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三十万人,是魂引的阴兵?!”
亚父看着眼前这面色清冷的女子,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上官凉月望着他惊诧的面容上那微缩的瞳孔,点点头。
“不错,但是这件事,我不打算告诉荣帝与柘影楼,作为交换,我会带着阴兵离开齐国。今夜,亚父可以考虑一下,是助我离开,还是让我继续留在这齐国。”
看着他略有松动的眼神,上官凉月不再说话。
这些事,若在外面看来,是天方夜谭,但是对于四处游历,而且对奇门遁甲及灵力鬼怪之说深有研究的亚父来说,就很有震撼力了。
当然,若是将他逼得太紧,恐怕也会一拍两散。
明日,见荣帝之时,若有他助,那么就算不说出这三十万精兵之事,他也会用其他法子让自己离开。
想到这,上官凉月转过身。
看着窗外,那日头已落,夕阳余晖,将这寝殿内照耀得很是明亮。
上官凉月逆光而站,落日余晖将她月白色的身影勾勒得如神祇一般。
金色嵌在她的四周,亚父仿佛看到了一代女帝的崛起,心中很是震撼。
打定心思,他对着那背影说道:“我愿助你离开齐国。”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上官凉月转过身,对他淡淡一笑。
“多谢亚父。”
摆摆手,亚父对她一抱拳,转身向外走去。
上官凉月看着他那匆匆而行的背影,终于放下了心。
待看着亚父走出了寝殿,她慢慢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心。
荣帝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不知亚父会如何说服于他。
入夜,掌灯。
丫鬟玉儿将寝殿内的烛火点燃后罩上了透明灯罩。
整个寝殿内亮如白昼。
玉儿拿着火油向寝殿外走去,上官凉月看着她的背影略有所思。
近酉时,殿外响起的花满楼的脚步声。
上官凉月坐在椅子上,看着由外而进的花满楼身着大红衣衫,墨发未束。
他那张妖孽般的容颜之上满是笑意。
淡淡的看着他进来后,扯了把椅子坐在了她对面。
“晚膳可用了?”
上官凉月看了一眼鱼贯而入的下人手中端着的盘碗,淡淡的摇了摇头。
“那正好,陪本太子喝一杯。”
说罢,将白玉壶中的酒倒进杯中,递给上官凉月。
接过酒,上官凉月放在了桌子上,抬眸对他说道:“若是不想让伤口重新裂开,不得饮酒、茶,不得运用内力,更不得做剧烈运动。”
花满楼面色一凝,转脸笑着说道:“那可让本太子如何是好?这酒不能饮,茶不能喝,难道床榻动动也不行?”
上官凉月并未看向他面容之上的坏笑和眼底的那一丝失落。
“不行。”
淡淡说罢,持箸而食。
花满楼撇了撇嘴,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
这一顿晚膳,在两人静默之中慢慢过去。
“你找亚父了?”
花满楼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勾月初上。
手在盆中净好,用丫鬟递过来的棉巾擦干,转身望着坐在椅子上面色淡然的上官凉月问道。
上官凉月点点头。
“你们下去吧。”
花满楼微微皱了皱眉心,将下人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