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影把凤浅抱在怀里,远远地瞥了一眼她来时的方向,视线触及那里正巧转身的男人时,脸色倏地变了变:“不是说累了么,怎么不在营帐里好好休息,跑外头来做什么?”
“吹风!”
凤浅理直气壮地从他怀里抬起头:“里面太闷了,我出来也能好好休息的呀。”
“恩,刚才去哪儿了?”君墨影搂着她向营帐里走去,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就在附近转了转。”凤浅老老实实地指向自己刚才站的那地儿,一抬眼发现那个奇怪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诧异了一下,才道:“喏,就在那边儿。这里的空气真好。”
君墨影注意到她的表情,自然也猜到她跟那人遇上过,叹了口气:“以后出去的时候让冬阳跟着,一个人跑丢了怎么办?”
凤浅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你当我傻子呀?”
她在这男人心里到底是个怎样奇葩的存在?这么近的距离都能跑丢?
君墨影被她的反应逗乐了,点了点她的鼻尖:“本来就是个笨东西,还当自己多聪明?”
卧槽!
“你鄙视我!”凤浅挥舞着小拳头,恨恨地磨了磨牙。
“朕这叫实事求是。”
“分明是扭曲事实!”
“不要狡辩。”
“……”
后来凤浅才知道,那天纠缠她叫着小七的那个男子是宗人府最高执法者,莫少渊。
听人说,此人在官场上是个冷面判官,做事不留丝毫情面,给人一种邪佞森冷的感觉;偏生下了公堂,他又对谁都是笑着,fēng_liú成性,身边美女如云,从不间断。
而这些美女,都必须具有同一个特点——长得像他的亡妻。
小七是他的亡妻?
凤浅觉得不像。
也不知道这坊间传闻是打哪儿来的消息,若真的已“亡”,那日见到她的时候,他就不会是那种反应,应该像是见了鬼一样才对。
要么就是另一种可能,他跟小七只是朋友。
可是看他的样子,小七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起码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凤浅抓狂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儿。
“烦死了烦死了!”
她是凤浅,不是小七,跟这件事儿没有半毛钱关系,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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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于两日后的狩猎被帝王下令延期,只因南越太子将要到来,说是南越皇后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特此前来感谢。
众人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不知为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浅妃娘娘”。
特此前来感谢?
不见得吧。
自帝王慷慨救助南越皇后之后,南越的礼都送了这么多了,何必再要他堂堂太子再亲来跑一趟?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女人身上也。
君墨影把这件事告诉凤浅的时候,凤浅正在吃东西,“哦”了一声就再没有别的反应。
不过后来又啃了两口之后,她笑眯眯地抬起头,戳了个藕粉丸子给男人夹过去。
“皇帝陛下,为了防止您哪天来酸我,先奖励您一个藕粉丸子,甜的!赶紧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