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郡各大县城,最近多出了许多奇怪的人,这些人老少不等,职业各异,有的身穿书生长袍,有的穿着劲装武服,
有的游方卖画,有的写字卖诗,有的街头卖艺,有的酒楼说书,但相同的是,这些人卖出东西却不收钱,只收河道故事,
当阳郡的荒郊野外,也多了一些人,这些人驾云飞遁,来去匆匆,往往一闪而逝,却有许多人经常能够听到隆隆炸响,据说是有妖魅现世,此时正有仙人在设法除妖!
风云涌动,大道牵引,书友军和修仙者,都在按照自己的身份和执着,各自努力坐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等待着风雨爆发的时刻到来!
而在这风雨欲来的紧张时刻,此时的黄书却是在小心翼翼的往旱魃所在的地下深处潜行而去,
就像黄书跟那修士说的一样,许多时候许多事情是不能退的,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愚蠢,但也有许多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却是勇者,
虽说知道旱魃的出现跟修行者脱不了干系,自己想要祸水东引让旱魃与修行者死磕的想法有些痴心妄想,但事情终归还是需要去做的,
这是黄书能够想到的唯一一条生路了,他没有信心能够抵挡对付分神境修士的缚神锁,也没有信心能够对付旱魃,
但如今,他却必须要在两面夹击之下取得胜利,因为不胜利,他就会死,无数当阳郡也会死,
这一刻他有一种孤军奋战的孤独感,也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大无畏,是啊,上有追兵下有强敌,独身一人深处重围,周围满满的都是恶意,谈何不孤独,又谈何不疲惫!
不过看着手中不断震动的《孔雀东南飞》,以及其中渐渐堆积起来的一篇篇文章,一个个故事,黄书又迅速的抖擞起了精神,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真的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还有着八百书友军,还有儒家书院三千学子,还有数万水浒读者,还有还有千千万万个同样渴望光明的人在支持着他,
“愿人道永昌!”黄书默念了一句,随即加持了下《瞒天过海》,缓缓从河道转角探出了脚步,
顷刻间,一股雄浑的炙热烈焰****而来,炙烤的黄书这满头银发发梢都稍稍有些焦黄,
沿着这喝道斜斜往下,再过十里便是旱魃所在之处,从周围这熊熊烈焰来看,其通过吞纳地火元气,时至此时,已经孕育的差不多了,按照时间推算,最多再过三天,便可破土而出,
可惜,黄书等不了这么久,明晚午夜,玄阴宫主发动缚神锁之时,便是一切终结之日,胜,则旱魃灭玄阴退,败,则化为灰烬,魂飞魄散,再无生机!
当下也不拖延,寻了个山石古玉,念了个避火水诗,绕了几条水龙护身,掐着衣,踮着脚,踏着这赤火岩,入了这烈焰道,
步步前行,边走边听,十里路顷刻既达,再次身临那赤红空间,正气之眼张头望,旱魃恶影现身前,
但见其红发似烈焰,直直欲冲天,獠牙呲嘴出,锋锐闪火泉,身无衣衫遮片羞,一身鳞甲护周全,烈焰滚滚周身布,闲生热浪侵万边,
岩浆似水似奔流,咕咕气泡鼓温岚,红气生云飘天际,时有火雨落凡尘,思不得热浪袭身滋滋响,水龙怒吼生贲云,
正气之眼全力发动,却见那旱魃头顶有赤红火柱冲天起,一行大字显中间,
“旱魃:妖魅,旱魃精血吸纳地火所生,分神境(伪),功法:旱魃火经,神通:旱魃吞水,控火,制旱控温,属性:火,亲密度:十!”
旱魃周身烈焰正胜,虽有水龙护体,但也难以持久,眼看查了详细,也不多呆,连连后退,远在一里之外,寻了个隐蔽暗洞,
运转漫天过海遮了气机,催动《望庐山瀑布》,在洞口挂了个水帘,顿时冷气逸散,也勉强护的自身不受热浪所扰!
放出桌案,拿了笔架摆放周全,望着水帘外那滚滚红光,却是眉头紧皱,按照资料记载,旱魃乃是以精血孕声,
也就是说每一滴精血,都可以随着时间发展,吸纳地火孕生成新的旱魃,此次亲身探查,黄书在这旱魃身上却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不免让黄书想起了几个月前,有一大妖暗杀自己失败之际,曾自爆过一滴旱魃精血,当时只记得是无数火星散与四野,此后再无异常,
本以为已经无事,今日看到这旱魃,不免若有所悟,这头旱魃应当便是当初那自爆四散的精血所化生而成,
记得当初那狼妖死亡之前,也曾大叫说是大坤必将灭亡,想来也是等待那些四散的火星吸纳了充足的地火,孕育成大量旱魃火僵,来毁灭大坤,
只是按照常理来言,那些火星顶多只有一丁点的旱魃传承,最起码也需要吸纳上百年的地火,才有可能变成火僵,而且实力不会太高,顶多能祸害一村一县便是极限,
而这头旱魃不但提前诞生上百载,实力也可以与真正的旱魃相提并论,甚至犹有过之,由此也可以确定,这头旱魃应该就是修行宗门使用什么秘法催生而成,
这不免让黄书有些担忧,莫不是修行宗门与妖族有所勾结,或者是有什么来往?人族夹在这两大强敌的中间,本就举步维艰,若是他们真的勾结在一起,人族那里还有活路!
想到此处,黄书不由又是一阵苦笑,如今自身难保,在想这些也没多大用处,只能期望着这头旱魃的诞生纯属偶然了!
“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