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唯,我今天只是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吸血鬼的灵柩。”皇覃清转身,视线远望,俯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似感叹的说了句:“没有光明,住在那里的人,嗜血是唯一的本性。”
又是灵柩,宋以唯一直有种感觉,皇覃清这个人似乎是活在一个阴暗世界中的存在,他的眼睛早已被黑暗洗涤的阴冷至极,就连他的心,恐怕也早已扭曲。
“你在想什么?”许久没有听见她说话,皇覃清转身问道。
宋以唯微笑道:“我只是在想,我今天看戏的代价是什么。”
“宋以唯,我忽然发现,我竟然有点看不透你了,但凡女人被枪指着,站在楼顶,而且被告知自己将要被摔下去,你的头可能会与身体分离,你的脸将会摔成一团泥,这样的死法,你不是该哭吗?至少也该有些伤心的情绪,毕竟要与这世界告别了。”皇覃清走近她,一把拽下她的眼罩。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突然接触到光亮,让她不自在的眯了眼。回答道:“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被绑过票的原因,所以我现在并不是那么害怕。”
“你小时候被绑过?”皇覃清又上前一步,眼里写满了不相信。
宋以唯睁眼,看着面前这个让人发寒的男人说道:“你该比我更明白利益的诱惑,难道你小时候就一直很安全?”在某些人看来,绑票是一个很容易得到利益的途径,生在富贵人家,哪能不付出一点代价。
皇覃清没有说话,后退了几步,跟一个手下说了句什么,就见那人匆匆的下楼而去。
办公室里,男人扔掉手中的笔,站在窗前,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苏城从外面敲门而进,对着那黑色的背影说道:“老宅那还没动静,你家那里已经行动了。”
皇覃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我已经加派了人手,时间一到,会立即行动。”苏城上前,与他并肩而站,迷蒙的烟圈之下,他开口问道:“不担心?”
皇覃濯沉默,只是闷闷的吸着烟。
“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他回道。
苏城摇头,说道:“阿濯,这盘棋已经开始,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已经落子,没有回旋的余地。”
“无论如何,都要保她安全。”皇覃濯踩灭地上的烟头。
十五分钟后,秦歌匆匆的跑进皇覃濯的办公室,面色严肃的朝皇覃濯说道:“事情不妙,她并没有去找清老大,而是独自开车出去了。”
皇覃濯惊得站了起来,急促的问道:“你确定?”
秦歌点头,有些凝重的回道:“我想,我们之前预料错了,她恐怕也不会站在清老大的那边。你们可能都不是她的目标。”
你们可能都不是他的目标,皇覃濯听了这句话,心跳好像慢了半拍,快速的捞起电话,手指还没有动作,屏幕就亮了起来。
天台上,皇覃清站在脸色平静的宋以唯身边,拿着手机说道:“二弟,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嘴角邪邪的笑着,皇覃清瞟了宋以唯一眼,笑道:“弟妹真是个妙人呢,既然二弟把她送到我的面前,那么我就笑纳了。”
皇覃清的话一句不拉的落进了宋以唯的耳朵,心一抽,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你想如何?”那人低沉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了过来。
皇覃清大笑:“二弟,来之前我的确以为那神秘的百分之十的股权在你那里,可是现在,我突然在想,那百分之十的股权应该不在你手里,所以你故意引我劫持弟妹,然后利用那短暂的空闲时间去引那人行动,因为你料定那人会帮我,二弟,你说我猜的对还是不对?”
宋以唯的心一凉。心跳有一瞬间的静止,然后就砰砰砰的跳了起来,疼的发慌。
空中隐隐的传来异样,皇覃清大笑着朝皇覃濯说道:“二弟,怎么不说话了,我们兄弟俩争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了结了,哎,斗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不过有了弟妹在身边,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二弟,你就好好对着你的王国吧!哈哈……”
“我警告你,不要动她。”皇覃濯怒吼,清冷的声音如同带着烈火的弓箭,透过手机,朝皇覃清飞身而来。
皇覃清笑,看着眼神愈发沉寂下去的女人,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报复感,他回道:“二弟现在发火不觉得晚了吗?本就存了利用人的心思,现在这样是不是多此一举了呢?是吧,弟妹?哦,不,是小唯。”
这一头,皇覃濯早已不顾秦歌和李秘书的吆喝,拿着手机,匆匆的跑了出去,他脸上的表情是谁也没有见过的可怕。
“皇覃清,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绝对饶不了你!”皇覃濯一身戾气的无视过那堆从电梯里出来的老股东们,步伐匆匆。
“我想和他说句话。”宋以唯沉寂的眸子掠去了一切光彩,身后的枪依旧抵着她,可是她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放进了一个冰窖里,寒冷的温度从脚趾开始向上蔓延。
“皇覃濯?”她问,声音孤寂的像一潭死水。
皇覃濯开车门的动作顿住,随后便使劲儿关上,嗯了一声,车子像箭一般窜了出去。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宋以唯的双手被绑住,皇覃清拿着手机凑近她脸颊,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车子疾驰在路上,皇覃濯道:“小唯,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全身似乎都失去了力气,宋以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