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夔惜月如此说,夔兮容又不由得一愣。
看着夔兮容这反应,夔惜月嘿嘿一笑:“看吧哥,你明明想去地很。”
“……”夔兮容向来拿自家妹子没法,更何况,哪有女子整天拿对方心仪之人开涮的?而且,自己心仪的人,还是她喜欢的对象……这可让他怎么回答呢?
夔惜月却突然收敛了笑容,认真看着夔兮容:“哥,你其实可以去的。家里对你管束并不严,而且以你的能力,这世界上,并没有几人能困住你。只是去观礼而已,你完全可以的。哥,你为什么不去呢?”
自家老哥是什么性格,夔惜月自然清楚。他就是一根筋儿,只要认定的事儿,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只是,夔兮容没有去观礼,她还是觉得颇为意外的,因为她一直以为,他一定会去的。
听着夔惜月的话,夔兮容难得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才抬起头,看着夔惜月,低低道:“月儿,你说得对,我很想去,也可以去。”
“只是……”
“只是,她并不会缺少人的注视,也不会缺少人的陪伴。我的到来对她而言……指不定连她一个笑容都换不上。所以……我留下来。”
夔兮容看着夔惜月,继续补充完毕最后的几个字:“我留下来,陪你好好练剑。”
“……哥,你……”夔惜月有些惊讶,眼里一片感动。
夔兮容却理所当然地一笑:“傻丫头,我是你哥哥。这段时间,我又怎能不陪你?”
这个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啊,他怎忍心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伤心?有他陪着,定会好许多吧……
夔家过后,是墨家。
在夔兮容和夔惜月说话之时,墨长空也在看着皇都盛城的方向。
只不过,他的眼里承载的,却不是如同夔惜月一样的柔波,如同夔兮容一样的深情,而是一种波涛翻滚。
半晌,他低低道:“今日,便是夏侯舒的承袭之日,今天过后,皓月帝国、星月帝国便应该有所行动了!哈哈哈哈,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让他们激烈地拍碎夏侯王府!激烈地拍死南曌!激烈地粉碎整个南圣帝国!”
墨长空忍不住越说越激动,最后,他的声音里竟然忍不住染上了丝丝内劲,朝着四面八方,汹涌澎湃地传了出去……
那内劲的风,吹起他的袍子,吹起他的长发。
再加上他狰狞的脸,使得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疯子。
遥遥看着这一幕的墨离夭,纯净的小脸上,不由得染上一层淡淡的寒霜。
半晌,他微微偏头,看向身侧的墨长圳:“二叔,这次我们迟迟未归,那边怎么说?”
墨长圳知道,墨离夭口中的‘那边’指的便是家族。
只不过,家族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一个家,但是对于墨离夭来说,却是一个囚禁他许久、禁锢他许久的牢笼。
墨长圳回道:“那边有了回复,说是这次的事情,交给大哥全权负责。除此之外,他们还会再派来上百精英。”
“哦?上边精英?看来他们,确是重视此事的紧。不过我有些奇怪……以墨长空的性子,恐怕早就打了我的小报告,但家中的人,为何还没传我回去?”
对于这个原因,墨长圳是知道的。
家里面没有传他回去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因为墨长情已经逃跑成功。
而墨长情一跑,再让墨离夭回去,指不定会造成一场灾难。更何况,就算不能造成灾难,他们也得防备着自己这位当二叔的。
因为毕竟,他可是知道墨长情已经离开墨家实情的,若召回墨离夭,指不定他心情一个不好,就抖出来了,到时候大伙儿面上都不好看。
但此刻,墨长圳还没有打算告诉墨离夭。
因为,墨长情自有打算,他……在这件事情上,已经决定尊重他的意思。
墨长圳淡淡一笑,看上去如和煦春风:“这倒不知,如今大哥经过这一次的失败,倍受打击,已经有些偏激,所以,他也有可能并没有告诉家族有关于你的事儿。毕竟,无论如何,你的威慑,还是很大的。”
“是吗?”墨离夭眼里似乎还是有些不信,但他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他遥遥看着墨长空的背影,漆黑的眸子里,慢慢浮现一抹坚定的光芒。
以墨长空的样子,看来即便是鱼死网破,他也会拼劲一切力量,伤害自家舒舒。
既然如此……那休怪他也再不顾及所有。
除此之外,南宫曦,和花家花鎏月,也都在看着皇都的方向。
南宫曦的面上,是一片欣喜之色:“如今这南圣天下,已经彻底换主,呵呵,南悻那条假蛇,恐怕是生不如死吧?”
而花鎏月,眼中则是充满了艳羡之色,她忍不住喃喃:“也不知道今日……他,会给她一个怎样的盛世?”
……
视线再一转,回到皇都盛城。
回到盛城皇宫门口。
回到那白玉尽头的高台之上。
看着眼底的黑翎军,看着他们手中不断抬起落下的兵刃,夏侯舒的眼中,不禁泛起了淡淡狂潮。
她也不禁觉得汹涌澎湃起来。
她的面上,不由得浮现一抹标志性的狂妄笑容。
在她唇角刚刚勾起的刹那,突然,一阵风豁然吹来,吹起了她雪白的袍子,吹起了她高高扎起的黑色长发,使得她的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那根根长长的发丝,还有不少,挡住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