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船身不知被什么猛烈地撞击了一下,害得临青溪一头磕在了坚硬的木板上,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白桦他们四个赶紧稳定好自己的身体,然后查看临青溪有没有事。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我!”临青溪使劲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脑勺。
身上的疼痛还没有完全消失,外边就传来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厮杀之声,门口站着的侍卫也拔出了身上的佩剑。
狭而长的乞灵峡江面上一片漆黑,只有刀剑相撞的刹那闪光能让自己看到敌人的身影。
船上所有点着的灯笼都灭了,董鹰刚刚命人点起的火把也被不知哪里出现的箭给射入了水中。
临青溪裹着被子窝在床上,白桦、白杨他们不敢有一丝松懈,听外边的打斗声,应该是高手过招,看来不像遇到了盗匪,倒像是对方有备而来。
忽然,打斗声暂时停止了,接着一个有些阴森恐怖的鬼魅之声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辛漠阳,魔教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不好好做你的宁王世子,为什么偏偏和我魔教作对?”
“看你们不顺眼!”一个少年冷漠的声音响起。
临青溪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那日在船上见过的少年,原来他不叫寒阳,而是叫辛漠阳,还是吴国宁王爷的儿子。
“哼,辛漠阳,念你是个孩子,教主他原想放你一马,没想到你不识好歹,竟然杀了我教的左护法还有我魔教众多弟子,今日,老夫就要你血债血偿!”鬼魅之声更为瘆人。/
“血债血偿,哼,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少年的声音也更为冰冷。
高手过招根本没多少废话,所以很快临青溪就听到了更激烈地刀剑厮杀之声,她的身体都开始有些发抖了。
这可不能怪她胆小,在现代哪见过这种只有在电视里才会出现的武侠大片场面,就是听也没听过,身临其境和道听途说可是差别很大的。
再说,她这根本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这条小鱼正巧赶上魔教要找辛漠阳报仇,现在她更后悔上这艘船了。
不知道外边的战况如何,也不知道谁更占上风,临青溪听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就是刚才那个鬼魅之声恶狠狠地说了一句:“鸡犬不留,全都杀光!”
这船上,鸡也没有,犬也没有,倒是有她和白桦几个无辜的“池鱼”,难不成今夜真得要因为那个被寻仇的冷傲少年浮尸江面吗?
“听着,咱们几个不能白白冤死在这里,想个办法逃出去!”人在生死关头迸发出的能量和潜力是很惊人的,临青溪哪还顾得上害怕,逃命最要紧。
“公子,没有船咱们怎么逃出去?”棕节问道。
“没有船,咱们就从江水里游出去,总比死在那什么魔教之人手里要好。”自己现在虽然是个小身板,可游泳的技术她还没忘,坚持一下说不定能游到岸边,只要到了岸上,活命的机会说不定更大。
“可是……公子,小人和棕竹都不会水。”尤挞国的人常年在草原之上,水对于他们来说非常宝贵,在战马上他们可以是英雄,可到了水里,他们就是旱鸭子。
“公子,白杨也不会!”白杨也说道。
“那你呢?”临青溪看向了白桦,但白桦给她的答案也是摇摇头。
这可倒好,五个人有四个不会水的,看来游到岸边上是不可能了,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就在这时,五个人都觉得船在缓缓下沉,透过小窗户往外一看,江面上有很多尸体,而且船舱底部估计也被魔教的人凿穿了,现在整艘船都在往江下沉。
“来不及了,咱们必须赶快离开这艘船,反正这艘船也要沉了,你们四个想办法把船上的木板给歇下来一大块,然后咱们划着木板离开。屋顶的木板应该最好弄下来,你们赶快试试。”临青溪推开棕竹,开始穿鞋收拾包裹。
船上的打斗声越来越小了,临青溪估计是人死得差不多了,而且她有一种很坏的预感,现在外边占上风的绝对不是那个少年和董鹰。
正在门外守着临青溪安危的两名侍卫也加入到打斗之中,在黑暗中,临青溪都能听到近在耳边的生死搏斗。
船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临青溪他们也不出外去找木板了,就打算把自己现在住的床板和地板给卸下来,好在黑暗中白桦他们四个的眼力很好,力量更大,寸劲儿准打,“咔嚓”一声,木板给卸下来了。
木板下面就是船厅,厅里如今一片狼藉,而且到处都是尸体,白杨快一步捂住了临青溪的眼睛,不想让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自从亲眼目睹林然死在自己的面前,临青溪对于死尸就不再那么害怕了,相反她的心中会涌起很多的痛苦。
不过,她还是不想见到死尸,所以白杨捂住她的眼睛之后,她就猛地背过身去,将脸整个埋在白杨的怀里。
白桦他们都认为临青溪这是害怕了,手中的动作也更快了,好在那些魔教的人不是被杀了,就是顾不上他们。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他们绑好了两块木板,然后轻功厉害的白桦和白杨先把木板放入水中,白杨又把临青溪给抱了下来,棕竹和棕节顺着船上已经歪倒的帆绳爬了下来。
“公子,您和白桦、白杨走吧,小人和棕节的身体重,这木板承受不了。”棕竹和棕节一上木板,木板突然往下沉了,他们赶紧跳入江中,扒着木板边沿儿说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