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旁的玉扇以为她旧疾发作,赶紧取出一颗药丸:“主人,难受的话快吃了这颗止痛丸。 ”
临青溪摇了摇头,她不需要什么止痛丸,疼痛会让她记住自己所遭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有没有巫凤儿和上官徽凝的消息?”临青溪强忍着轻拍自己胸口的冲动,站了起来。
“巫凤儿现在虽然是启轩国的太子妃,但是却已经开始帮启轩国的皇后掌管后宫之事,而且巫族在启轩国的地位非同一般,很多重要官员的位置都是巫族的人。而且,巫族已经不避世人眼光,开始在楚国和吴国出现,还很受欢迎。”玉扇走近临青溪的身边说道。
“受欢迎?哼哼,是因为他们会卜算之术吗?”临青溪问道。
“是的,很多吴楚的皇亲国戚和官员富商都喜欢找他们卜算未来,而且酬金也是不少。”玉扇说道。
“巫凤儿果真聪明,很多人都想知道自己的未来是怎样的,所以她就利用这种心理让吴楚两国的人甘愿给她奉上所需要的一切,世人真是愚蠢,就算知道自己的未来是怎样的,那又能如何。如果明知无法改变而改变,只会徒劳无功,如果未来早就改变,现在的卜算同样一点儿用都没有。”
巫凤儿不是最怕宿命的改变吗?那她就偏要改变很多人的命运,既然她是这个世上不该出现的意外,那就让这种“意外”像细菌一样到处传播吧。
“主人,火雀来信了,她说她的主人很快就到曼陀罗山庄,还说要我给她准备好美酒佳肴,真是想得美!”这时候,蓝罗拿着一个小纸条来到观荷亭说道。
“蓝罗,如果人来了,就领他来这里,我在观荷亭等他,你招呼好火雀就行。玉扇,你接着说吧。”临青溪没想到焃昀会来得这样快。
蓝罗拿着小纸条又离开了观荷亭,玉扇给临青溪倒了一杯暖炉上的热酒,此时已是深秋,荷花早就落败,天气也转凉了。
饮下一杯温暖的酒,临青溪觉得舒服多了,刚才的那种伤感和痛苦也消减了不少。
“属下已经查到上官徽凝如今已经被吴国太后封为徽凝公主,原本是要赐婚给辛小王爷的,但是自从传出辛小王爷乃是魔教教主之子的事情后,赐婚的事情就推迟了,为此,上官徽凝还和吴国太后大闹了一场,现在被罚在公主府里反省。”
“她身边容易接近吗?”
“上官徽凝是个手段狠辣的女人,她身边的丫鬟、侍卫常常不明不白地就死了,似乎她也在修炼一种很邪门的功夫,身边也一直有高手在暗中保护着她,不是太容易接近。”
“让咱们的人小心点,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上官徽凝那个女人不好对付。对了,有没有香絮姨和彤笙的消息?”
“没有,宁王府里也没有查到任何奇怪的地方,这两年也没见辛小王爷去哪里见过什么人。”
“继续查!”
“是,属下遵命!”
等到玉扇离开之后,临青溪自己动手温酒,那天清晨,消失的不仅是她,还有香絮和彤笙,到现在,临青溪也没有找到有关她们的任何消息。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可惜,可惜!”秋风萧瑟下的曲院风荷再也没有夏日的勃勃生机,临青溪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自己心中总有些酸涩,不禁想起李白的这首诗。
“的确是可惜,无月、无影、无歌亦无舞,倒是有酒,想来也不算太可惜!”玉冠束发,一身深蓝衣袍的焃昀走进了观荷亭内。
而且像变戏法一样,在他的手里出现了一个酒杯,并且没有经过她这个主人的同意,径自倒了一杯酒,同样一饮而尽与她并肩而立。
“这里很美!”刚毅潇洒的焃昀看着远处的荷田说道。
美吗?到处都是破败的荷叶,这样也是美吗?临青溪转头看了一眼焃昀,然后走到温酒的暖炉旁边,拿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这时候,焃昀的酒杯也伸到了她的面前,很明显,他也想再喝一杯,于是,临青溪也给这位有些喧宾夺主的客人倒了一杯酒。
喝完杯中酒,酒壶也空了,临青溪坐在观荷亭内的石桌前,玉扇和蓝罗都没有出现,也没人通知她焃昀来了,她的人貌似有些失职。
“他们在切磋技艺。”焃昀在临青溪对面坐下来,将空了的酒杯放在石桌上,然后看着临青溪说道。
“谁?蓝罗和火雀吗?”蓝罗和火雀都是用毒高手,两个人亦敌亦友的方式这两年临青溪也习惯了。
“还有玉扇和火武,山狼、白狼和火龙、火虎。”焃昀微微一笑,如果他们不“切磋”武艺,那他也不会一个人来到观荷亭了。
“你故意的!”临青溪看着焃昀脸上的笑容,觉得有些刺眼,心内也有微微地恼怒。
“是!”焃昀没有否认。
这下子,临青溪是真得有些生气了,焃昀这个人一厢情愿地“惹”上自己,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焃昀发现临青溪生气时的表情比她面无表情的时候要可爱多了,他还记得第一次在三境山谷底见到临青溪时,她还有些病怏怏的,但却固执地在寒冷的潭水中练功。
单薄瘦弱的身躯仿佛一阵寒风就能把她吹倒,但是她咬牙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