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普的话,李观棋眉头一皱,问道:“祖东来他难道还敢有异心吗?”
赵普答道:“现在还不敢,但并不代表以后不敢。现在他的手里只有大内侍卫和羽林卫两只近卫兵马,人数不足三千人,可京师却驻扎着二十余万的禁军,这也是他暂时不敢动的原因。”
李观棋接口道:“想来这二十万禁军的兵权是由何柱国掌握着了。”
“虽不完全是,但也差不多。”赵普踏前一步,说道,“京师的禁军主要驻扎在两个地方,一个是江北大营,驻有十一个都司,总兵力近二十万人,这十一个都司的指挥使有九个曾是太尉何柱国的部下,而且能调动江北大营驻军的虎符也在何柱国手中,可以说江北大营基本就是被何柱国所控制着。”
李观棋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听说京师三分之二以上的部队都被一个外臣控制着,还是不由地抽了一口冷气。暗自庆幸掌握兵权的何柱国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略静了静,又问道:“另外一个地方在哪儿?兵权又在谁的手里?”
赵普答道:“京城的另外一支武装力量是驻扎在玄武湖的骁骑卫,下辖五个千户所,共有五千六百人,提督是冯玉华。此人是个典型的中立派。”
“骁骑卫?”李观棋眉头一抬,急问道。
“是的。该营人数虽不多,但因为全是骑兵,所以战力绝不容忽视。这股力量还是应该以拉拢为主。”赵普对骁骑卫的战力显然是比较推崇的。
“必须滴。”李观棋嘴角荡漾着不为人知的微笑。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大亮呢,李观棋就起床了。倒把伺候他的宫女太监们弄的不知所错,还以为记错了上朝的日子呢,因为他们都知道,不是早朝的日子,李观棋都喜欢睡到很晚才起床洗刷的。
当困劲儿还没过去的唐茂听到李观棋让他准备马匹去骁骑卫驻地的时候,唐茂立刻就醒困了,他也实在是服了李观棋这位主子了,整个是想一出是一出啊,这外面还下着濛濛秋雨呢,着急上火地去军营干嘛?难道是出事了?可看皇帝的面色不像啊。大着胆子说道:“皇上想去检阅骁骑卫,先容奴婢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好让他们做好接驾的准备。”
“打什么招呼?朕现在就去。”李观棋果断地说道。
“那奴婢去准备銮驾。”
“你这奴才是越来越不会伺候了啊。朕让你备马,你备哪门子的銮驾啊?”李观棋笑骂道。
“是。奴婢这就去备马。”
李观棋在穿越前就很喜欢骑马,还专门去马术俱乐部学习过。所以,骑马对他来说可谓是驾轻就熟。
冒着秋雨,带着贺子铭等二十余名侍卫,李观棋骑着白马直奔玄武湖而去。
玄武湖,位于乾王朝的都城东北城墙外,湖岸呈菱形,周长约十公里,湖内有五个岛,把湖面分成四大片,各岛之间又有桥或堤相通。本来是一个很好的游览胜地,但是大乾朝却把这个地方选作了京城最精锐的部队骁骑卫的驻地。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深秋十月,湖中已是红稀绿瘦,残荷凋零,更兼雨洒秋池,愁波涟漪,一片肃杀景象。
李观棋带着贺子铭等人来到这儿的时候,只见整个湖区都被栅栏围着,一面被雨水打湿了的大旗在寒风中抖动,上面绣着一只长着翅膀的凶恶豹子,仿佛真要乘风翱翔一般。影影绰绰地可以看到营内一队队排列整齐的军士正在进行操练,不时有口号声传过来。
李观棋见偌大的营区,井然有序、戒备森严、号令肃整,不禁冲贺子铭点头称赞道:“看来这冯玉华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嘛。”
贺子铭见骁骑卫军容如此整肃,也精神振奋地说道:“是啊。皇上是突然驾临,他们不可能知道消息。想来这骁骑卫平素都是如此的了。”
二人还欲再点评几句,却突然听到前边传来一声断喝:“什么人竟敢在此骑马?难道不知道营前骑马是犯了死罪的吗?下来!”
李观棋身后的侍卫们,哪个不是骄横惯了的?立刻便有人打马上前喝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当今万岁爷,也给你下马?”
不料那名军士并不害怕,只是冷冷地说道:“本军未曾接到通知。”
那名侍卫见这军士居然连皇帝都敢拒之门外,不觉怒火上升,扬起鞭子,就要抽过去。却被贺子铭一把托住了胳膊,向那名军士说道:“确实是皇上驾到了,速速搬开拒马,打开营门,宣冯玉华出来迎接御驾。”
那士兵还是不为所动,把脸一扬,说道:“对不起,在本军中只听冯将军号令!”
听到这句,贺子铭也怒了,喝道:“大胆,皇上御驾你敢不迎?”
李观棋见状忙把贺子铭叫住,说道:“别介,不知者不罪嘛。咱们确实没跟人家打招呼,怪不得别人。”
“那我们怎么办啊?皇上。总不能就此回去吧?”贺子铭还有些气不过。
李观棋嘿嘿一笑,说道:“朕从来就不会做无功而返的事情。把这个拿给他们看。”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个明黄包袱来。
贺子铭接过来一看,也不由神情一变,他没想到皇上居然随身把玉玺带来了,忙恭恭敬敬地把包袱打开,双手将玉玺高高举起,朗声说道:“大乾朝皇帝传国玉玺在此,速传冯玉华接诏,皇上要进营观兵,命他速速前来接驾!”
守门的军士虽然没见过玉玺,但见此情形也知道十有八九真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