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局?我本就身在局中,被他视为棋子随意摆弄,却毫无招架反抗之力,连他的目的究竟为何我都猜不透,想成就这样一个人的败局谈何容易。
“他让你保管的究竟是什么,可否取出让我看看。”与其费神想这些没有答案的事,不如先解决眼下的事,相比那些我更在意ivan到底有没有,将东西交给容都保管。
“是什么我并不清楚,不过此物并不在我身上。”说着容都将原本刻意回避的目光,投向笼中一直盯着她的辛安。
那东西该是在辛安身上,将定魂珠取出将其浮于掌中,就在定魂珠被放出时直奔辛安而去,我本还奇怪,没想到它却忽然发出耀眼之光,那光柱就照在辛安魂心之上,一个木盒子于光中浮现。
我心下一惊,或许这木盒中装着的正是我想要的东西。但是它怎么会藏在辛安的心里?想到此我不由将目光投向容都。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若是我能未卜先知,也不会让那人将这东西藏在他的魂心里。”她注视着辛安,蹙眉紧攥着拳头。
且不说木盒中的东西是什么,想要取出辛安魂心里的木盒,就要连同他的心一并挖出来,这招不可谓不带毒。
“这并非难事,你们又何必如此,只当是我还你的恩情。”见我等一脸难色,辛安反倒平静的有些怪异,但是他下一秒的动作,却令我为之震惊。
未等我们反应辛安已抬手将木盒连同魂心一起掏出。
“不。”容都大喊一声挥手将铁笼撤去,疯一般的冲到辛安身边,手按在辛安手上压着他的伤口,眼泪刷的流下来,她忍不住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魂心对鬼魂意味着什么吗?你为什么……”
“我不会有事,让你担心了。”见容都落泪,辛安将右手抽出,用那满是鲜血的手,为他的爱人抹去泪水,左手拿着那颗魂心脸上挂着笑对容都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它还在跳动。”
当容都看到那颗鲜血淋漓却还在跳动的心脏时已然泪崩,慌忙将眼神避开,低着头不停的将他流出的血往回堵,甚至忘记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施救。
见状,我赶紧上前将阴气汇聚于掌中,敷在他的伤口上,又将那颗魂心接过。
从血液颜色看,辛安之魂与我之前一样,为不死不灭之身,所以魂心离体不会立刻毙命,只要在它停止跳动前,再次按回体内就会无事。
但是我却无意间在辛安的心上发现了一样东西,控魂针。难怪,我当时听容都说ivan轻而易举就制服了辛安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如今看来,他是早有准备,控魂针为地府之物,通常使用于不受控制的灵魂身上,只要踏进身体,它会顺着血液进入心脏,从而达到控制魂体的作用。
“你既知他本相为何就该清楚他的能力,在他被控制的时候,你就没想过原因吗?”这个时候说这些或许不合适,但有些事他们必须知道。
“你什么意思?”容都不解得看着我,雪白的脸色跟那深绿色的鬼血显得格格不入。
“可是因为心上那个黑点?”自己身上多了什么只有自己最清楚,这话果真没错。
我点头,辛安并非没有察觉,只是此物进入体内犹如牛毛,顺血而流不易察觉,而且很难逼出。
“这是什么?能取出来吗?”容都摸了把眼泪盯着那黑的看了看对我道。
“可以。”我只回了两字。
将手覆于魂心之上,黑点闪动犹如一把开启大门的钥匙,由一点化作无数个,魂心顿时一分为二,里面的小木盒从中飘出,就在木盒取出的瞬间,我将魂心重新关闭,走到辛安身侧,将那颗魂心放入他体内的同时,收手那根控魂针瞬间从心上拔出。
“剩下的事交给你了。”无力的倒退了两步,身子有些虚忍不住甩了甩头。
容都闻言,提气灌入辛安胸前裂口处,伤口一点点的愈合,最后完全闭合,看上去已无事其实还需要很长时间的休养,否则伤口随时都有再次裂开的可能,一旦伤口裂开,即使是不死之身也会面临消亡。
“你其实,还是在意我的,对吗?”辛安拉着容都准备收回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想到容都闻言却忽然沉下脸来,刚才的担忧焦虑之色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冷漠,还有些无情的将手抽离,这瞬间发生的变化,让辛安措手不及,甚至一脸茫然的看着容都。
“我的确不想让你就这么死了,但那不代表我在乎你。从你欺骗我那天起,你我之间就什么也不剩了。”容都的话可谓句句无情。
“你真的,真的就那般恨我吗?”辛安哽咽的问道。
“恨吗?爱有多深,恨就比爱多上几分,但是对你我早已恨不起来,你又何必问这些不会有答案的问题。”容都冷笑道。
辛安倒退一步,才愈合的伤口一下子裂开,那原本该是深绿色的血液,竟然变成了红色,见此我赶紧上前搀扶,诧异他血变色的同时也想到了我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件事,当日察觉自己失去不死之身,就是从血液开始的。
“你怎么样?”他的状态与刚才截然不同,之前不过是面上有些苍白痛苦之意,此刻却整个人都虚了下来。
尤其是二次裂开的伤口,根本没有再次修复的可能……他已然没有多少时间。
“我没事。”辛安推开我搀扶的手,做了个没事的手势走向容都,血液顺着伤口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