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房门把手,抬起头看着那扇关上的门,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门后之人,正传来相同的注视,松开门把手后退一步,半响门开了,周晓直愣愣的站在哪里,看到我时脸上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但我从他脸上看到的更多是疲惫,能感觉到他似乎很累,很累。
“你什么时候醒的?”
客厅里,我们面对面的坐着,他抬头看着我。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寂静的房间里除了他的声音,在无其他响动。
“刚醒。”
我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他不寻常的表现,跟异常的安静,总让我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感觉好像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
“你……”三分钟后我们几乎是同时开口,却又尴尬的看了一眼对方,“你先。”
同步的频率,非但没有达到缓和的效果,反而让气氛变得越发怪异。
“你有没有发现家里少了什么人?”片刻周晓长出了一口气,注视着我道。
话一出口我猛然起身,捂着心口快步打开蛇仔屋的房门,再转过头时似乎一下明白了周晓疲惫的原因,那一刻所有的情绪都在瞬间爆发,担心焦虑,不安甚至慌乱,我无法准确的形容当我发现如雪不见的那一刻,我到底有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快疯了。
那个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她的是我,屡次三番让她受伤的是我,口口声声说会好好爱她的是我,总是忽略她的还是我……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人呢?”强忍着躁动不安,努力的平复着即将暴走的情绪,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说话间的语气仍旧无法控制。
“我不知道,整整一个月,我找了整整一个月……”周晓双手包头话里尽是内疚自责之情。
大概十分钟左右,周晓跟我讲起了这一个月发生的事。
那天回来后天养就一直情绪失落,周晓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进蛇仔房间后,他就跟天养两个人坐在客厅里,本来是打算安慰一下天养的,觉得大家毕竟是兄弟没必要闹到这种地步,但是还没等开口,就听到从房间里传出砰地一声响。
“什么情况,你没事吧?赶紧开门。”
感觉事情不对劲儿的周晓,先是上前敲了两下门,见我没什么反应,就直接上脚把门给踹开了,不过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倒在血泊中,蛇仔盘膝坐在床上定魂珠的光柱照在他身上,依稀间能从他的肚子上看到一个正在自我修复,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影像,突如其来的视觉震撼让周晓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天,天养……”他先是小声嘀咕了一声,随后大喊道,“胡天养。”
这声带着惊恐意味的大吼,彻底将天养从失魂中喊醒。周晓说,天养看到我魂心离体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眼泪当时就留下来了。
“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绝对不会。”他抱起我的魂喃喃自语般的说了一句后,转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周晓赶紧为了一句。
天养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走进了主卧,从那天起他将自己跟我锁在了房间里,二十几天都未曾踏出房门半步,周晓就是内时候发现如雪不见了。为了不让天养分心救我,周晓在安顿好设在后,便开始四处寻找如雪的下落,但是却一无所获……
“好好一个大活人,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丢了……”说到这周晓哽咽了,那份懊恼跟无奈我都看在眼里。
“天养,在哪儿?”如雪不见最受打击的该是天养才对,周晓既然瞒着,那天养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从醒来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他?
“一个星期之前,一穿着白西装顶着一脑袋金毛的男人找到这里,指名要见天养,正巧那天你脱离危险,天养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跟那个男的打了个照面,两人应该是认识的,总之不知道他跟天养说了些什么,我感觉天养有些不对劲儿,他离开前就只嘱咐我照顾好你。”周晓道。
周晓的话,让我冷静下来,他口中描述那个人的穿着让我想起一个人,这个人跟天养熟识的程度,的确能靠三言两语就将人带走,但是按照当时的清醒,我刚刚脱离危险,天养不会没有理由的丢下我,除非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跟如雪有关。
“那个人事后是否还有来过?”
“来,来过。”周晓闻言一愣点头继续道,“三天前他找到我,将一瓶药跟一张喜帖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说……说是天养下月初七会娶白道冉,还说如雪现在很安全,让我不必再找了,我试图跟踪过那个人,但是跟丢了。”
“下月初七,下月初七……”
“就是十天之后,我怀疑如雪就是被那男的带走的,不然他不会那么肯定的跟我说那番话,我觉得他有问题,你知道……”周晓话还没说完见我起身,他赶紧上前拦住我道,“你干什么去?”
“你别管,让开?”
周晓的分析正是我心中所想,如雪的失踪,黄天星不寻常的出现,或许都只为引走天养,有些我不愿见到的事正在发生,无形中我已经将他卷进了这场风波,置身危险之中,我必须救他,也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我不管?我不管你觉得你现在这身伤你能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是ivan的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出去就等于送死?你让我别管,难道我就不担心吗?如果这中间有问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