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乾坤袋里拿出作法用的道具,香烛、米、朱砂、黄纸符、招魂铃、铜镜、八卦罗盘、桃木剑等等,逐一摆在凹凸不平风蚀岩石上。
康斯特静静地坐着看我忙碌,我能够有办法搞定下面五个麻烦自然好事,搞不定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想要混进半山坳寺庙里,必须搞定下面的麻烦。
下面五个伏击的雇佣兵,一动不动地趴在地面,整整半个小时过去没有动过,康斯特心中忍不住疑惑起来。
看样子这些人有点像外围守卫,寺庙里肯定还有人什么的,康斯特不敢确定自己猜测,低着头沉思起来,更不敢去打搅我忙碌开坛作法。
“别傻坐着,过来帮忙!”
“你,你又想干嘛?”
我找到还算平整的石头面,拿起一个碗招呼康斯特过来,康斯特看到我手里的碗,脸色大变谨慎地看着我。
很明显我所谓的帮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帮忙,血,不用问我肯定又要他的精血,怕煞挨揍的康斯特双手捂着鼻子。
“瞧你没出息样,拿刀子自己割手放血,快点!”
我鄙视着怕痛的康斯特,招呼他自己用刀割手放血,时间有限,此时此刻的天气很适合施法遮天盖地,把白天变成昼夜召鬼出来帮忙。
康斯特半信半疑地从裤脚地底下抽出匕首,确定我没有揍他的意思,松了口气放松警惕走过来,伸出手刚想要割手指头,我迅速一拳打过去。
“嘘!”
“……”
挨了我一拳偷袭的康斯特崩溃了,鼻梁传来火辣辣的痛楚,康斯特刚想要叫喊出声,我厚颜无耻作势噤声,康斯特咬牙切齿怒视着我。
我无所谓地端起碗接住康斯特的鼻血,那哗啦啦直流的血,在风吹动之下摇摆不定,直到接住三分之一的份量,我才收回碗。
崩溃的康斯特扬起头,把匕首放回裤脚底下,从裤袋里拿出纸巾堵住鼻孔,整个人仰躺着欲哭无泪起来,打心底后悔认识卑鄙无耻的我。
我没有在意康斯特心里想些什么,拿起朱砂粉混合康斯特的精血,搅浑直接拿出毛笔,在平整的石头上画五行八卦阵。
想要施法覆盖一定范围的阴阳,必须要用到五行八卦阵,要不然大白天的怎么招出孤魂野鬼过来帮忙,把下面嗜杀习惯的雇佣兵全干掉?
画好五行八卦阵,看了眼还在生气的康斯特,耸耸肩拿起拿起三炷香,诚心诚意地鞠躬拜了拜,紧接着把三炷香放到岩石上,马上收敛心神,调集伏魔纹法力。
“天地贯通,吾奉威天*,左手持印通天地,右手掌旗调阴阳,金木水火土由吾生,山泽闻吾令,日月星光随吾变,神兵火急令,急急如律令敕!”
我拿起简陋法坛上的铜镜,一边念起咒语,一边把法力灌进铜镜里,随着我的咒语辅助,紫红光芒覆盖整个八卦铜镜。
“那是什么?”
“不知道?”
“是沙尘暴吗?”
突然其来的狂风大作,飞起的砂砾下冰雹似的,噼噼啪啪声打在五个雇佣兵身上,五个伏击的雇佣兵面面相觑抬起头看向天空eads;。
天空乌云密布宛如海边潮浪朝这边汹涌弥漫,原本乌云下面透出有限的金黄色阳光,眨眼消失不见,变成黯淡无光的乌云密布,远远看去好像世界末日来了,又好像沙尘暴来临征兆。
乌云越来越浓密,四周砂砾吹得哗哗作响,寒摄人的阴风越来越猛烈,随着天空中黑云肉眼速度翻腾,寒魄人心头阴气霎时弥漫整个天地。
“头,怎么办?”
“该死的,无线电失去作用了……”
地面的雇佣兵们害怕了,莫名其妙的变天,给他们不祥的预感,雇佣兵的队长气急败坏摘下耳麦,捂紧吹得凌乱的围巾。
变天的天气让五个雇佣兵感到害怕,大自然不是人可以抗拒的,是沙尘暴还是暴风雨要来了?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敢私自离开岗位。
狂风卷起的飞砂走石,带起褐黑色的砂砾,在空中噼噼啪啪下落,黯黑的麻黄草,狂风乌云肆虐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没事了?”
“怎么回事?”
“奇怪了,这么快天黑了吗?”
狂风肆虐了足足数分钟有余,最终恢复了正常,天地间也恢复了平静似的,凝固般的空气一动不动似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静得那么可怕。
雇佣兵们面面相觑地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莫名其妙地就刮起一阵大风,很奇怪的风,来的快去得也快。
更奇怪的是,黑压压的乌云覆盖下,好像到了夜里*点似的,诡异的天气和乌云,很是让五个雇佣兵匪夷所思。
搞不懂情况的五个雇佣兵摸了摸头,继续恢复他们的伏击站岗工作,严密注视外面的情况,有动静及时发出警报。
“不二,你没事吧?”
仰躺的康斯特心有余悸地看着乌云覆盖的天空,坐起来的时候发现我脸色一阵苍白,康斯特不由担心起来,不知道我施法是不是出现变故什么的?
“没,没事,歇,歇会,太耗精力了……”
施法遮天盖日混淆天气,比起用小把戏更费法力和精力,哪怕是有五行八卦阵做基辅,也不是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消耗了大半的法力,才勉强把远处乌云拉过来,覆盖到五公里的范围,变成昼夜一样,再大就无能为力了。
“呼~好像开始上场了!”
休息好缓过气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