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李观棋始终都在大军的护卫之下,诸葛青青没有再次下手的机会,可是现在机会来了。李观棋已经到了成都,节制剑南兵马都统制卫国公李墨然晚上在府里宴请李观棋,成都府的文武官员几乎全部到场。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的防卫应该是更为严密的,但是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有机可趁,因为人数众多,云龙混杂,谁也不认识谁;而且,因为这个时候的守卫特别的多,所以也容易产生松懈心理,防卫效果其实反倒不如平时。
卫国公宴请皇上,肯定不可能都用男人伺候,到时候丫鬟婢女、歌妓舞姬川流不息的,诸葛青青只要能够混进府中去,便可大摇大摆的行动,因为谁也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但是一想到真的有机会能够杀掉李观棋,诸葛青青的心却没来由地有点发慌,她在犹豫今夜到底要不要去……
此时的卫国公府内院里,李家大小姐李呦呦正激动地吼道:“我不愿意!我又不是青楼女子,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爹爹脑子坏掉了吗?我要当面去问问他!”
李呦呦是李墨然的独女,但却是庶出,今年才十六岁,唇上还有着淡淡的处子薄茸,淡妆丽雅,肤色粉腻,分外娇俏可人。
“小声些!”李墨然的侧室赵氏,李呦呦的母亲无奈的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亲的脾气,他决定了的事情,什么时候有过更改的?你去找他,不是给我们娘俩找不自在吗?”
“那我就得不知羞耻的去陪皇上……那个啊?”李呦呦挂满寒霜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微微的晕红。
“哎!”赵姨娘叹了一口气。用手绢轻轻的擦了擦眼角说道,“谁让你是个女孩子呢?我们女人,总归是要有这么一天的!他是皇上,过了今夜,你就是皇妃了。也是一件喜事!”
“娘!”李呦呦急的一阵跺脚,眼含清泪地说道:“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呢,让我去……去主动献身给一个陌生男人……我……我做不出来……我害怕……”
赵姨娘搂住女儿,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强笑着说道:“好孩子,别害怕。你爹爹的考虑肯定比我们周全。他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娘这儿有包药散,待会儿你服下去后,便不会觉得害怕,也不会疼了……”
说着话,赵姨娘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纸包。拿过一个茶杯,抖开纸包,将药末倾入。然后斟了杯茶,说道:“喝吧,娘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这药李墨然让人找来的玉香软筋散,为的便是防止李呦呦不愿意。
李呦呦看了看茶杯,脸色更红。忸怩着问道:“娘,这是什么药啊?不会是……催情……催情的吧?如果是,我可不喝!”
赵姨娘苦笑了一下说道:“孩子。管他是什么呢,反正喝了之后能够减轻你的痛苦……”
李呦呦见母亲一脸的愁容,便知道她肯定又被父亲打骂了,如果自己这次不听从父亲的话,主动献身给皇上的话,母亲肯定还会再受折磨。想到这儿。心中一软,端过茶杯来便轻轻啜饮了一口。
一口清茶。淡香幽幽,喝在口中。却如一杯苦酒,李呦呦想想自己和母亲的处境,不觉悲从中来,她将茶杯一放,抱住母亲痛哭起来……
李观棋对于李墨然的印象要比陈光曦来的好的多,这位手握重兵的国公爷,没有一丁点的飞扬跋扈,也没有刻意的低三下四,他始终是不卑不亢,温文有礼,这让李观棋心情大好。
但是饶是如此,李观棋心中还是没有放松警惕,无论是酒还是菜,他都等李墨然先动了之后才动。
酒酣耳热之际,李墨然突然接过一名婢女刚刚拿过来的一壶酒,就欲站起身来亲自为李观棋斟酒。
李观棋虽料李墨然纵有反意也绝不敢在此时此地下毒害自己,还是存了小心,他听说过有一种鸳鸯酒壶,里边装有两种酒,一扣机关,就可以置换酒液,为防万一,他也装作酒醉,竟一把将李墨然手中的酒壶抢了过来,笑着说道:“卫国公世代镇守边疆,为我大乾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一杯,朕敬你!”
说着话,先为李墨然斟满,才为自己倒上。
李墨然心中暗笑,这壶酒确实是有毛病,但是里面装的不是毒药,而是一种特别的春药,喝了之后,便会神思混乱,情欲勃发,为的便是能够让李观棋待会成功的和自己的女儿成其好事。所以他并不惊慌,而是一脸感动的表情接过酒杯说道:“臣何德何能,竟得陛下亲手执壶?臣,感激涕零!为了大乾,为了陛下,臣必定鞠躬尽瘁,虽死无憾!”
见到李墨然很干脆的一仰脖子,把酒饮得涓滴不剩,李观棋这才放下心来,将杯中酒喝下。李墨然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欢喜:“大计成矣!”
这杯酒下肚之后,不一会儿的功夫药性便开始发作起来,李观棋只觉得一阵阵的困意袭来,他还以为是一路车马劳顿没有休息好,被酒勾起了瞌睡,可是到后来困意越来越深,小腹部一股股的热气传来,浑身的血管也开始酥麻起来,他便知道不对了。
李观棋望了一眼酒杯,难道李墨然真的敢下毒害自己?可是不对啊,自己这个症状不像是中毒,倒是和上次在落凤山下中了曼殊沙华感觉有点儿类似。难道李墨然给自己下了春药?那也不对啊!给自己下春药,他能有什么好处?
李观棋越想越觉得脑子乱,暗道:“不成,我得赶紧走,要不待会来个人前勃起,岂不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