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凉月怎么也没想到,这白衣会不顾毒誓反悔,甚至于不顾及青衣的性命在最危险的时候在背后偷袭了他们。
她在花青璃帮助下站起身,看着小青蛇已经青衣身上流出的黑色汁液吸噬差不多,顺着伤口处流出的血色也逐渐鲜艳,她俯身将它拿起,已经被黑色气丝完全缠绕的小青蛇已经变成了诡异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对它道:“怎么样?”
小青蛇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一个虚弱又细小的声音回道:“小青难受,要吃下好难,小青要睡一会儿。”
上官凉月单手食指与中指并在一处,向它输送了些灵力,将它萎靡的状态好了些后,悬着的心放下了些,手在它身上摸了摸将它轻轻放入怀中。
看着床榻之上,面色逐渐和缓的青衣,神色复杂。
花青璃扶着她,同样看着床榻之上的人,侧脸看了看她的面色,说道:“留还是不留?我怕是个祸害。”
上官凉月摇了摇头,推开他扶着自己的手,走上前,手在青衣的鼻息处探了探:“崇文道长不会轻易放弃他的,至于白衣,已经被那邪虐控制,我们要尽快找到他。”
看着青衣的伤口处,已经开始流出鲜红的血,面色也有青白转为了正常的苍白,虽然依旧双眼紧闭着,可是整个人不再是被黑暗笼罩的感觉。
花青璃扶着上官凉月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她身侧,看着床榻之上的青衣,他心里不打底。
这青衣身份特殊,以至于朱雀都忌惮他,将他救活又留下来,不知道是福是祸。
上官凉月叹了口气,抬眸对他道:“是我看错了白衣,我以为他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谁知竟然是个宵小之徒。
那邪虐不简单,不似死物,白衣此次被它附上,不是好事。”
正说着,青衣的睫毛颤了颤。
上官凉月住了口,看向他,见他睫毛微动着,不多时双眼慢慢睁开,迷茫的看了一会儿房顶,知道眼神有了些神采才转过脸看向坐在床榻边椅子上的两个人。
“你们……”
他嗅了嗅,这气味熟悉。
“花青璃与上官凉月。”
上官凉月看着他迷茫的眼神回道。
“你没死,怎么受伤了?!”
虚弱的语气却透着质疑,青衣迷茫的眼神里很是疑惑,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你应该说,自己没死才对。你可知我如今这副样子全然拜你所赐,若不是为了救你,我与花青璃便不会被白衣偷袭,以至于伤成这副模样。”
上官凉月没时间与他打哑谜,没好气的回道。
青衣一窒,眼神恢复了清明,挣扎着要起身,然而伤口与心口的毒气虽祛,可是伤势依然不轻,他使了半天劲,也没起来,最后颓然的躺下,转脸认真的看向她。
“你是说,师兄让你们救了我,却偷袭了你们,那他现在在哪?你们可伤了他?!”
花青璃本来就对这小子没好感,看他如此问,冷声道:“她为了保住你用灵气将那邪虐捕获,正要将它引入冥途之时你那宝贝师兄将我打伤,那邪虐暴起冲破冥途附上了白衣的身,白衣他逃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