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线,阳性,怀孕!
她有了他的孩子?
验孕棒从他手中滑落,皇覃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眼里的猩红被一波又一波的凉意冲散,这一人独享的寂静的夜,他终于品尝到万劫不复的滋味。
原来,他期盼许久的孩子已经来了,可是他却把她弄丢了……
皇覃濯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关了三天,除了和苏城保持联系获取消息之外,他不再同任何人说话,只是躺在属于他们俩的床上,回味着那些被他挥霍的时光,从前从未想过自己待她如何,如今细细想来,那些回忆都成了迟钝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着他的心。
皇覃濯,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皇覃濯躲着的这三天,急坏了他的一帮兄弟,却也气坏了陈婧。
陈婧是在宋以唯出事的当天晚上才得到消息。知道宋以唯出事后,她整个人就跟痴了一样,呆呆的坐在地板上,手边还放着那本她想要交还给她的东西。眼泪簌簌的落着,喉咙里好像被什么哽住,前几天新闻刚刚报道过空难的消息,电视上的情景依旧清晰的留在她的脑子里,小唯,你一定要活下来啊,我的东西还没有亲自交给你。
三天后,皇覃濯从房间里出来,冷漠的气场比之前更甚,慑人的眸子里带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和面具,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光亮,彻底变成一汪深沉的古井。
搜寻的工作还在继续,皇覃濯身上的情绪都被敛去了,他每日必定会询问搜寻的结果,可是除此之外,他又一心扑在了工作上,皇覃清的放弃,让他再没有后顾之忧的坐稳皇覃家的大权。/
这日,陈婧听说皇覃濯终于露面了,带着东西怒气冲冲的就奔进了皇覃氏的大厦。她不顾前台小姐的询问和保安的阻拦,直接朝总裁专用的电梯里走。
满脸的怒气,见谁瞪谁,对谁都没有好脾气,她本就喜好利落的打扮,短短的头发搭上一身的黑衣,在人们看起来,也不是个善茬。
前台匆匆的将电话打到了李秘书那里,李秘书忧心忡忡的看了紧闭的办公室一眼,说了几句就扣下了,然后亲自等到电梯口,准备迎接“贵客”。
“皇覃濯人呢?”陈婧吼道,把面前的李秘书给吓了一大跳。
李秘书礼貌的回道:“boss正在处理文件,现在恐怕不方便见客!”
“不方便?我看是不敢吧!好好地人交到他手里,就这么被他给弄丢了,生死不明,他还有脸不方便!”陈婧心里的火气全被这不方便三个字给挑了起来,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
“这位小姐,没有预约允许您上来已经是很大的宽容了!如果您再闹下去,我会叫保安上来。”李秘书是那种温文尔雅的人,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又不爱和她动粗口,所以现在的他无比纠结。
“保安?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拦我,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陈婧的眼睛里闪烁着锋利的目光,丝毫不容忍怀疑。
“你放还是不放?”陈婧超前又迈了一步,咄咄逼人的看着李秘书。
李秘书要摇头:“抱歉,我不能让!boss工作期间不能被打扰,这是死规!”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陈婧忽然停住,朝李秘书问道。
“我姓陈,单名一个婧字。我是陈婧,安城的陈婧!”她不紧不慢的说了句。
李秘书大惊,安城的陈婧,难道是那个魔女?
“放我进去。”严肃的表情,噬人的目光陈婧下了最后通牒。
李秘书沉默的间隙,身子已经被陈婧大力推开,那力道一点不逊色于男人,不顾李秘书的阻拦,陈婧一脚踢开了皇覃濯办公室的门,动静之大让皇覃濯蹙眉的抬起头来,见来人是她,他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的忧色。
“出去。”陈婧看了眼依旧跟在身后的李秘书,冷声道。
李秘书犹豫的看了眼皇覃濯,皇覃濯点了点头,李秘书这才静静的关上门,捂着自己的心口吐了一大口气。好险。
“你来做什么?”他面无表情地问道,视线只看了陈婧一眼,便又低头忙活起桌上的文件。
“嘭”的一声,一本厚厚的东西被陈婧甩在了皇覃濯的面前,冷笑道:“皇覃濯,我保证,伤害小唯会是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你根本就不明白你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是信仰啊,你明白吗?”
听到信仰那两个字,他浑身一震,阴鸷的眸子紧紧的锁定陈婧的脸,握着笔的不由自主的颤抖,他问道:“你说什么?”
“呵呵,皇覃濯,你真是配不上她,你根本就配不上她,你根本就不值得她付出那么多,你凭什么?你凭什么?”陈婧越说越控制不住自己,语气也越来越狠,完全不顾面前的人是能够翻云覆雨的大人物。
皇覃濯咬牙,紧紧的盯着她,又重复了一遍,问道:“你说什么?”
陈婧突然哈哈大笑,她上前,将手摁在那厚厚的东西上,道:“我自然会告诉你,我要你后悔的痛不欲生。”
皇覃濯低眸,看了眼被她的手摁住的东西,那是一本厚厚的本子,看皮面,已经被磨得不轻,想来应该是许久之前的东西了。
双手向前一推,将本子推到皇覃濯面前,陈婧语带讽刺的朝皇覃濯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个本子写的是谁的名字?”
见他面色一顿,陈婧继续道:“小唯的?皇覃濯,你知不知道,这本子扉页上写的是一个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