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从练习大脑中获取的他死前经历的片段,练习与楼顶苫布下的死尸不仅认识,极有可能这个人的死正是练习造成的。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练习为什么要杀了张强?张强的魂魄现在何处?如果说是张强的鬼魂导致练习受到惊吓失足坠楼,为什么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没有感受到任何灵体出没过的痕迹?这些反常又说明什么?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中打转。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白道冉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可能是刚才想事情想的过于入神,根本没注意到她居然也跟了过来。
“你跟来做什么?”我蹙眉问道。
她走到我面前,抬起头凝视着我,这突如其来的目光让我有些不适,她的下一个动作更是让我措手不及。
“别总是这副表情,会长皱纹的。”扬起右手食指点在我眉心处,轻柔的动作,透着柔情的双眸,为我拂去紧皱的眉头,帮我舒缓情绪。
有那么一刻我的心乱了,但是很快我推开了白道冉善意伸过来的手,相比现在这个温柔的白道冉,我更习惯于从前那个有点向泼妇爱发大小姐脾气的她,这种改变让我觉得很奇怪,甚至有些想逃。
“你回去吧!”在旁人看来是拒绝,在我看来保持距离对她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啊k,你太过分了,别以为自己是冥差就了不起,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对我爱答不理,我白道冉究竟哪一点配不上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白道冉突然爆发的冲着我一通轰炸。
“我配不上你。现在我能走了吗?”
本想就这么离开,却在看到白道冉委屈的蹲下身的那一刻彻底沦陷。伸出手弯下腰,却在碰触到她的最后一刻停了下来,时间静止手上的动作也跟着静止,我不能,我不能。
收回手紧握着拳头,头也不回的离开,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心里无数遍的重复着这三个字,既然无法给出任何承诺,就不要让她在这么心存幻想,我是个不配也不能拥有感情的鬼。
“真看不出来你居然心肠这么硬,那小姑娘只怕被你伤透了心。”脖劲处挂着的项链泛着淡红色的光芒,里面传来马寻的声音。
“你听了不该听的内容。”我冷冷的说道。
“拜托我可不是聋子,你把我挂在身上,却不让我听你说的话是不是有些霸道?”未等我回答,马寻话锋一转道,“不跟你胡扯,还是说正事好了,我觉得你应该去查一个人,也许能发现些什么。”
“谁?”此言一出我停下脚步,我饶有趣味的从脖子上取下项链,盯着马寻想听听她的想法。
“首先我先道个歉,我不小心看到了你在练习脑海中释放出的画面。正因如此,我发现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练习死前最后提到的人除了张强,还有一个名字可依。如果我是你,我会先从外围调查张强、练习跟可依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我知道你当时不直接问练习,是怕他的灵魂承受不住,但是这无形中增加了你调查此事的难度。”马寻道。
马寻不只是个单纯只有脸蛋儿的女人,她很聪明头脑灵活思维清晰,而且行事果断处事得当,如果不是她之前做过些荒唐到让人无法原谅的过错,我想她会成为我钦佩的女人,可惜无论她现在表现的多么优秀,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行了我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你自己去想吧!我会安静呆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但是不要奢望我会堵上耳朵。”马寻说完项链也同时熄灭了光亮。
重新戴上项链往前走,其实马寻所说的正是我所想,不过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费力气去查,不如去找周晓,我想知道的事情他应该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原本正哼着小曲在浴室里嗨皮的周晓,在发现面前站了个人的时候,下意识的后退然后迅速挡住重要部位,一脸惊慌尴尬的看着我。
“大哥,咱能不这么玩儿吗?你怎么次次都这么会挑时间?”顶着一脑袋泡沫的周晓,浑身打着马赛克。
“抱歉。”我尴尬的咳了一声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周晓。大概十分钟后,周晓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
“不说三天后过来吗?这还不到一天。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周晓以为我已经找到真相。
“把你调查到的线索说来听听。”我没有回应,也没有否认。
“根据调查楼顶苫布下的男性死者名叫张强,是法学系三年级的学生,也是坠楼身亡者练习未婚妻的学长,而练习遗书上写的未婚妻名叫余可依,练习死亡后她一直没有露面,但是今天下午她却拿着结婚证到警局认领了死者张强的尸体。”周晓努了下嘴继续道,“老公失踪了这么多天她居然没报警,还跟另一个男人玩儿分手,这女的内心也是够强大的。”
“结婚证上的日期是什么时候?”
“是张强死亡的前两天。而且我们了解到练习跟余可依并不是自由恋爱,而是指腹为婚,这个年代还有家长搞这一套也是挺奇葩的。”周晓道。
“到目前为止,你怎么看?”
“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我们怀疑张强的死很可能是情杀,事情可能因为这场三角恋中练习喜欢余可依,而余可依喜欢张强,再跟张强暗度陈仓后,她跟练习摊牌,练习经受不住戴绿帽子的刺激,就杀了张强,而他自己因备受内心谴责,选择了自杀。”周晓闻言轻咳了两声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