂?!你究竟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
说到这里,星河又微微摇头,目光冷冽继续道:“哦不对!这句话应该改改,究竟是谁,给了你这样的雄心豹子胆?!让你竟然胆敢在南圣皇都的大门前,对南圣的贵宾无礼?!”
比狂?
星河会怕吗?
当然不会!
这小子狂,那他可以比他更狂!
这里就算不是自己的国土星耀帝国又如何?难道他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可不要忘了,他们可是远道而来的贵宾!
贵宾被如此对待,若是传出去,南圣帝国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别说这小子背后的人又多位高权重,再位高权重,能高得过帝皇?能高得过夏侯翎?
他就不信,这事儿真的被戳破,这小子还能被那人当个宝护着!
在星河看来,即便夏侯翎有心给他下马威,但这样的侮辱,他也是绝对不会让星云军和翰月军受的。
因为,他的下马威已经办到了,若这侮辱再过了头,那可就会演变成国家和国家之间不可化解的矛盾!
而即便是狂妄如夏侯翎,也总不能直接无视两国的压力吧?
但是,让星河有些意外的是,在他这样一席话面前,他眼底的夏侯舒面上竟没有丝毫畏惧,竟还是抬着头,冷静自若,又眼神轻蔑地瞧着他。
这少年……还真的是狂过了头,他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大难临头了吗?
驾马停在星河不远处的秋海,却一直没有说话,他儒雅的脸上,浮现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就比星河多想了一层。
比如,这少年为何能如此有恃无恐?
比如,这少年为什么能顺利从城门口而出,不受黑翎军的阻拦?
再加上这少年虽然狂妄,但却绝对没有一般纨绔公子身上的顽劣之感……
这人,究竟是谁呢?
能在皇都如此我行我素,能让黑翎军不阻止的少年……是谁呢?
想到这里,他的眼里,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
难道是……他?
哦不,或者说是——她?!
如果他的想法无误,那这一次,星河还真的是失策,彻底栽了!
心中如此想着,秋海却没有提醒星河。星河一向狂妄霸道目中无人,让他吃点苦头,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儿……
而这一边,夏侯舒刚刚挑眉,勾唇一笑,正欲反击——
一个声音,突然从她眼前的城墙后,传了过来!
“师傅——我来啦!!!!”
声音刚落下,一个灰色身影,突然从那城墙后方显露出来!
首先是如利箭一般拔地而起,再然后,豁然转弯,朝着夏侯舒的方向,迅速冲来!
他的速度很快,在空中带出一道灰色残影,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夏侯舒跟前!
正是夔千!
面对夏侯舒的时候,夔千是笑容盈盈,甚至还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一礼:“师傅,徒儿来迟了,您可莫要怠慢!”
话音刚落,夔千便徐徐转身,当他看向星河的时候,他面上淡淡的笑容早已经消失殆尽。
他又成了那个孤傲之极,冷漠至极的夔千神医。
冷冷道:“你这厮——好大的胆子!竟胆敢对我师父如此不敬!”
妈的,他本来打算就隐在暗处,瞧瞧夏侯翎做的这番姿态就行了,可没料到,这人竟胆敢如此冒犯自家师傅。
自家师傅可是他夔千,有生以来第一位如此敬佩、甘心低头之人,自己简直恨不得把她捧起来,天天供着,可这厮!
呸呸呸,他夔千不发威,他还真的以为自家师傅,是好欺负的了?
夔千的到来,让星河微微一愣。
说实在的,他真的很意外。
夔千的年龄看上去,少说也有三十多岁了吧?
竟然叫这么小的少年师傅?
最让人吃惊的是,这人刚才展露的功夫,可是实实在在的高手!并且明显比那少年的功夫,高出许多啊?
星河的目光顿时怀疑起来。
这人该不是为了给这少年找场子,所以跑出来装的吧?
立刻皱眉问道:“敢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对于高手,星河的态度还是非常好的,至少,基本的礼节,是有的。
夔千扬眉:“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夔千!”
“夔千?哪个夔千?夔兄在江湖上,可有名号?”
“嗯哼,名气甚少,不足挂齿。”夔千语气冷淡。
听得这话,星河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是星耀帝国之人,可这天下的江湖,却都是通的。
夔千神医的大名,他还是听过……刚才听到‘夔千’这个名字,他还紧张了一把。毕竟他的年龄和名字,和夔千神医倒是一样的。
还好还好……原来只是同音啊……
接着便听夔千补充道:“江湖上大家给我取了个啥名号来着?容我想想……哦……大伙儿似乎喜欢叫我,夔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