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槛,花貂直吞口水,胆怯的又问了一句。
“我……真的不能离开吗?”
这一次靳东傲没有再理会花貂的情绪,因为他自己也十分忐忑不安。
抓着花貂的手腕的手指紧了紧,面色严肃的往里面走去。
花貂后背一挺,意识到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必须得进去!
咬着牙,一副赴刑场的模样,跟在靳东傲身后跨步走进大殿里。
大殿里,安静极了。
花貂低着头看着脚尖往前走,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这里……这里怎么阴森森的?
娘啊!
那个妖王陛下,该不会是什么凶狠的妖怪吧?
像靳东傲这么有人性的妖怪,应该没有了吧?
越是想,她却越是觉得靳东傲是妖界出淤泥不染的莲花。
心底也就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妖王陛下,更加畏惧了。
终于,拉着她的靳东傲顿住了脚步。
靳东傲拧着眉头看向站在妖王陛下座椅旁的女子。
烈月?
她怎么在这里?
这个疑惑也只是一秒钟,他便回过神。
想来她来这里也只是给他添堵的。
思及此,他无视十八公主,面无表情看向妖王陛下。
“参见妖王陛下。”说话间,单膝跪地。
花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跟着靳东傲跪下。
她缩着脖子,恨不得把都给塞进肚子里面去。
“……”
安静!
妖王陛下没有出声。
他们两人就那么跪在大殿中央。
一切显得更加静谧。
大殿上除了十八公主烈月之外,就只有妖王陛下一人斜倚在座椅上。
烈月幸灾乐祸的站在旁边,似乎在看笑话。
半响后。
妖王陛下微微抬眸,手搭在扶手上,一张脸依然隐藏在阴影下,看不清他的容貌。
“都起来吧。”薄唇轻启,冷的就好像一道寒风吹过。
靳东傲赶紧拉着花貂起身,颇为镇定的问道:“这便是属下昨日与您提到的半妖。”
即便花貂不是第一次听见半妖二字。
她还是心惊肉跳!
虽然靳东傲已经跟她说过半妖是掩饰她身份的说法。
可是,眼下她听见这句话,不知为何竟生出了感觉。
一层冷汗,很快就浸湿了后背。
她怎么可能是半妖呢?
瞎说八道什么……
如果她是半妖,那花家的人早就把她宰了。
哪里还会给她吃的把她养活这么大?
花家人又不是普通人,更不是傻子!
那可是驱魔家族啊!
如此想着,心底的浮躁渐渐就平静了。
不等妖王陛下说话,沉默的烈月却突然对着靳东傲道:“靳圣者,本公主听说,你擅自封山,从荒山回来了?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靳东傲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冷淡的点头,“恩,十八公主安好。”
疏离淡漠的问候,让烈月气得牙痒痒!
花貂听见十八公主几个字,突然“咦”了一声。
十……十八公主?
那不是那天回来就找上门的人吗?
如果是的话,那她刚才友善问候,明显就是瞎扯淡啊!
花貂垂眸看着脚尖,偷偷拽了拽靳东傲一下,“你刚回来的时候,不是有位十八公主找你?难道不是她……”
她自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毕竟她是压着嗓子说的话。
奈何,她的声音,就好像喇叭似的在其他三人耳中炸响。
靳东傲倒是没有反应,仿若无事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你听错了。”
“嘶……我听说了……怎么可能……”花貂低着头,嘴里嘀嘀咕咕,“可是我觉——”
正当她正要再度询问,肩膀突然一紧。
花貂一愣,扭头看向肩膀上的大手,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被他搂进怀里。
她扭动挣脱,就被靳东傲的眼神制止了。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不想活了?
花店立马器械投降,她好不容易活到这么大,她还没有活够呢!
妖王陛下垂下的睫毛颤了一下,微微掀开眼皮,看了烈月一样。
深邃的眼眸,掠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烈月并没有注意到妖王陛下的眼神,此刻正盯着花貂和靳东傲咬牙切齿。
因为花貂和靳东傲两人骂俏,挑衅和宣誓主权!
气得烈月怒火攻心,脸色骤变。
这个该死的贱丫头,才第一次见面,就故意给她下马威!
如果花貂听见可就要喊冤了,天地良心,她只是好奇妖界是不是有两个十八公主……
“呵,靳圣者,这就是你选中的夫人?”语气带着嘲讽。
“夫人?”花貂心头一惊,猛地抬眸瞪向靳东傲,“什么夫人?”
原本妖王陛下听见花貂错愕的语气,眼角余光只是瞥了一眼。
但也就是这一眼,让他全身僵硬,脑袋嗡嗡直叫。
本来平静无波澜的双眸,在阴影下,犀利的盯着花貂。
只是花貂很快就低下头,只有一个脑门对着他。
靳东傲低头看着花貂,额角抽搐了两下,千万不能在这时掉链子啊!
“呵呵……夫人今天眼睛不是不-舒-服。”
淡淡的一句话,无声在提醒她正在穿帮。
花貂心头一梗,连忙噤声。
这个该死的家伙!
就是看准了他们现在在一条船上,她拿他没法子……
就知道他图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