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怀中的中马上就乖顺了起来,不在动弹,黑暗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丝不见光的微笑。
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宋以唯不再挣扎,就着黑暗的氛围,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意识已经苏醒,宋以唯翻了个身,舒服的蹭了蹭被子,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皇覃濯出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副场景,病床上的女人懒懒的抱着被子丝毫没有形象的躺在那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看了一眼,眼里掠过无奈的神色,脚步一转,又朝洗手间走进去。
凉凉的湿意触到脸上的皮肤,宋以唯下意识的一哆嗦,随后整个人就被人抱进怀里,皇覃濯拿着一块湿毛巾不算温柔的在她脸上擦着,被人这样对待,她不睁眼才怪。
“我自己来。”她整个人一缩,客气的拿过毛巾,伸脚就要下地。
动作有些匆忙,她整个人一晃,直直的朝床头的桌角磕去。
“宋以唯!”一声怒吼,他一把揽住她的腰,起身将她一带,让她光着的脚踩在自己的拖鞋上,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眯着眼,沉声道:“你没长脑子?”
宋以唯眼神往右撇,不去看他。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捏紧她的下巴,一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腰上的手一紧,将她更加贴近自己,嘴上用力,趁机攻城略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的让人都不及反应。
他没有闭眼,眼睛一直盯着她越来越皱的眉毛,心中流淌过一阵莫名的安心。终于,看见了她的情绪,不再是那种闷人的不理不睬……
唇上的温柔触感好似一团火把,顿时引燃了他内心的渴望,皇覃濯紧紧的将宋以唯箍住,火热的吻似燎燃大火顿时将屋内的气氛给烧了起来。
“放老娘进去,我要见皇覃濯。”忽然外面传来一声颇为“豪放”的话,打断了屋内的一片高温。“你聋了吗?老娘要见皇覃濯。”
听见外面的声音,宋以唯一愣,用力的挣开皇覃濯那几近霸道的吻,气喘吁吁的道:“是婧婧。”这么大嗓门,这么大胆量,除了陈婧她不做她想。
“你放开我,皇覃濯。”脚依旧踩在他的拖鞋上,宋以唯不顾后果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力气之大,让皇覃濯抽了一口冷气。
“皇覃濯,你这个变态,快给老娘开门。”屋外的叫声一声大过一声,皇覃濯一把将宋以唯扔在床上,带着冰冻三尺的气压朝门外走了去。
门口的一堆保安头大的看着面前暴躁的女人,一时也不该怎么办。
陈婧站在门口,朝着窗口就一阵叫骂,幸好这层楼没有别人,要不然,非得给她吵死不行。
门从里面被打开,身着黑色休闲装的男人抬眼,冷冷的看着门外的女人,长得不高,嗓门倒是挺大,他沉声道:“进来吧!”
陈婧就朝里面进去。
“小唯。”目光在触到床上那个消瘦的蓝色身影时,陈婧的眼里酸酸的,跟进了沙子一样难受。
“小唯。”她上前走到宋以唯的面前,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
“哪里受伤了?嗯?我哥只是跟我说你住院了,你这个白痴,以前那些横劲儿哪去了?”陈婧拉着宋以唯细细的手腕,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的道。
宋以唯一听,想来陈婧并不知道她是绝食才进的医院,看来皇覃濯是将消息给封锁了。
“我没事。”宋以唯露出了这几日唯一的一个笑容,看的皇覃濯有些恍惚。
陈婧摁着她的手腕,又捏了捏她的脸,大声道:“这就叫没事?瞧瞧你这手腕,只剩骨头了,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虐待你?”
陈婧转头瞥了一眼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哼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回去?”皇覃濯在这里,宋以唯也不方便说话,只得转移话题。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说,是不是有人虐待你?”陈婧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视线若有似无的瞟了瞟男人,随意的说道:“怎么,对我你也不说实话了?哎,小唯,要不你病好了搬我那里去吧,我哥在青城有个窝,你就搬去和我住好不好,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你扔在这个狼窝里,当初你还说要找个能给你安全感的男人当依靠,现在呢,我看你就是找了头白眼儿狼,安全感没找到,反而弄了一身伤。”
身后的气压瞬间降低,一道冰冷的视线投到陈婧的身上,陈婧也不在乎,眼里闪过不屑的神色。
“婧婧,你怎么要来青城?安城的工作呢?”听到陈婧说的这些话,宋以唯心中很暖,可是又很担心,因为皇覃濯那个人,从来不会允许别人对他指三道四。
陈婧扔掉包包,拖过一张椅子,刚要说话,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陈小姐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皇覃濯倚在门边,锐利的视线扫过短发的女人,语气沉沉的问道。他可不觉得那些话不是说给他听的。
“很好。”陈婧起身,正对皇覃濯,毫不胆怯的说道:“皇覃濯,实话跟你说,当初知道小唯要嫁给你我根本不赞成,你扪心自问,当日你娶她可有一丝丝的真心,我知道你权大势大,但是在我看来,你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
“婧婧……”宋以唯拽住她。
“让她说。”皇覃濯面不改色的制止住宋以唯,示意陈婧接着往下说。
“小唯值得懂她的男人珍惜,而不是你的摧残,当日她莫名消失在安城,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皇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