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你来说说,火是什么东西?”丹疯子开始考问凌云。
“火是什么?火能炼丹,也能烧饭,还能烧死人。”凌云傻笑道。
“不错,一语中的。火能毁灭,更能创造。火能毁灭一切,也能催生万物。孕育与毁灭集于一身,这就是火,就看人如何应用了。”
丹疯子赞许地点头,然后侃侃而谈:“想要使用火,就得先认识火,了解火。火有木火、石火,地火、天火,阴火、阳火......”
丹疯子详细地讲解了火的种类和属性后,命阿呆和阿龙阿虎,用一把躺椅,把他抬到炼丹洞。他要现场讲解,实地施教。
这个丹疯子亲自开辟的引以为荣的炼丹洞,在地底深处。
面积庞大,方圆百丈有余。并且设计精妙,巧夺天工。
一排排精美的丹炉,由大到小,整齐排列。
一座座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丹鼎,星罗棋布、错落有致。
一条地下河,从山洞旁边蜿蜒通过,带来了新鲜的水源和空气。
面对对此豪华精美的炼丹洞,阿龙与阿虎,是目瞪口呆。
而凌云,则仿佛见到了亲戚一般,情不自禁地奔向那些庄严厚重的丹鼎,飞快地跑过去,爱不释手地抚摸摆弄起来。
仙丹洞,当初之所以委屈求全,宁愿同天井境订立不平等的条约,也要在这里开山立派。原因就是,这里有天然的地火可取。
而这地火,也是除去天火之外,人界的火中,最好的炼丹之火。
其不仅仅是比木火石火,更加高温猛烈,还性能稳定、持之以恒,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对于炼丹者来说,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赐之火。试想,不用自己燃火,只是操控便可。要为炼丹人节省多少时间和精力。
丹疯子早年开辟这个炼丹洞,那可是花了血本,下了大力气。洞内星罗棋布、错落有致开辟了,各种各样的火眼,居然有上百种。
与之匹配的,有低、中、高,小、大、猛、烈等诸多的、系列的各种不同的火焰,以供选用。
凌云自幼对火便情有独钟。一时间,仿佛是转世的灵童,回到了上世的场所。对于一切,都显得亲切自然,轻车熟路。
凌云没等丹疯子吩咐,便无师自通地抽开一个挡火板,轰地点燃一座丹鼎。并利熟练地运用挡火板,调节火焰的大小。
此洞的各个火眼,分成大小高低猛烈不说,火眼自身还能再调节。
“呆子,不能空烧丹鼎,会把丹鼎烧炸的,把你们炸伤......”
丹疯子叫嚷着,见阿呆是那么的轻车熟路,仿佛上辈子来过一样,灵机一动,喊叫起来:“加元水一升,丹砂五两,石冻半勺,龙骨三两,石燕一只,雄黄二两,琥珀一对,滑石五两,白矾三钱......”
凌云听从丹疯子的吩咐,不慌不忙地一一将手边材料投入鼎中。
“晃鼎,震鼎,转鼎,令药性溶合,令其均衡......中火......”
丹疯子一道道突如其来的指令,凌云都游刃有余地完成。
“师傅,您这炼的是什么丹啊?”凌云一边完成指令,一边问。
“龙虎大杂烩。”丹疯子乐不可支,老脸笑成一朵鬼花。
“师傅,这龙虎大杂烩是干什么用的?”凌云怀疑地问。
凌云虽然没有炼过丹,但对某些材料的功效,还是清楚的。这些材料混合之后,会产生什么效果,他实在是想像不出来。
“练手用的。”丹疯子哧哧干笑起来。
他也是灵机一动,想看看阿呆是否有炼丹的潜质,见鼎边有的,便随口报出,也没想会是什么结果。听凌云问起,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笑,不是阴谋得逞的笑。而是对这个弟子,太满意了!有点不好意思了。堂堂人仙,拿人家傻孩子开涮,有点汗颜啊!
第一次上手,就井井有条,恰到好处。实在是得天独厚天纵奇才。
丹疯子无愧于他的疯名,此举太疯狂了。开了炼丹界的先河。
说起来,炼丹比修炼要难多了。三年识药,三年研药,三年配药,三年控火,三年熔炼,至于多少年成丹,就看个人的悟性和造化了。
而丹疯子却疯狂地命阿呆,百步并成一步走,直接操火炼丹。并且卓有成效。令他是喜出望外,得意忘形。
轰隆一声,丹鼎爆炸。将凌云炸飞,摔成滚地葫芦。
“怎么样,呆子,你没事吧?”丹疯子急切地问。
“没事。就是呛的慌。”凌云赶在阿龙阿虎跑来扶他之前,跳了起来。尽管灰头土脸,却兴致勃勃。
“还炼吗?”丹疯子见阿呆没事,便坏笑着问。
“炼!”凌去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
“那好,就从低级的丹药练起。”丹疯子也干脆利落。
一时间,炼丹洞里,烟雾弥漫,爆炸不断。不是爆丹,就是炸炉。
尽管有好的条件,并且有名师指点。但凌云,还是不能一蹴而就。
一会儿爆丹,一会儿炸炉,狼狈不堪,热闹之极。
丹疯子不但没有鄙视、责怪之意,反而笑口常开,笑的合不拢嘴。
这倒不是丹疯子爱屋及乌,溺爱泛滥。实在是凌云进步神速。
别人十年八年都完成不了的步骤,凌云一步完成。并且,爆炸的间距,在不断地拉长。只要爆炸声一停,丹疯子就算是成功了。
这对于丹疯子而言,也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举。
化形丹的炼制,是炼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