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在汨罗河对面的白摩和大巫收到元国送来的消息,当下狠狠的松了口气,看来三皇子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只等三皇子的人接管了元国的兵权,自然会按照当初的约定行事。“大巫,对面的探子传来消息,我们的计划失败了!”白摩脸色十分难看,有些焦躁和担忧,毕竟那元国将领乃是他们的心腹大患,如果此人不除,定会坏了他们的大事。大巫神色阴沉,一双眼满是杀机,他没想到那人身边竟然有破解他草鬼的人在,如今已经打草惊蛇,再动手也已经迟了。只怕对方早已有了防范,正等着他自投罗网!可是就算如此,此人也不能活在世上。“放出的草鬼都有去无回,看来只有我亲自出手才行!”“大巫万万不可,属下不能让您涉险,还是让属下派几个勇士前去……”“你不用说了,我这几日夜观天象,此人乃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他不死,西突厥就要经历一场祸事!此行我非去不可……”大巫站在营帐外,看着天幕之上星光闪烁,其中一颗命星直逼西北,再不出手,只怕要出大事了。营帐外刮起了风,虽然吹不散这酷暑的闷热,可是依然带来了一丝凉爽,让营地里面的士兵都忍不住放松了眉头。然而就在这时,从汨罗河底接二连三的冒出几个人头,没一会儿数十人便从河底上了岸,高大的身躯显示出这些人的身份。自从靖国侯秘密回京后,南宫逸辰就搬到了主帅所在的营帐处理战事,“撕拉”一声,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弯刀匕首猛然从身后****而至,端坐在案台上的南宫逸辰被人一把推开,马长雄一掌拍在案桌上,身子倒立一脚把匕首以更快的速度踢了回去,只见一声闷哼响起。“保护世子!”马长雄粗旷浑厚的声音大吼一声,原本井然有序的军营顿时如烧开的水一样翻滚起来,帐外亮如白昼,传来兵器激烈相交的声音,还有阵阵厮杀的呐喊。数人破帐而入,气势凶猛向着马长雄和南宫逸辰袭来,带着绝对的杀招,让马长雄脸色大怒,高吼一声提刀迎敌。“老子今天让你们来的去不得,既然到了老子的地盘,怎么也得把你们这些狗杂碎留下!”马长雄乃是元国的将军,本就有一身扎实浑厚的武艺,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威,大开大合,竟然以一敌四不落下风,再加上场地促狭逼的几人无法全力以赴。“缠着他!”其中两人用突厥语说了一句,顿时四人一分为二,两人全力缠着马长雄,另外两人调转枪头逼向在一旁的南宫逸辰。“老子杀了你……”见两人向着世子袭去,马长雄脚上踢开一人,一刀砍在另一人头上,直接把整个脑袋削去一半,露出白花花的脑浆,才直直的倒了下去。见面前的黑衣人步步杀机,南宫逸辰倒退几步避开了面前的弯刀,垂在胸前的发尾被削去了一截,就见面前的人身子猛然一僵,僵直倒了下去。而在他身后,一截袖箭在破碎的案桌上颤抖,发出咚的一声,让另一人脸色一变,电光火石间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支乌黑的箭头直逼面门,下意识的侧身,顿时听见脑袋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破碎开来。眼见世子没了危险,马长雄顿时暴怒,一刀砍下对方的一双手臂,滚烫的鲜血从来没有让他如此痛快过。“世子!马将军,你们没事吧?”营帐外的战斗也刚好结束,其他将军顿时破门而入,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惨叫不止的突厥刺客,让众人心里松了口气,惊异的看着满脸鲜血却畅怀不已的马长雄。“我没事,让各位将军担心了!”看着门外的将士们冲了进来,南宫逸辰当下皱起了眉头看着地上惨叫的突厥人回道。“世子,现在该怎么办?既然突厥敢派人来刺杀您,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属下请战,攻打突厥。”众将士见地上的尸体,脸色难看,纷纷站出来请战攻打突厥,却无人注意,站在南宫逸辰身后的一个士兵抬起头露出一双诡异的双眼,手中的弯刀猛然向着南宫逸辰刺了出去。“世子……小心……”马长雄发觉异样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那弯刀已经插入南宫逸辰的腹部,让马长雄大吼一声,手中的大刀已经脱手而出,穿过对方的胸口,把人直直射出了帐篷。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世子被刺,当下纷纷大吼,让人去请军医。“众将听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兵!”这是南宫逸辰闭上眼前最后的命令。此刻京城。南王府中。叶凡看着睡着的两个孩子,让人把窗户打开,用湿帕子给两个孩子擦额头上的细汗。六月的天气虽酷暑难耐,叶凡却从来不让两个孩子屋子晚上放冰盆,就怕冷热交替,让孩子患上热伤风。叶凡放下手里的湿布,让惊鸿拿下去,亲手拿起团扇扇了起来。“小姐,还是奴婢来吧!”“不用,你们几个把屋子守好,别让那些脏东西出现在这个屋里!”“奴婢明白!”惊鸿看了看两个少爷,这才退了下去,自始至终都没看站在角落的南宫世子。“夫人……”角落里身高七尺的南宫世子踌躇的在原地走了两步,有些哀怨和尴尬,最终走了过来开口道。“我没想到,会在南王府见到二当家的。”被叫破了身份的夜猫儿愣了愣,有些尴尬的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唇红齿白容貌昳丽的脸,有些忐忑的看着叶凡。“咳……夫人应该早就猜到我的身份了吧!”夜猫儿一双漂亮狭长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毕竟他冒充的是夫人的相公,现在这般被揭穿,让他有些莫名的心虚,又怕叶凡猜到他的身份会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