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时候,姚家亲家走了一大部分,小部分村里的堂亲还在姚漫妮家里,我硬着头皮在姚父敬酒下,呷了一口算是应付了事。 喝了一口我就后悔了,土酿的烧酒度数不是吹的,鲜少沾酒的我差点出丑丢人,顶着头重脚轻的不适,红彤彤着脸矜持着吃菜。
直到饭席过去,我还有些晕头转向,借口不适去休息,在姚漫妮带路下朝二楼走去,姚漫妮不在林奕歆觉得有些不适应,借口累了闪人回客房休息。
“不二,你今晚睡这里!”
姚漫妮带着我来到一间房,打开门同时打开房灯,扭扭捏捏地背靠着房门边,说这间房是我休息的地方。
我打量了眼女性化十足的房间,房间中间吊着水晶灯,墙壁全刷了粉红墙漆,落地窗外面挂着粉红色窗帘,仿木瓷砖拖得一干二净。
双人床棉被整理得很好,一个卡通熊在床沿边地上坐着,两个红心背靠枕头在床头,床头边摆放着一张化妆台。
“哦,呃…我想洗个澡,在那?”
晕沉沉的我很想洗个澡睡觉,头一次喝酒又是那么浓的烧酒,忍着翻江倒海一样胃抽,我想尽快洗个澡睡觉。
“大门右转,去吧!”
姚漫妮双手抱胸,看了我一眼伸手指指外面,我朝姚漫妮点点头道谢,走到地面放着的旅行包,拿出一套换洗衣物走出去洗澡。
“奕歆,有心事?”
我去洗澡间没多久,姚漫妮打算下楼一趟,不经意间经过林奕歆的房间,发现林奕歆坐在床边发呆,姚漫妮忍不住好奇起来。
“没,没…”
林奕歆脸色不自然地应付着姚漫妮,在姚漫妮疑惑目光之中,林奕歆直接关闭房门,直让门外的姚漫妮一阵莫名其妙。
半个小时过后,洗完澡的我直接躺在柔软大床,受不了空调的冷气,我钻进被窝里查看手机里几条未读消息,五个未接电话。
三条袁松明的未读短信,不是问我去哪里了,就是有事找我之类的消息,还有四条楚梦洁的消息,不用问肯定是袁松明告诉她号码了。
(哥,你去哪里了?)(驱鬼家族有人请驱邪,接吗?)(在吗?)
我看了眼袁松明三条短信,一阵无语顶着头晕晕的不适,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回复袁松明,至于打了什么字,我自己也没有去注意。
我回复了袁松明的短信后,困意涌上心头双眼晕花,我没去看楚梦洁的消息,受不了酒精的侵蚀,不知不觉慢慢闭眼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感到身边多了个人,直到被窝传来一阵动静,受惊的我睁开眼,当看清楚多出的人,我吓了一大跳。
“鬼你都不怕,就那么怕我?”
姚漫妮换了一身性感的睡衣,头发卷起用一条黑色橡皮筋束着,一手抓住我单薄衣领,半寝着脸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涨红着脸想要说些什么,可到嘴的话又说不出口,直到姚漫妮一脚我把踹下去,狼狈不已的我直接滚到地面。
“那么怕我,你今晚睡地面!”
“……”
姚漫妮怒了,我不解风情惹恼了她,同床异枕算是便宜了我,居然不懂得珍惜把握,生气的姚漫妮转过头。
‘死呆子,快道歉!’姚漫妮背对着我,有意无意故意撩起一些被窝,只要我道歉认错,姚漫妮就原谅我的木讷不解风情举动。
等了片刻,发现我没有动静,姚漫妮忍不住转过身,顿时一阵气结抓狂起来,我居然双膝盘坐,在凉飕飕的地面打坐!
“死呆子,猪,冷死你!”
姚漫妮浑身的血液,像沸腾着的开水,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一直流到手指尖,侧转身拿起遥控器,直接把空调调到最冷状态!
生气的姚漫妮直接并没有关灯,她在赌气,看我在低温之下能忍受多久?不治治我木讷的性格,她心里有些不爽。
时间一分一分流失过去,姚漫妮紧锁着眉毛,脸上盛怒脾气渐渐消失了,洁白的牙齿咬住薄嘴唇,心里一直在暗骂我的愚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姚漫妮真的困了,紧绷的面色缓和消失,嘴唇上印着一排齐崭崭的齿痕,秀眸紧闭眼角滑落一行泪痕。
十多分钟过去,姚漫妮呼吸声变得均匀的时候,我慢慢睁开双眼轻声叹息一声,双手在额头边掐了几下印堂穴。
我通过姚漫妮床边的梳张台镜子,发现印堂穴发黑的我,从额头开始出现恐怖的黑线,蜘蛛网一样一直延伸向我的七窍。
(不二,你要记住了,霉运既是死气,要是霉运线延伸到你太阳穴,就是你死期到临,想要扭转乾坤,必须渡过七月十四…)
我不安地想起爷爷警告的话,沿向太阳穴的死气黑线,进展的很慢可也到了两侧眉毛中间,更别中间鼻梁两侧的死气线。
此时此刻我脸上在镜子里倒影,好像有一只黑蜘蛛在我脸上附着,一个致命的死气蜘蛛,时间一到随时会要了我命!
‘他奶奶的,我也够倒霉的!’
我忍不住再一次问候老祖宗的祸害,这死气黑线霉运很强大,强大到我无力反抗逆转,连姚漫妮这么明显的爱意,我也只能选择回避。
任何接近我的人,都会受到霉运关照,先是袁松明的舅舅嗝屁了,再过来就是聂鸣,现在林奕歆也失业了,我就好像扫把星一样带来灾难。
姚漫妮为什么不会受到霉运光顾,我不得而知也没有办法了解,摸不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