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顺着沈易的视线看过去。
在那个老人手边放着一块形状类似泪滴、通体通透的碧玉,晶莹剔透,色泽诱人,放在桌子上,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种隐忍内敛的美。
盛夏暗暗惊叹了一声,她平日里对金银珠宝不算感兴趣,如果要仔细说起来,她格外的偏爱玉器。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她的母亲临走之前,送给她一个玉镯,她十分珍视那个玉镯,到后来,虽然那个玉镯戴不上了,可是她却仍然玉器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她目不转睛的模样,沈易全部都看在眼里,他嘴角噙着笑,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怎么不说话?看傻了?”
他的语气轻挑,但是却能听出来其中的宠溺之情。盛夏红了脸,转过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低低的说,“那块玉不错。”
“那算什么不错啊!你这一看就是没见过好玉的人!”他笑着,双手换上她的腰,这个时候荷官已经开始了新的一轮发牌,沈易抱着盛夏,就那么在众人面前赤裸裸的秀恩爱,丝毫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盛夏挣扎不过,只好安安静静的窝在他的怀抱里。
听沈易这么说,她难免沉不住气的道了句,“那块玉还不算好,那你说说什么算是好玉?”
“改天带你去开开眼界!”沈易在她耳边咬耳朵,轻轻吻了一下,才懒洋洋的看着牌。
这一轮进行的异常缓慢,大家有了之前的经验,都变得格外谨慎起来。神态有着最明显变化的是苏伟胜,他掐着烟,皱眉看了一眼手中的牌,目光警惕的在众人脸上一一划过,最后落在沈易脸上。
苏伟胜呵呵一笑,听起来阴森森的,“三少,这是你的新欢?”
在场的人一怔,目光朝着盛夏看来,探究的、好奇的,各色各样。一旁的顾太太看不过去,要开口说话,却被沈易抢先了,他轻轻一笑,捏着盛夏的小脸道,“不是新欢。”
“哦?那怎么以前没见你带出来过?”苏伟胜明显怀疑的口吻,说话特别不中听。
盛夏瘪瘪嘴,为什么有的人年纪一大把了,说起话来还是那么咄咄逼人,让人听了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她皱了皱眉,坐在沈易的大腿上轻轻一动,沈易感觉到了,大手摸着她的****,警告的拍了拍,低低的说,“安静一点。”
“……”他说完,再次看向苏伟胜,“叔父不知道有个词叫金屋藏娇吗?深爱的东西,当然要藏得好好的,连别的男人觊觎的机会都不给。”
“哈哈…你这么一说,倒是像你的性格。”苏伟胜眯起眼睛笑了笑,把手中的牌翻了过来。
众人纷纷看去,有人抿唇一笑,有人脸色微沉,盛夏只注意着沈易,沈易轻笑着,修长的手指在排面上轻轻的掸了掸,他在他耳朵边吹了口气,“你猜是什么?”
“我不猜。”盛夏完全不给面子的拒绝道。
沈易囧,抿着唇翻开了牌面。
盛夏看过去,一秒钟之后,又惊奇的朝着沈易看过来,她眨了眨眼睛,用嘴型对他说,“你今晚运气爆棚了?”
沈易得意的挑了挑眉,十分的意气风发。
大家看他们二人的互动,又见到沈易的牌面,脸色纷纷变得不好了,今晚真是邪门了,怎么次次都是沈易赢?虽然早有传闻说沈易在玩这些方面从来没输过,可是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好在大家都是能够玩的起的人,输点东西没什么,他们有的是钱,毕生追求的都是刺激。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沈易还是会赢,不过他们依旧兴致昂扬的看着接下来事态的发展。
“还加注吗?”沈易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支烟,没有点燃,只是叼在嘴里。
吊儿郎当的模样,他问的漫不经心的。
“加!”那个叫赵阔的男人率先说道,他从脖子上扯出来一条项链,大喇喇的丢到桌上,“结局还没定呢,沈三少别高兴的太早。我看你这个女人不错,下一局不如我们就来赌你的女人玩玩。”
沈易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向后伸手,立刻有黑衣男人递过来打火机,他把打火机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听到这句话,冷冷的呵呵一笑,“我的女人,从来不和人分享。赵先生,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别说出什么让人不高兴的话,到时候事情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这句话就算是警告了!
赵阔脸色一沉,起初是被沈易吓唬到了,后来却轻哧一声,“沈总,你说这话吓唬别人还行,吓唬我就有点不厚道了,怎么说,咱们两家的关系……我还和你开不起玩笑么?”
赵家和沈家的关系,说白了是合作的关系。
不过任何存在理智的人都不会笨到把和合作伙伴的关系搞得很僵,沈易深谙这个道理,赵阔更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开口说这么句话。
况且…他姐赵晨曦在国外出了那档子事,后来听他姐说沈易对他姐并不怎么关心。
赵阔这还能坐得住么?
赵晨曦当年是一门心思铁了心的要去沈易公司里给他打工,家里人劝都劝不住,她的心思当然都清楚。这都好几年了,别说拿下沈易了,就连沈易去赵家一次正儿八经的拜访都没有过。
他其实想不明白,论长相,赵晨曦比那之前什么白若的好多了,就算论名声,赵晨曦也是大家大户的,洁身自好,那躺着的白若算个什么东西?
那沈易的脑子全是坑,好的坏的分不清!
可现在白若完蛋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