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阳,你发什么愣啊!”
我看着康祺走进教学楼的方向,转过脸一把:“你管我,我自己拎,你还要跟我回女生宿舍啊!“
黄小强没动静了,半晌才张了张嘴:“那你的胳膊……“
“没事儿!”
扔下两个字我就跑了,只不过跑的有些控制不住的顺撇,心里不由得合计着,这一年一回,还一回比一回严重,我姥姥说我这个得按照阴历走着,也就是说我这个劫只是年前的劫,那年后呢,最少还得伤两回吧,这都骨折了,那以后还不定得吃啥亏呢,想想我头都跟着大了!
……
那一天我没闲着,一来是学习的事儿,落了课程自然得让廖小婷之类的热心肠好室友给我好好的补补,二来,就是康祺了,我一直在私下里打量着她,她不是戴着个棉帽子吗,一天都没有拿下来,老师也没说什么,应该是康祺的家长跟老师都打过招呼了,但是康祺那一天都很沉闷,廖小婷去跟她说话她也不搭理,有男同学不了解她情况想去扯她的帽子就被她恶狠狠的给呵斥回去,那样子恨不得去咬人家,一副谁动她帽子她跟谁急的架势,完全就是哪就不像她了,廖小婷还磨磨蹭蹭的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康祺的头现在肯定是光的了?”
“啥意思啊。”我看向廖小婷:“剃了?”
廖小婷笃定的点点头:“剃了,这是肯定的了,所以她不敢摘帽子,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行了,那咱们也别提这事儿,她心里肯定是挺郁闷的呢。”
廖小婷也点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其实我心里有点疑惑的事儿不好跟廖小婷讲,就是我觉得这个康祺身上是跟着东西的,因为我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看的那么清楚,但我现在好像是能感觉到的,我怀疑可能是跟我受伤了有关,受伤时就跟来大姨妈的时候身体感受都差不多,都是气弱的,所以这个感觉应该不会错,但是没凭没据的我要怎么说,说了大家又好说我是在吓唬人了,一旦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命中率是我的感受是假的,那康祺肯定更得不乐意了。
晚自习前我特意去学校的小卖店想给我姥姥去个电话,谁知道老板娘直接告诉我,这几天电话都用不了了,风大,把电话线给刮坏了,还问是我啥急事儿不,我一个学生能有啥急事,再说康祺这事儿我也没法跟老板娘出口,只能闷闷的说没啥事儿就回教室了,然后自己在心里暗暗的合计着,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要是她真的被那东西给沾上了,那我就见机行事被,我是谁,我可是小学三四年纪就下去走阴大战粉衣女的王丹阳啊!
下了晚自习后女同学陆陆续续的回到宿舍,我眼睛照了一圈,倒是一直没有看见康祺的影子,董玲玲拉着我聊了一会儿天,问问我胳膊啥的,我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一直就应着没事儿,没事儿,快关灯的时候康祺才回来,她也没说话,拿着个洗脸盆就去水房了,宿舍里有别的女生对康祺的头比较好奇的,小声的议论着:“哎,你说她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摘帽子啊。”
“肯定会啊,现在肯定是光秃秃的,也不能留一半在头上啊。“
“我妈说鬼剃头都不长了,她以后不会一直是秃子吧。”
看来大家都把这事儿回去跟大人给学了,鬼剃头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正想着,廖小婷倒是重重的咳了一下嗓子:“行了!要不就唠点别的,要不就早点睡觉,别闲着没事儿唠人家的事儿!!”
宿舍里登时就安静下来了,我倒是很佩服廖小婷这点,毕竟关键时刻还是很深明大义的啊!
也就关灯的前几分钟吧,康祺回来了,她的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我仔细的看了看她,脸色倒也不是白,可能是灯光晃得还是什么原因,有点发灰,灰跄跄的颜色,看上去很病态的那种,她还是没说话,放下盆直接就上床了,连衣服都没脱,大家都对她的举动有些疑惑,但碍于她甩了一天的脸子,谁也没有出口多问,倒是廖小婷此刻又发挥热心大姐的精神,走到康祺的身前小声的道:“康祺,你睡觉脱衣服吧,要不然容易感冒。”
康祺没搭理她,廖小婷见状也有些无语的回到自己的铺位上,等到灯一关,大家也都迅速的就位,大概是康祺带回来的低气压,所以关灯后没人开口说话,大家都很安静的等待入眠,我当然是睡不着的,我十几年的经验告诉我,康祺肯定会有事儿,就算不是今晚有事儿,总有一天会暴露处不正常,老实讲,我是希望她迅速的有所动作的,毕竟是长痛不如短痛么。
但是那晚我一宿没睡好,康祺却什么的动静都没有,早上如常去吃饭上课,我困得五迷三道恨不得想死,课堂上被老师喊了好几次,第二天的晚上的时候我又熬的眼珠子铮亮,但结果是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觉得自己快要挺不住了,甚至开始了自说自话,感觉自己视神经过敏了,其实康祺就是心情原因,根本就不是撞鬼了!
于是一亮第三天,第四天……我不管了,开始自己也睡觉了,这么自己和自己较劲我实在是较不起!
冬天这边的雪都很大,说是鹅毛大雪都不夸张,那天很阴,因为下雪的关系,我们晚自习下的也很早,我由于看着康祺给自己累着了,所以也没跟别人说话,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叫我,丹阳,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