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怔愣过后,凤浅翻了个白眼,近乎气急败坏地瞪着他:“莫少渊,你怎么又来了?当真以为我不敢让人来抓你是不是?”
“小七,你不会的。”
面前的男人似是笃定地勾起唇角,眉梢眼角又透出他曾有过的那股邪气,缓步朝着凤浅踱来,“你若真想抓我,现在就该大声……”
“来人——!”
莫少渊脸色一变,在她第一个字出口的时候,连忙伸手盖在她嘴上堵住,以至于第二个“人”字就已经轻得几乎听不见,只剩下她的哼唧声在那儿回荡了。
莫少渊叹了口气,“你这性子,当真是……”他无奈地摇摇头,分明是好笑却又无端染上了一丝落寞,“我大老远辛辛苦苦跑来看你,你就这样对我?”
凤浅被他捂着嘴不能开口,只好狠狠瞪他。
从她的眼睛里,莫少渊仿佛看到了“我不稀罕”四个大字。
凤浅狠狠挣扎了几下都没能从他温和而强硬的桎梏下挣扎出来,唯有一拳一拳落在她近在咫尺的胸膛上。
终于在她敲得两个拳头都都发麻的时候,男人挑着眉梢开口:“好了好了,像上次那样,我放开,你不许叫,恩?”
凤浅一点也不想妥协,天知道她有多不乐意看到这个男人!
明确地知道他们之间有关系,偏偏这男人又不肯说那关系究竟是什么,更别说是将她想知道的身世、过去一并告诉她了!
所以她不想跟这男人有半点牵扯。
可最终气鼓鼓地登了他半响,凤浅还是不得不妥协,只因想起了上一次他说的那些话。
他会想办法保她的孩子无恙。
所以他今日来……
凤浅刚要点头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娘娘,娘娘您刚刚是不是叫奴婢了?”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冬阳险些就要破门而入。
凤浅一把拍开莫少渊的手,狠狠剜了他一眼,才回头道:“我正睡着呢冬阳,你别总担心我出什么事儿。要真有事儿,我会叫你的,放心吧。”
要是仔细听,不难发现她此刻的语调中带着一丝颤音。
好在冬阳也没做多想,“恩”了一声,又嘱咐了两句有事一定要叫她就走了。
“小七……”莫少渊笑了笑。
凤浅疲惫又无力地扶了一下额角,“莫少渊,上一次是皇家避暑山庄,这一次直接跑来皇宫,你是想告诉我,你有多么通天的本事可以在这里来去自由吗?”
“不是。”莫少渊难得认真地摇了一下头。
“还记得我上回跟你说过的话吗?”他伸手把掌心里的东西给她递过去,“你身上的落花醉,现在还没有完全解掉吧?这个药,可以帮你。”
凤浅一愣。
犹豫了一下,接过去,温度却是如此烫手,不知道他握了多久。
“他们跟我说,落花醉是没有解药的。”凤浅低垂着眼帘,抿了一下唇,情绪较之方才已然平静不少。
须臾,她抬眸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