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宝宝,我们该走了。/”妈妈在小男孩儿的身边蹲下,正要拉着小男孩儿起身,结果胳膊突然被抓住了。莫卿如那张已经丑陋的脸露在众人的面前。
“抱歉,请你放开。”那位年轻的女人伸手想要脱开莫卿如的抓扯,谁知道下一秒莫卿如竟然伸手就朝她的脸上抓去,大声的喊道:“还我的脸,你还我的脸。”
周围的路人有些看不惯了,有的男人就上前将年轻的妈妈挣了出来,小男孩儿瑟瑟缩缩的抱住妈妈的腿,呜呜的哭了出来,见到这种场面,年轻女子赶忙道谢抱起小男孩儿就匆匆的走了。
“你这疯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刚才救人的那个男人一脚踹开了莫卿如,鄙夷的说道:“真是恶毒啊。”
“呀,闹成这个模样,应该不是好人,我们是不是该去报警啊!”
“这种人啊,活该受苦。”
街道上的看客越来越多,没有人同情她,她发出啊啊的呜咽声,双手颤抖的抚着自己已经脏兮兮的脸,声音很大的叫了出来,那难听的嗓音让人们更是厌烦。
浑身都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莫卿如厌恶这样的自己,她忍着那刺鼻的气味,扶着身边的垃圾桶站了起来。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她摇摇晃晃的走着,嘴边带着嘲弄的笑,钱财,美貌,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她所引以为傲的一切什么也没有了。那个男人,真的好狠。
往事就像磁带一样慢慢的在莫卿如的脑袋里回放,当记忆停在去找宋以唯的那个早晨,莫卿如的嘴角咧起一抹冰冷的笑。
若是再来一次,我一定会狠狠的踹死你,让你的孩子和你全都下地狱。
天气越来越冷,冬天早已不期然的来临,天空突然飘飘洒洒的落下了雪花,脚步蹒跚的女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道上越行越远,而刚刚她落脚处的地上,几颗大白兔奶糖安静的躺在那里,渐渐被飞来的雪花遮掩。
天,凉了。
宋以唯看着身上被裹得这些厚实的衣服,无语看着仍然在找衣服的皇覃濯说道:“我只是出去看看雪,不是远行。”浑身已经被包裹的如同一个粽子,笨重的要命。
还在着急的翻找了衣服的男人突然拎了两件大衣从衣帽间走出来,眼睛盯着床头站着的被包裹的跟个球似得女人。
“皇覃濯,打住,我要出去。”还不待皇覃濯走近,宋以唯就摆手,道:“你可以自己穿,我现在已经要迈不开步子了。”
皇覃濯就跟没听见她的话似得,大步走过去,摁住她的肩膀将衣服往她身上一披,盖上帽子,然后瞬间又将她打横抱起,低头笑道:“谁说要让你迈步子了。”说着就抱着她往外走。
头倚在他的肩上,皇覃濯让李嫂打开门,抱着宋以唯就朝院中走去,飘飘洒洒的大雪从空中飞旋而下,宋以唯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都沾上了一朵朵雪花,皇覃濯抱着她只走了一会儿就要转回去。
宋以唯哎了一声,皇覃濯紧了紧怀中的人,无奈的道:“小唯,你身子……”
“我只看一会儿!”青城下雪的次数很少,或许是受到环境的影响,宋以唯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她双手揽着皇覃濯的脖子,说道。
软和的声音,温柔的目光,皇覃濯的心里好似开出了一朵花,许久,他才嗯了一声,抱着宋以唯站在院子中,她看雪,而他看她。
“有病啊,你们两个白痴。”秦歌开着车呼啸而来,下车的时候就见两个大活人站在院子里,男人的眉眼全被这场大雪而软化,紧紧的锁住怀中的女人,那副模样,惊掉了秦歌身上的鸡皮疙瘩。他边走边朝两人吆喝道。
“你来做什么?”皇覃濯听见声音,眉头微皱,问道。
“你说呢?”秦歌瞧了眼被他抱在怀中的女人,突然大声笑道:“皇覃濯,你这是从哪里抱来的一只大熊?”宋以唯的浑身被厚厚的衣服裹着,甚至连头上也被衣服的帽子盖住,只剩下那一缕缕的能够辨别出性别的黑色长卷发搭在皇覃濯的手臂上。
“行了,没那氛围,学什么风花雪月?”秦歌搓了搓手,道:“就你们俩白痴。”
身后的叨叨声已经听不见,皇覃濯低声道:“回家了?”
“嗯,谢谢。”宋以唯想了想,点了点头。收回一只手,皇覃濯这才抱着她回去。
屋里,秦歌早已经跟个大爷似得坐在那里了,见皇覃濯抱着一团球进来,赶忙说道:“我跟你说啊,那件事……”
“先等一下。”皇覃濯打断了秦歌的话,无视过他,将宋以唯抱到沙发上,将她身上被雪打湿的外套脱下来,然后又将里面那一件件硬是被他裹上的衣服脱下来,回头吩咐李嫂取几件衣服下来,将宋以唯又裹了个严实,朝她怀里塞了个暖手袋这才罢休。
秦歌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皇覃濯做完这一切,让宋以唯坐在自己身边,这才问道:“什么事?”
秦歌喝了口热茶,又瞧了宋以唯一眼,这才道:“莫卿如找到了。”
宋以唯眼睛回神,看着秦歌。
皇覃濯伸手揽住宋以唯示意秦歌接着说。
“人已经死了,是在中央公园的湖中发现的,不过……”秦歌稍有停顿,目光又瞅了瞅宋以唯,皇覃濯道:“直说吧。”
“不过她被人换了张脸。”秦歌现在还能想象到苏武和自己说这件事的神情,“人被整容了,而且落魄至极。总之,就是很诡异。”
“是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