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叶婉欣瞬间瘫倒在地,一张脸憋得通红,表情中却还带着讥讽的笑意,一副蔑视的眼神,直直的看着身前的冷子荣。
“滚,杀了你,都闲脏了孤的这双手!”
叶婉欣被两个家丁拖走,看着丑态毕露的冷子荣,虽然脖颈间的掐痕很疼,但终究抵不过心里的惬意,冷子荣,你如此刚愎自用、不择手段,今日,何止是寒了众臣子的心,更是寒了你那皇帝老子的心,自己倒要看看,他这个凌国太子之位,到底还能稳坐几时?
“啪啪……”
行至后院,半路忽然杀出一道大红色身影,一招之下便把压着叶婉欣的两个家丁打晕过去。
叶婉欣回神,定定的去看站在身前之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俊美绝伦、放荡形骸的夜无欢。
“多谢夜公子!”叶婉欣站好,向看着自己后退两步距离的夜无欢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夜无欢眼神快速的审视叶婉欣一眼,总觉得每一次见到这女人的时候,明明看着她那张脸是恶心到极点,可心里却总是充满好奇,看到她的每一次都非比寻常,好像满脑子都是算计一样,明明在宫里还装傻,这会儿怎么又不装了?
一个精于算计的深宅女人,自己没工夫跟她深究,眼前还是去找那个叶府二小姐弄清楚一些事情要紧。
“二小姐的房间在哪个位置?”
叶婉欣站直身子,神色淡淡的,知道夜无欢此刻的身心都在叶婉蓉那儿,平常的女人是入不得他眼的,唔得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着正堂旁边的一处偏院,也不说话
夜无欢顺着她指的方向略瞟了一眼,眼神却又回归到叶婉欣伸出的那根白皙而又纤细的手指上来。
继而,一双美艳的双眸,仔仔细细的端看起她的一双手,心里暗暗叹道:这双手为何这般熟悉,好像在那儿见过一般……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叶婉欣唔得把一双白皙鲜嫩的十指紧握成两个拳头,藏在了背后,这人太过精明,自己还是小心为妙,切不可在此刻露出马脚。
目送夜无欢离开,叶婉欣这才轻叹一身,越发的想不明白,夜雨寒到底对自己有何目的,看他刚刚那副很是紧张的表情,明显看出他很是在意叶婉蓉的,只是,事情发展的现在这个地步,恐怕已经不能在他的掌控之内,如今叶婉蓉的过敏还没有好,只怕他这次去了,也是看不到叶婉蓉真容的,更何况,这一切早就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不该上场的人,时间不到,就是不能出场,恐怕还是要等到大婚那一天才行,自己倒要看看他和那个鲁莽的叶婉蓉,又该上演一场什么样的戏码呢?
这么隆重一场婚礼,岂能自己一个人唱了主角,非要把夜雨寒这个世间的云巅宠儿拉进来才行。
转身,叶婉欣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盘。
回到东跨院以后,叶婉欣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海棠却不停地在耳畔聒噪,絮叨着今天一天相府两个小姐前后失身的场景,叶婉欣一边收拾,一边百无聊赖的听着。
“还有呢?”海棠讲完,临了还不忘说道二小姐叶婉蓉,“今天二小姐虽然没有失身,也不比那两个小姐惨,代替三小姐嫁给太仆寺少卿,肯定比今天身体受辱来的更痛苦吧!”
“可不是,人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吗?”
“是啊!哎!”
“死丫头,你叹什么气?”叶婉欣一副好奇的语气,什么时候,海棠还会怜惜起自己的敌人来。
“奴婢是替夜公子着急,只怕他听到二小姐要嫁给王大人的消息,一定会很难过吧!”
是啊,那张脸到底对冷子荣还有夜无欢有何用处,他们两个竟然这样紧追不舍?
或许,到了大婚那一天,又有一场大戏看了!
四月十四日,入夜。
叶婉欣和海棠正合计着近几日醉香楼的收支,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儿急促的脚步声。
主仆二人稍一对视,便彼此领略到彼此的心意,海棠手脚麻利的将桌上的账单收拾妥当,刚好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木门打开,却见冷月娥阴着一张脸,在贴身侍婢环儿的搀扶下直直的走进了屋里,一屁股坐在与叶婉欣并排着的位置上,看也不看叶婉欣的冷漠表情。
“海棠,给你家小姐收拾一下,幽王府的轿子,现在门外候着!”
“啊!”海棠一脸的惊讶,带了不敢相信的表情高声问着,“大夫人,你弄错了吧,今晚才是十四啊,明天才是娶亲的日子!”
“放肆!”冷月娥一直阴着一张脸,倒是没有说话,反而是她身边的丫头环儿,带了威吓的口气尖声说着,“海棠,大夫人面前,哪有你一个丫头说话的份儿,难道你天天守着一个傻小姐,自己也变成傻子了?”
环儿含沙射影,表面是警告海棠,实则却是把叶婉欣和海棠放在一起骂了。
只是,以前的叶婉欣可以忍,可现的叶婉欣未必会忍。
“海棠啊,本夫人也不打算瞒你,九皇子幽王突然病情加重,皇上临时更改旨意,要我们叶府立刻将小姐送去冲喜,你也知道,此去冲喜,凶多吉少,若是不成,四小姐也便追着幽王而去,虽然年纪轻轻就没了,但也算是为我们叶家立下一桩功劳不是……”
“什么?”海棠瞬间脸色变得苍白,整个人怔在了原地,几乎歇斯底里的放声喊着:“大夫人,您不能这样啊!我们小姐才十三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