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深扫了一眼现场,满脸布着打林辰和龙雅的那男人一看,内心大呼不妙,舌头打结一样,支支吾吾的去解释:“大,大哥,我……”
“滚!”宋深一拳砸那男人的脸上,当即红的血,白的鼻涕都流出来了,宋深怒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动了手,你打了我们的兄弟姐妹,这就是罪!从现在开始,我革除你的身份,你不再是我们组织的人!因为我们不需要充满暴力、毫无纪律和组织性的家人!”
那男人脸色难看,欲哭无泪:“大哥,我,我真的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不行!你破坏了纪律,就要受到惩罚,否则我拿什么跟这位小兄弟和这位姑娘交代?!”宋深瞪着那男人一眼呵斥道:“还不快滚?!”
那男人眼神一动,看见宋深一旁沈洋的眼神,他恍然大悟,然后低下头,连连对自己扇了几耳光,自言自语说:“我错了,是我的错,我不该破坏家庭的和谐,大哥,你惩罚的对!”说完,就甩下一个极其落魄的背影,出了院子。他同伴满脸的羡慕,他知道自己那哥们的任务提前结束,今晚准少不了酒肉和女人。
宋深成功了,他们唱的这出双簧戏再次让三十多人对宋深信服的五体投地。龙雅惊慌的爬起来说:“宋深大哥,那个人没错,是我无理取闹了,你别把他赶出去好吗。”其实,龙雅之所以去求情是有原因的。
一来,龙雅心肠好,见那男人已经被自己扇的那么惨了,如今却又丢了工作,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二来,她也怕那男人事后报复自己和林辰。
宋深转身,然后抚摸龙雅的脸,温柔说:“大妹子,我们是家人,包含着爱与温暖,但家有家规,我不能让一些另类去破坏我们和谐的集体。大妹子,你有啥困难随时跟我说,我会尽力的去帮助你的。”
龙雅愣了愣,眼睛里流露出感动,竟然把女儿家的私事儿说了出来。宋深很大方一笑:“早说,我们住陋室,是考验个人意志,可卫生不能忽略,毕竟和健康挂上钩的,只有人健康了,才能全身心投入投资和理财中去。”然后对沈洋吩咐:“陈小姐,你们女人私事儿,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好过问,这大妹子就交给你了。”
沈洋拉着这个比自己矮一点的女儿的手,亲切笑道:“那是,我们是一家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we……”
“ily。”这些人一齐挥手大喊。 声浪一波接着一波,这些人真是中了邪了。
林辰被看门的男人打得一阵恶心,意识也模糊,不知被谁抬进屋里。然后一股臭袜子的味道扑鼻而来,林辰不睁眼也知道,自己又回了老窝里了。
事实远比计划残酷,前些天林辰还琢磨着该何时离开这鬼地方,而现在他重新审核神经中毒后的自己,说句实话,凭自己现在的状态和实力,连个普通的壮年男子都很难对付,更别说逃离这儿了。
恐怕,自己真的陷入绝境了。
这些传销组织仿佛上了发条一样,几乎每天对这三十多人进行无休止的重复洗脑。很快,又一个星期过去了,这三十多人,甚至包括龙雅也都陷入发财梦想中。其实也不怪她意志不坚的,而是但凡生活在这样环境的人,即便再正常,半个月下来也会疯掉。
“这位同学,”忽然,亲切的声音传来,把林辰思路打断,林辰一抬头,就见讲台上的沈洋对自己投来亲切的笑容。和沈洋对视,林辰有点心虚的低下头,生怕她认出,不经意的捋了一下假胡子,压低着声音说:“老师有事吗?”
“老师见你魂不守舍的样子,你在想些什么呢?”
“我,我有点想家了。”林辰随便编个理由。
“哎,也对,离家最少半个月了,谁能不想家呢。只是我们在这儿奋斗的原因,还不是为了多赚钱,早一日衣锦还乡,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让邻里邻居对自己刮目相看。”
“或许吧,”林辰不想说什么,只想尽快坐下,然后让沈洋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走。
沈洋仔细打量林辰,却没有从他的眼睛中发现和别人一样的狂热眼神。沈洋皱眉,沉吟一下又问:“同学,你现在给我谈谈,这半个月的学习,你都学到了什么?”
“赚钱理财吧,一堆东西,我记不得了。”
沈洋若有所思,笑了笑,对林辰压了压手:“好的,同学,你先坐下吧。”
林辰坐下后,就发现四周人都在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再看异类一样。
林辰暗道糟糕,这些人已经被完全洗脑,要是自己不和他们一样,那顷刻间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辰自己一人在角落吃,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议论着什么,瞥过去,就见几个男人走了过来。
“小子,上午那事儿,你给个解释!”一个满身邋遢的男人说。林辰隐约记得他,当初自我介绍时,他说自己三十五岁,而现在呢,呵呵,才半个月,看他这模样,出去说50岁,别人都嫌说小了。
林辰瞄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自己吃自己的饭,不紧不慢说:“上午我做什么了?”
“你个蠢货,你对陈老师那么无理,你是在质疑科学,质疑宋深老哥的经验!”他粗红着脖子,显然是十分愤怒。
林辰没搭理他一句,一碗拍桌子上说:“我现在心情不好,别烦我。”说着,就独自一人回卧室。
邋遢男人气得瞪着眼,捋