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言不讳地看着太后,深邃如幽潭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明灭不定的暗芒:“母后不必否认这一点。除了您要陷害凤浅,还会有谁?”
“皇上怎么能这样说哀家!”太后怒喝。
“朕说的不对吗?”君墨影眉尖微微一挑,俊美的薄唇边噙着凛然的笑,“如若不然,母后倒是告诉朕,是哪个不长眼的到母后这儿来通风报信,说凤浅是西阙派来的细作?又是哪个不长眼的说凤央宫里有凤浅通敌叛国的证据?”
太后不知是被他触到了什么痛点,身形蓦地一震。
闭了闭眼,良久才淡声道:“哀家只是收到消息,至于那消息是从何而来,哀家也不清楚。”
“母后不清楚,那不如就由朕来告诉母后?”
君墨影道:“所谓人证,所谓物证,不过都是母后为了栽赃凤浅而使的手段。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什么细作,更没有什么通风报信的人,一切都是母后在暗中掌控罢了。怕是连那个死去的婢子琳琅,也早已是母后的人了吧?”
太后慢慢地开始笑了,笑着笑着就苍白了脸,明显含着疲惫的语气也染上了一丝沙哑。
“事到如今,皇上要怎么说,哀家都没有异议。皇上便直说吧,打算如何处置哀家?”
“方才皇后与朕说,她近来身子不好,所以要将后宫的诸多事宜交给云贵妃处理。依儿臣看,母后的身子比她更差,昨日不是还心有郁结、虚弱无力地卧病在床么?今日虽然起了一会儿,瞧着也中气十足的,可是为了长远着想,儿臣认为,母后往后还是好好在凤鸣宫休养为妙。”
闻言,太后直接由站着的姿势跌坐到了榻上,脸色惨白。
好好在凤鸣宫休息?
这句话看似关心,却是直接禁了她的足,不让她再走出这凤鸣宫啊!
她满眼震惊地看着帝王:“皇上果真要为了个女人,而置你我多年母子情分于不顾吗?”
“母后,朕敬您、重您,所以才喊您一声母后。这么多年,朕可曾有过半点忤逆您的意思?可是这件事,朕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了朕不会退让,只请母后高抬贵手放过凤浅,可母后是怎么做的?”
他嘲讽地勾了勾唇:“到现在,母后却要来跟朕说什么母子情分吗?”
太后根本没有听到他后面说的是什么,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的前半句话上面——所以才喊您一声母后。
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本来就“是”她的儿子,难道叫她一声母后,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可是为什么他会这样说?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太后的脸色比刚才更白,像是刷了一层砌墙涂料一般,嘴唇微微哆嗦着,连呼吸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难道……皇上已经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啊!
这件事情的知情者唯有她和先帝,还有……那个女人……皇上怎么可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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