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置停当,李观棋饭也不吃,便急着要到街上去,说是去街上吃小吃。
贺子铭忙拦住他说道:“公子,这可万万使不得。上次就是这么出的事,这次我是死活也不会同意的。”
“谁让你同意来着?”李观棋笑骂道,“到底是我管你,还是你管我啊?我是肯定要出去的,你要再拦着,我可打你了啊!”
“公子你又打不过我!”贺子铭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观棋顿时一脸黑线,苦笑着说道:“你还真老实……赶紧让开,不然我让无名和你打,我是打不过你,他可是一身的宝贝。话说,我还真想看看你们两个谁更厉害一点儿来着!”
没等贺子铭回话,无名已在旁连连摆手说道:“公子,你们吵架归吵架,别把我掺和进来。”顿了一下,又说道:“其实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属下也是不主张公子出去乱转悠的。”
“什么叫乱转悠啊?”李观棋没好气的说道,“我是要出去体察民情好不好?”
“不管公子是出去做什么,都得等属下做好了安排才行。”贺子铭就是一个坚持原则的好孩子。
听了贺子铭这话,李观棋倒是开心起来,因为起码贺子铭不是再说不让他出去了,忙说道:“仪仗大队离着好远呢,你还能做什么安排啊?”
贺子铭回道:“我带着中枢府的通行关防,身上还有大内侍卫的腰牌,我去趟宣州府衙,把这里的知州叫来,他是这儿的父母官,地方上利弊自然知道不少,公子和他先谈谈,了解个大概,再出去走走看看,岂不又省事又少麻烦?”
李观棋摇头说道:“不好。不好。要是能从这些当官的嘴里问出真话来,我何必舍了大队,搞什么微服私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当官的,让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保准说的全是好听的花言巧语,实际情况一点儿也了解不到。不好,不好。”
贺子铭也是连连摇头说道:“公子也没出过京,这也是第一次到地方上来,又怎么知道这里的知州说谎不说谎?如果不叫人来先问问。我是绝对不会放公子出去的。大队人马都不在,这安全方面的事,公子你得听我的。”
“我去!还真变成你管我了啊?”李观棋又是一声笑骂,无奈的说道,“好吧,好吧。你有理,行了吧?不过想出去走走,你就摆出这么一套一套的道理!你去吧,去吧!怎么不去啊?”
贺子铭本着脸说道:“公子莫怪,属下不相信你。还是让无名去吧。免得属下刚刚离开,公子便偷着跑了出去。”
“行!你行!”李观棋彻底无奈了,只好回头冲无名说道,“你去吧。不过你别知县叫来就行了,他是这石城的父母官,所了解的肯定比宣州知州要来的详细。还有,亮个腰牌给他看看就行了,别泄露我的身份。”
“属下省得!”无名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待无名离开。贺子铭又说道:“公子,我真是不明白,在京里好好的,干嘛非要出来?出来就出来了。你还非得离开大队人马的保护,这要是万一有个什么事,我如何担得起这个责任?”
李观棋用手点了点贺子铭,摇头说道:“你啊你,这副模样哪儿像是身怀绝技之人?倒像是一个小媳妇,原来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敢跟朕单刀赴会的贺云旌呢?”
贺子铭苦笑了一声,说道:“原先我那是年轻,不懂事,可是随着这大乾朝越来越好,我越发觉得保护公子的责任重大,之前又出过一档子事,也让我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位玉川子的武功便要较我高出不少……”
李观棋知道贺子铭确实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虽然觉得他有点儿过分小心了,但是这份忠心总归还是不便打击的,便笑着说道:“保护我的安危是你的职责,你做的没有错。但是让这天下所有的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也是我的职责,我做的也没有错。”
贺子铭挠了挠头说道:“公子这话,我听不大懂。难道在京里便不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了?”
李观棋摇了摇头说道:“不登高山不知天之大;不临深谷不知地之厚。我如果一直待在宫里,那么我就只能从奏折上去了解这个国家,去了解这天下的百姓,那样也就变成了瞎子和聋子。
我不相信奏折,老百姓具体过的怎么样,我要拿自己的眼睛看,拿自己的耳朵听。”
“可是我却听说微服私访是术而不是道,治国还是应该靠道,而不能靠权术。”贺子铭皱着眉头说道。
“啊?”李观棋没想到贺子铭竟能说出这话来,奇怪的问道,“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贺子铭笑着说道:“这是我听下面的一个侍卫说的。”
“一个侍卫能说出这话来?”李观棋也是来了兴趣,“他叫什么名字?”
“杜雷。”贺子铭回道,“是今年刚补的侍卫,前儿那帮扮作伙计的侍卫中就有他。”
李观棋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现在真个是求贤若渴,稍微有点儿能耐的人他就不愿放过,心中暗自打算回京之后,可以和这个杜雷好好聊聊,如果真有治国才能,当一个侍卫,有点儿浪费了。
二人正说话,无名已经回来。李观棋见就他一人,便问道:“人呢?叫进来吧!”
无名一摊手说道:“回公子,人没跟来。”
李观棋一听乐了,笑着说道:“今儿奇了。那边天字一号房里住着一个不贪利的,这边又出来一个不畏权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