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的声音,雷子奇喘着粗气回过头来看我,擦了擦自己的鼻血:“我没事儿。”
“你没事儿,你打自己干什么啊。”我就说这个雷子奇有问题,哪有人这样的啊。
“我就是想发泄一下。”他扔下一句话抬脚就像校门口走去,我追上他,“你确定你没事儿吗?”
他没应声,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他爸爸开着车正在那里等他,一见到他鼻青脸肿的一脸惊讶的就把车门打开,看着他:“儿子啊,你这是咋的了啊,哪个同学欺负你的啊,爸去找他去,走,跟爸去找你们老师去!”
我看着雷子奇,不知道他能不能跟他爸说是他自己给自己打成这样的,旁边的董玲玲看见雷子奇这样也吓得不轻:“雷子奇,不是黄小强打的你吧!”
“不是黄小强。”我在旁边直接出口说着,这事儿我看见了,跟黄小强一点关系都没有。
“哎呀,是我自己摔的!”雷子奇一脸生气的跺了一下脚,好像是很讨厌他爸爸一直在问问问,拉开车门直接坐进里面了。
董玲玲站在我身边,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雷子奇家的车子开走:“唉,他是自己摔的吗,丹阳,你看见他是怎么弄得了吗,你怎么那么确定不是黄小强啊。”
“是他自己给自己打的。”我说完,抬脚就像家里走去,这事儿我真的想不通。
董玲玲跟在我旁边:“自己打的,他疯了啊,不可能吧!”
“我也觉的他疯了。”我喃喃的答着,不疯了哪有削自己的呢,怎么下的去手的啊!
一路上我都没有在多说什么,这个雷子奇刚来我们班两天,但是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是奇怪的解释不通的事情,好像是跟他没什么关系,但是我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进屋之后有人在找姥姥看事儿,是在上面住的马姨我认识她,打了一声招呼我就准备写作业了。
她跟姥姥在说晚上睡不好觉的事情,说是感觉总有人压着他,上不来气儿,想醒也醒不过来,我知道,这是鬼压床,破解的方法倒是挺简单的,我也会,就是在枕头底下放把剪刀就行了。
果然,姥姥就问她有没有在枕头底下放把剪刀。
马姨点点头:“我放了啊,我知道有这个讲究的,但是放了也不好使啊,有时候还会被闷醒,想动却动不了,得闷好半天才能动一下呢。”
姥姥点点头:“你家是睡炕还是睡床。”
“现在是睡床,天冷的时候烧炕才会睡炕。”马姨应道。
姥姥又点了一下头,“这样吧,你今晚回去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穿的鞋子摆放在床下,一个放正面一个放反面,这叫阴阳鞋,也很有效果的,你信佛吗?家里有没有供奉什么神像?”
马姨应了一声:“信的,我信,我们家是请的观音。”
姥姥喔了一声,“这样吧,我再教你个法子,你两个一起试试,如果还不行,那就是有缠上的东西了。”
“好,胡大姨什么法子啊。”马姨追问道。
“你是信佛的,那你因该是知道金刚指吧,用右手,这样……”姥姥说着,掰着手指做了个动作,嘴里继续说着:“睡觉前对着手心吹一口气,然后睡觉前在床上用手这么打一下,睡醒后再在你打的位置擦一下,就可以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不用这么做了。”
我对着姥姥做的手势照葫芦画瓢的学着,其实就是用无名指扣住中指,食指扣住无名指,中指向回收,大拇指要触到中指,小指也向回收,这个就是金刚指,通佛性的。
等马姨一走,我做着这个姿势看着姥姥:“姥姥,原来鬼压床还有这么多的办法啊。”
姥姥看着我笑了笑:“是啊,你且有的学了,我们这个行当不是一招鲜吃遍天的,简单有简单对应的方法,难点的有难点对应的方法,但是没有破解不了的东西,只要道行的高深。”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姥姥,我以后的道行也要高深。”
姥姥摸了摸我的头:“你还没到时候呢,写作业吧啊,对了,你不是说有同学要到家里来吃饭吗,怎么没来啊。”
“他爸爸给他带饭了,说是怕麻烦你。”我直接应道。
姥姥皱皱眉:“这有啥麻烦的,一个孩子能吃多少。”
“对了,姥姥,他有点奇怪。”
“怎么怪了?”
我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来啥,“我也不知道。”
姥姥忽然笑了:“你那小同学啥性格的没有啊,记住,没有一模一样的人,不能因为别人跟你不一样你就说人家怪啊。”
“不是,他打自己啊姥姥,打的可狠了。”
“是吗。”听我这么一说姥姥倒是有些惊讶,点点头:“这倒是真的挺怪的,他家长没说什么吗?”
我摇头:“他家长也不知道,我就说他怪么,我问他,他说是发泄。”
“发泄?”姥姥摇了摇头:“现在的孩子我是搞不明白了,丹啊,你别那样吓唬姥姥就行啊。”
我嗯了一声,看来姥姥也是觉得奇怪的,那个雷子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次日,雷子奇没来,我想他肿着个脸肯定不能来了,又过了两天黄小强跟李德胜都和好如初又在一起称兄道弟了他也没来,我合计他这是给自己伤的挺重的啊,也没有问吕老师他的请假理由,倒是吕老师又在班会上把黄小强和李德胜点名批评了一通,但是我觉得没啥用,在批评他们也是那样,已经过了被老师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