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爆料爆的有点没劲。
在此之前,沈易猜到了其中肯定有沈宗的功劳。
因为,沈建章虽然很渴望掌控他,但是说到底,他希望掌控他的最终目的,是想依靠沈易把家大业大的沈家根基传承下去。沈易从小就开始接受他的精心教育,这么长时间培养起来的接班人,无论他对于沈易现在的做法有多么的不满意,他都不会采用破釜沉舟这种两败俱伤的做法的。
沈建章他是一个优秀的商人,而商人最擅长的是计较利益,他工于算计,怎么会不惜一切办法毁灭了他呢?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分析了,谁想要毁灭他,谁想要从毁灭他这件事中得到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当然,看不惯沈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那些看不惯沈易的人要么没贼心,要么有贼心没贼胆,不然的话沈易得罪的人这么多,拍起来能够绕南城两圈,都没见谁哪天气势冲冲的要来找他拼命。
沈宗混在这一群窝囊废之间,实在是太显眼,由不得他不想到他。
“行了,你这是挑拨我们的关系呢?”沈易打趣着,长腿微折,换了个姿势,三福刚要开口叫屈,他这哪里是挑拨他们两个公子的关系啊,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他这不也是纯粹是听人说的么,结果就听到了楼梯间响起的脚步声。
三福闭嘴了,这会儿并不是说这件事的合适时机。
走在前面的是戴着墨镜的保镖,走在后面的人是盛宏中。盛宏中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神态气色都比较不错,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公司有可能即将破产倒闭的老总应该有的精神状态。
沈易莫名想到了那个担心的不要不要的小女人,反观盛宏中,只觉得他的那个女人真是可爱单纯又胆小的厉害。
“盛老爷子,”三福不等人走近,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弯着腰朝着盛宏中走过去,亲自把他迎了过来,请他坐下,之后才开始介绍,“咱们三少说要来看看您,那个…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
他冲着盛宏中点点头,盛宏中沉沉的嗯了一声,神态庄重。三福又转身看向沈易,殷勤的示好,“三少,我就在一楼,有什么吩咐您就直接叫我就可以了。另外,半个小时,三少你懂得。”
“……懂。”沈易难得同样不正经的回了他一句,三福高兴的笑了,整张脸于是看起来更圆了,就连走路离开的脚步声都格外的响亮。
二楼只剩下沈易和盛宏中。
他们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话要讲,之前两个人一直都没怎么交流沟通过,现在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彼此度别扭。还是盛宏中先开口的,“三少。”
沈易挑了挑眉,冷笑一声,他看着盛宏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怎么来了?”微微停顿,盛宏中说道。
“我岳父被人带到这里来,我岳父的公司出了问题,我岳父的人身安全都是个谜,我当然要来一一证实下。”沈易笑着说,脸上刚才听到盛宏中对他称呼的那抹不悦,渐渐消散。
“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既然你和夏夏没有了关系,其实没必要因为我的事情麻烦您的。”
“谁说我和夏夏没关系的?”沈易说,“爸,我今天主要是来看看你,让夏夏放心,至于我和夏夏的事情,等您没事了咱们出去之后再细细的说。如果你还是有一点疑惑的话,那么我这么跟你说吧,夏夏这一辈子和我是扯不断理不清了,我想跟她有关系,谁不同意都没用。”
“公司的事情,盛世已经在处理,今天看过您之后我会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您不用担心。”
盛宏中原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男人,听到沈易的话,他毕竟是过来人,大概也能猜到盛夏和沈易之间发生的事情——
情人之间,分分合合,正常不过。
虽然他心中有各种不愿意盛夏和沈易纠缠在一起,但是有关男女感情的这件事上,任何旁观者都不能主宰。
人的感情是最不可控的东西,尤其不可控的是,男女的感情。
盛宏中不由得想起来自己当初和夏天香的事情来,起初他一直因为夏天香的离开偶尔也怨恨她,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似乎可以理解当初夏天香离开的原因。
并不是因为夏天香拜金势力,而是因为当时他们的感情已经出了问题。他那会儿脾气越来越暴躁,以前是多么一个温柔的男人,被生活逼迫的棱角分明,伤害不到别人,就把枪口对准自己最亲密的爱人。
两个人不止一次的莫名吵架,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被怒火冲昏了头,不迁就,不包容,斤斤计较针锋相对,有几次甚至要动手。
一个女人的爱总会被消耗殆尽的,夏天香最终离开。旁人都以为是夏天香势力拜金,可他身为当事人,最清楚。
感情是当事者清,好不好爱不爱暖不暖快乐么,感受最强烈最清晰的是身在爱河之中的那个人。
盛宏中因为清楚,所以沉默。
沈易见他没再说话,便拿出手机拨通了盛夏的好吗,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盛夏正在吃午饭,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米饭,看到沈易的电话打过来,还是懒懒的。
“又怎么了?”她一开口,语气就有点冲,沈易可也不在乎,笑了笑,低声问她,“在做什么?”
“吃饭啊。”
“吃什么饭?”他又问。
“米饭。”盛夏回答,心中嘀咕道,这人还没完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