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凉月有些微凉的手抚着空杯,眉眼低敛着未再去看他。
她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索性就不再理他。
若是有事他自然会说,若是无事问来也没用。
花青璃坐在她身旁,半晌没动静,直直的看着上官凉月手里的茶杯,出了神。
上官凉月半晌也没见他说句话,抬起来头,见他的表情,不由皱眉问道:“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在里面见到了什么?”
她的话让花青璃清醒过来,眉心微蹙着点点头。
“见到什么了?我没见过你如此失常过。”
她边问边眯着一双深黑的眸子望向他,见他微低着头默然不语。
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说的样子,微微挑了挑眉。
既然如此,多问无益。
她起了身,说道:“既然火炽老人已经无事,那么我可以回去了吧。”
花青璃一把拉住她的手,仰头对着她说道:“是熟人做的。”
上官凉月幽深的眸子闪了闪,一双深若古潭的眸子看向他:“哪件事?”
“我师傅的事和大婚之日袭击你的是同一伙人。”
“关外人?”
花青璃握着上官凉月微凉的手点了点头。
红赤勾结关外之人,意图将整个火炽谷攥在自己的手心,却没想到会伤到火炽老人。
大婚之日那死士的袭击不似火炽谷的隐卫所做,也不是消失已久的薛祁阳所做。
能训练出这样一般武力毅力智力超群的死士,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
若不是早就有心,怎么可能将红赤迷惑过去?
关外之人……
上官凉月怎么也想不到会招惹什么关外之人对她下死手,几次三番置她于死地。
而火炽谷的事明显也是有心人所做。
除却想要这里的隐卫迷惑红赤,打压花青璃的势力之外,上官凉月实在想不出两件事有何关联。
难道红赤已经将灵主就是太子的事说了出去?
如果是这样,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她重新又坐了下来,手抚着胳膊上的墨玉镯子,思量起来。
“红赤会不会向关外之人说出你的身份?”
上官凉月思来想去,微挑眉头问道。
花青璃摇了摇头,看着她玉色手臂之上的镯子说道:“我身份这件事,只有师傅知道,他并未告诉红赤。”
整件事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她越是往深想却越是心惊。
上官怜月身后的人是司徒贞观,司徒贞观身后的人是个迷,那个人想要她死的心却未曾变过。
那么司徒贞观身后之人就是关外之人。
关外之人的与红赤勾结,意图架空火炽谷灵主之位,抢夺这一大批隐卫。
这一大批隐卫用来做什么?
想到这,上官凉月突然闭上眼睛。
心咚咚咚直跳了起来。
不会是薛祁阳,绝不是他。
花青璃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清冷的绝色容颜上的挣扎,一颗心不由收紧。
他不会说在里面见到了花满楼。
冥途之中的无根之魂怎么会知道他心中所想?
能变换成小丫头和花满楼的模样,进而刺激他的人,除了花满楼还会有谁?
可是他不打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