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个红漆木盒,大殿之上,那部分早已脸色苍白如纸的大臣们,此时此刻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腿弯一软,扑通、扑通一个接着一个地跪了下来。
“看来确实是有人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李观棋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朕也有好奇心,也想知道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是什么能够让你们现在乖乖的曲下膝盖来。”
顿了一下,李观棋接着说道:“不过,朕还没有打开看!以后也不会看!无名,把这匣子拿下去,让他们瞧瞧,这匣子上祖东来亲自封的火漆是否还完好如初!”
无名答应了一声,从案上拿起那个红漆匣子走下阶梯,手捧着那个匣子,在百官之中缓缓的走了一圈。原本那些已经瘫倒在地的大臣们见那匣子上的火漆果然安好如初,悬着的心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下。
待百官传阅完毕之后,李观棋又冲无名说道:“把这匣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烧了!”
无名不由地一愣,他虽然也不知道这匣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但是看看那些个大臣们害怕的模样,也多多少少的猜的出,这里面装的肯定是那些大臣们和祖东来勾结的罪证,他不明白李观棋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烧了。
“无名!”李观棋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楞着干嘛呢?朕让你把这个匣子烧了!”
“真烧啊?皇上?”无名一脸的不相信。
“废话!君无戏言,你不知道吗?”李观棋对于这个不懂规矩的侍卫实在是有点儿无奈,没好气的说道,“你难道还想抗旨不成?”
“抗旨?”无名嘴里嘀咕了一句,“抗旨可是要杀头的!”
因为已是深冬,殿中生着好几个大火盆。无名当下不再犹豫,径自走到殿中的火盆旁边,将手中的那个红漆匣子,举起来在百官面前一晃,而后扔进了火盆的木炭之中。
霎时间,那红漆匣子燃烧起来,随着一缕轻烟升起,满殿文武同时跪在大殿之上,齐声高喊:“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观棋笑了,因为从那山呼海啸的声音中,他听出了那喊声是发自众人的内心!
待满殿的文武颂圣完毕之后,李观棋接着说道:“如今何柱国被杀,祖东来自杀,先帝立下的辅政大臣俱已离朕而去。朕还年轻,所以想再重新选择几位辅政大臣,不知大家以为如何啊?”
这话如同又扔了一块石头进平静的水面,满朝文武顿时又骚乱了。辅政大臣那是多么尊贵的荣耀啊?谁不想当?可是此前的两位辅政大臣都是死于非命,想继任者就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够担得起这份服气。而且皇上现在问这个问题,怎么听着也有着一股试探的味道在内啊。
所以林白首先走出朝班,躬身说道:“皇上,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祖东来摄政期间,朝纲便已混乱。皇上秉天命而断乱源,正应借此机会,重整朝纲,兴我大乾。且辅政一职,非德高望重、学冠古今者,不能为之。皇上圣学渊博,烛照千里,朝中无人可担辅政之任!还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秦敏中等人也跟着说道
李观棋眉头紧皱沉吟不语,过了好半晌,才开口说道:“你们都是认为这辅政大臣是不需要了?”
“不需要!”殿中文武百官齐声答应道。
李观棋缓缓的点了点头,仿佛下了很艰难的决定一般,说道:“既然你们都认为这辅政大臣是不需要的,那么朕也只好从善如流,不再设这个辅政大臣。即日起,朕全面亲政!”
“皇上圣明!”文武百官再次齐声颂圣!
李观棋微笑着看着殿中的百官,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才算真真正正的当上了这大乾朝的皇帝。
阳光照了进来,在大殿之中,洒下了点点金红,李观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明儿便是除夕了。传朕旨意,取消各门城禁,百官放假三日,回家过年!”
“谢皇上隆恩!”
在李观棋宣布取消门禁之后没过多久,便有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急急的离开了京城,向南方驰去……
马车一摇一晃的行进在积雪的道路上,曹远山坐在第一辆马车之中,啃着硬硬的馒头,喝着透心凉的冰水,无声的叹着气,“没想到我自诩诸葛复生,张良再世,居然会输给李观棋,而且输的彻头彻尾。不过好在还有后面马车中的那位,等到了南方,找到陈光曦,还是有机会重新来过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突听的叮当叮当,叮铃铃一阵马铃声传来,在空旷的原野上显得异常的清晰,曹远山精神一紧,忙掀开布帘,向外瞧去。
只见一白一红两匹马正由南向北驰来,两匹马都是神骏高大,鞍辔鲜明。一般的高头长身,难得的是白者全是白,红者全是红,身上竟无一根杂毛。白马颈下挂了一串黄金鸾铃,红马的鸾铃则是白银所铸,马头微一摆动,金铃便发出叮当叮当之声,银铃的声音又是不同,叮玲玲、叮玲玲的,更为清脆动听。
白马上坐着一位年近三旬的男子,浓眉大眼,一身锦袍,身形高大。而红马上则坐的是一位妙龄女子,只见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sū_xiōng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在红色的纱裙下若隐若现,发出诱人的邀请。
在寒冬之中,这女子的一身如此装束无疑是极其妖艳的,但这妖艳与她的神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