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已经东窗事发,自家小东西也醒了,南曌这才低低一笑,徐徐抬手将夏侯舒捂着她自个儿的被子慢慢扒开。
柔软的蚕丝被下,是一张红得堪比煮熟了的虾子的脸蛋,可真正是诱人得很。
只这一眼看去,南曌便觉得,自己的心……外加身体,又开始冲动起来了。
昨晚她在他身下的销魂模样……又清晰于眼帘浮现。
只可惜,此情此景此时,还有自家小东西的身体,都已经不适合他再折腾了。
他也只能快速从昨晚的感觉中脱离出来,一个翻身,来到夏侯舒的身上,同他面对面相视。
然后,他在她的注视下,慢慢低头,于她的唇上落下了一吻,这才轻轻道:“小东西,可以起来了,咱们的父王,已经找上門来了。”
找上門来了?
夏侯舒听得一愣。
瞧得夏侯舒这模样,南曌简直是又爱又心疼。
昨晚他已经很尽力克制自己了。可哪里知道,自家小东西的作风实在是很火辣……总是不断攻击他的防线,使得他的防守最后全然崩塌。
崩塌的结果……就是他发动了更加猛烈的进攻。
自家小东西恐怕是累坏了吧。
以至于今儿不仅迟迟没有醒来,而且现在,还发起了呆来。
南曌爱怜地摸着夏侯舒的脸颊,更加详细地说明:“小东西,今儿是你的成人大典,此刻时间已经晚了,若你再不起,就要耽搁吉时了,所以,咱们的父王这才寻了过来。此刻就在房间里呢。”
南曌的声音很温柔,可听在夏侯舒耳里,却让她觉得身体越来越滚烫,越来越炙热,最后简直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
老爹来了?就在房间里?
意思是说——老爹已经知道她和自家皇叔做的坏事儿了?
卧槽……好害羞!
夏侯舒听着南曌的话是觉得好害羞,而屋内,临窗而立的夏侯翎,听着这话却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变成了最可怕的暴怒因子。
南曌那个混账东西!
什么叫做——‘我们的父王’?
呸!他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了他南曌的父王!
还有,他既然已经知道吉时快过,也不早些起来,非要等到他亲自****,这才开始有所行动吗?
若非那床榻内的两人,很有可能是未着寸缕,外加上自家舒儿又是个护人的主,夏侯翎绝对会在此刻直接爆发,毫不留情地把南曌揍得鼻青脸肿!
要知道!自己的舒儿今儿才成年啊!可这qín_shòu,竟然在昨儿就!
夏侯翎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钻出来的:“南曌,你还知道今儿是舒儿的成人大典啊?既然知道,你怎得不早些行动?非要等到本王来寻你,你才有所反应吗?若是吉时错过,这可如何是好?”
“父王,这一点,我知道自己有过错。只不过……”南曌爱怜地看着夏侯舒,“昨儿舒儿着实累了,我实在是舍不得叫醒她。更何况,此刻再起,也耽搁不了吉时的。”
“……”这小子的称呼,从‘岳父’改成‘父王’,倒是改得顺口!
可是听得南曌这理由,夏侯翎的火气即便再大,那也是正儿八经地退了七分的。
因为,在夏侯翎心中,如今这世上,夏侯舒乃是他心中的第一位,是他的心头肉。
南曌能够考虑到自家舒儿,希望她继续休息一会儿,不要太累……只是这样的关切,他这做父亲的已经很满足了。
自家舒儿这辈子,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如此对待,是她的福气。
他相信,他们能够携手得很好。
而剩下的三分火气,已经不足以让夏侯翎爆发了。
他只得摆了摆手:“罢了,反正你二人,早晚都是要成亲的。早些办事儿……早些给本王生个孙子或孙女,那也是一场好事。”
说着,一边摆手,一边走出了房门,顺便将门带上了。
听着夏侯翎的脚步渐渐远去,南曌这才低低一笑,看着夏侯舒。
“时辰不早了,起来吧。”
说着,便要伸手去拉她。
可夏侯舒刚抬起手打算握住南曌的手,却突然眉头一皱:“啊,好疼……”
自家老爹一走,那紧张的感觉一消失殆尽,全身的疲惫疼痛便豁然席卷而来。
“哪里疼?”南曌可心疼了,立刻问。
夏侯舒颇委屈:“手疼、脚疼、腰疼、腿疼、背疼、胸口疼、还有……那里也疼。”
夏侯舒感觉,自己简直就不是完整的好吗?
“我看看!”南曌赶紧将夏侯舒裹在身上的蚕丝被往下一拉。
这不拉还好,一拉……
眼前的景象,把南曌瞧得心都抽疼了。
夏侯舒那晶莹剔透、光洁如玉的皮肤上,这里一团淤青,那里一团淤青,几乎将她整个身体都侵占了。
“对不起。”南曌这歉道得认真。昨儿情到激动处时,哪里还能顾及这么多?如果他早知道会给自家小东西带来这么多伤,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她采取那样的粗鲁举动。
可夏侯舒就瞧不得南曌这等表情。
仿佛他欠她几百两银子似的。
她立刻拍了拍胸脯,义愤填膺道:“皇叔,我不疼……我只是全身上下有些酸!你不要心疼,不要伤心,更不要难过……我我我……我其实……其实很喜欢你的粗鲁的……”
说到最后,她又害羞起来,忍不住往南曌的怀里一倒。
就这么躺在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